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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頭果然在,但是隻抬眼瞥了一下鄭浩宇就又低頭看手中的檔案,過了幾秒才隨意地問道,“傷好了吧?”
“好了。”鄭浩宇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拿出那張社會實踐登記表,“李教授,快開學了,您能幫我寫一下評語嗎?”
“成,你等等,我先打個草稿。”
“啊,好的。”鄭浩宇以為隨便寫幾句就成呢,誰知這老頭看起來不靠譜,但其實是個挺認真的人,一個評語在草稿紙上前前後後改了兩次,才往登記表上寫。
“那個,教授,我畢業後,您能考慮考慮讓我留在這裡嗎?”這話猶豫了半天,鄭浩宇才說出來,但總覺得有點兒厚臉皮了。
誰知老頭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鄭浩宇肋骨處的傷恢復的如何了。
雖然已經出院好幾天,可是鄭浩宇都不敢做什麼大動作,生怕那骨頭再斷了,面對自己的教授以及未來的上司,他自然是照實說。
李老頭沉吟半刻,點點頭,“嗯,那對於這件離婚官司,你怎麼看?”
“嗯……按照正規的法律程式,這官司可能贏不了。”
鄭浩宇很緊張,因為他對這案子根本沒看法,在受傷之前那幾天都是聽楊君誼在那兒嘮叨的,他右手下意識地握成拳,也不知道這個答案合不合格……
就在鄭浩宇糾結的時候,李老頭卻並沒有再問下去,轉而說起那個被告。
何慶寶,祖籍杭州,現在的勢力都是靠他自己打拼得來的,霸道囂張而且無禮,得罪了不少人。
那天帶人把鄭浩宇打傷的斯文男人是何慶寶的助理,據說何慶寶跟這個助理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本來這一切只是傳聞而已。
前幾天,有人給何慶寶寄去一個包裹,那裡面全是他跟他助理的照片,厚厚的一摞。
看見那些照片後,何慶寶臉都白了,平時橫行霸市的一個人竟然能露出那樣擔憂的表情,可見照片的內容非同一般。
隨後,出乎意料也是情理之中,這件害鄭浩宇受了傷住了院吃了不少苦的離婚案件,被告突然鬆口,願意接受原告的一切訴訟請求,庭外和解了。
聽完這些,鄭浩宇才恍然大悟,原來不讓君怡姐碰這個案子不是因為要包庇被告啊……
“原來是這樣,教授你太厲害了。”
李老頭笑了笑,問鄭浩宇,“未來三到五年,你有什麼規劃麼?”
“嗯,有。”鄭浩宇對於自己能胸有成竹地回答出這個問題而莫名地驕傲了,“下學期開始準備研究生考試和司法考試,所以,我希望教授能讓我兩年後繼續在您的事務所實習。”
“想當律師?”
“是的。”
“好,大四再來找我。”
走出這棟寫字樓後,鄭浩宇才忍不住地歡呼起來,嚇到了幾個路過的人。
也不知道李老頭他帶不帶研究生,到時候得好好研究一下。
於是,鄭浩宇過上了前所未有的充實的生活。
鄭浩宇覺得他前面十九年都白活了,腦子裡就像有種什麼粘稠的物質一樣,糊住了他用來思考的大腦回路。
現在,他明白了,清醒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身邊是什麼樣的人,都取決於你自己是否優秀。
其實這時的鄭浩宇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做的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喬木。
他們在一起半年,然後分隔兩地。
有個發小兒第三者不說,還被人家的哥哥那樣侮辱,鄭浩宇再不發飆就說不過去了。
強迫自己堅強,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鄭浩宇可以說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低谷。
但是自從出院那天開始,喬木的簡訊每天不間斷的在同一個時間出現,一分不差。
鄭浩宇強忍著回覆的衝動,他那點兒理智差點就崩潰了。
他特想給他打電話,像以前那樣,每天睡覺前都能聽到他的聲音,早上起來,第一個看到的,也是那張他深愛的臉。
可是鄭浩宇最終還是忍住了,一條簡訊都沒回,任由喬木每天準時的問候而無動於衷。
就在鄭浩宇回到學校的第一個週末,鄭浩宇上網蒐集司法考試的相關資料和資訊的時候,手機響了。
看到那個來電顯示,鄭浩宇愣了半天才接起來,“君怡姐?有什麼事兒麼?”
“你怎麼不來事務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