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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在勸他還是自我安慰呢。白宇澤笑笑,眼神忽然就變得坦然起來,不再躲閃。“你還有機會……不像我,失去的東西已經找不回來了。”
迎著冷杉投來的詢問目光,白宇澤故作輕鬆的勾唇。不管多沉重的心事只要講出來,就會好過很多。陳曳曾這麼對他說過。那麼,就來試試吧。
“……一年多之前我生過一場病。醒來以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原本那個自己也好,心裡最重要的人也好……全忘記了。”
甚至不知道那些記憶裡究竟甜蜜更多還是痛苦更多,就這樣失之交臂。也許,那是命中註定的錯過。
“錯過也好。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我,就算再親密的人也不見得能接受。失去記憶雖然看似被動,卻也省得雙方都難過。夠乾脆。……”
明明不是心裡話,面對在乎的人時卻不得不故作灑脫。人類還真是一群死要面子的虛榮生物啊。白宇澤自嘲的想。
冷杉深色的眼眸拼命掩著就要翻湧而出的情緒,待他話落後沉默的吸了一口可樂。
“……你要清楚一點,”內心在嚴厲喝令自己閉嘴,可有些話如果繼續憋著不說,真的就會錯過了。“真正喜歡你的人,不會在乎你變成什麼樣子。因為在他眼中,你就是唯一。”
……像我。像他。
此生只願追著那一簇星光奔跑,黯淡也好,隕落也罷,卻從不改變方向。只因那是黎明到來之前,眼中可映亮遍地荒蕪的唯一一抹璀然辰光。
天色已經不早,過了下班高峰後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起來。
兩人吃過了飯就沿街道不緊不慢的並肩走著,誰也沒先提起分別。直到後來經過那家姚綠曾帶他們來過的酒吧門口時,冷杉才停了腳步轉頭去看他。“我晚上要在這裡打工,你快回家吧。”
“打工?”白宇澤愣了一下,不知為何腦海裡瞬間走馬燈般映放的都是些R18的場景,衝動下便呼吸急促的脫口而出:“做牛郎??”
“……不,我在這唱歌。= =”
白宇澤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立馬掩飾的傻笑了幾聲,“啊,是嘛……其實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隨即過了兩秒又似恍然驚覺,“唱歌?……啊,對啊!”他一拍腦袋。
冷杉在原地迷惑不解的看著他。
“哎,你有沒有興趣和我跟幾個朋友一起組樂隊?人雖然少了點不過傢伙都齊全,萬事俱備只欠個主唱。”白宇澤說這話時眼睛亮晶晶的,尋到寶一樣興奮異常。嗯,再搖搖尾巴的話就和大型犬一模一樣了。
冷杉自然知道他口裡那“幾個朋友”大約都有誰,甚至在同時連自己加入後的可怕後果都預見到了。“……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和你的朋友……”他欲言又止。
這簡直不是合不合得來的問題了,一不留神都能引發一場核【嗯哼】戰爭啊喂。
“啊……沒關係。是我考慮不周。”雖然心裡有點失望,白宇澤依舊笑的毫無破綻。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竟然隨口扔出這麼腦殘的提議。他們幾個能合得來才是出鬼了吧。
“那我就先走了,一會你打工該晚了。過幾天再和你聯絡。”識相的道了別,白宇澤轉過身呼了口氣,邁開步子向不遠處的車站走去。沒走兩步又回過頭來,猶豫一下。“那個……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好了。像煩惱沒人可說的時候……我也隨時都有空。”
他輕勾唇角看他的背影在闌珊街燈下重又漸行漸遠,直到再也望不見。不知究竟凝望了多久,待他轉過有些僵硬的身子時卻被一口煙吐個正著。
冷杉蹙眉看定眼前這個笑容囂張的頎長少年,沒說話。姚綠則一反常態,叼著煙哥倆好的勾上他一邊的肩膀,故弄玄虛的湊上前低聲開口:“……呦臭小子。老實告訴爺,你喜歡那個人,莫不就是我家小白仔?……”
可能壓根已經懶得隱瞞,冷杉也點了支菸叼在唇上,面無表情繞過他直接向酒吧門口走去。“……要敢讓他知道,立馬給你酒裡下毒。”
“操,這麼狠?沒聽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你這混蛋。”不滿的雙手抄兜跟上去罵了一句,見前方沉默行進的身影如往日般不為所動,姚綠既而又擺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聳聳肩。“算了。下毒什麼的隨你喜歡,只要不下春【嗯哼】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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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杉接到白宇澤打來的電話時,距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也只過去四天而已。
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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