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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澤的手,結果卻遭到了更激烈的反抗,差點沒把他掀下床去。“混蛋!流氓!我要廢了你!真的會廢了你!!……”
那邊在聲嘶力竭,這邊冷杉和姚綠已在牆邊扭成一團,鬥得難捨難分。過了半天寧子樾實在看不下去,從床上爬起來彎腰拾起了肉球,幽幽嘆口氣出了門。屋裡的場面實在太嚇人了,簡直和逼良為娼沒什麼分別。
等寧子樾領白貓兜了一圈風回來,就見床上和床下各挺著一對屍,都滿頭大汗、苟延殘喘著不肯將手從對方的要害處鬆開。他冷靜的在門口站了半分鐘,隨即又毅然轉身走了。
再次回來時情況稍微好了一些,起碼每個人的表情都沒之前那麼猙獰了。冷杉艱難爬上床將謝赭扒拉到地上,關切湊上去結果發現白宇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毫無危機意識的呼呼睡著了。而謝赭在地上滾了兩圈腦子正摔得有點七葷八素,姚綠就在旁邊攤開手腳,一翻身枕在他腿上。“混蛋……都怨你們擾了老子的清夢。明早誰敢吵我我就敲斷誰的狗腿。”
言語還是一貫充斥著暴力威脅,不過已經沒人出聲反駁了。
寧子樾盯著面前一屋子形同陣亡的人,半晌肉球才在懷裡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任命的將地上那兩個拽起來扛回床上,又給這群沒心沒肺的蓋好被子,寧子樾估摸著再過會兒天也差不多該亮了。
室內除了此起彼伏的均勻呼吸是一片靜寂,他立在窗邊眼看著屋子被曦光一寸寸打量,驀然回首,就清楚看見牆邊姚綠用鮮豔顏料塗抹得率性誇張的一行大字:
Wele you bastards back。
第二天他們幾個誰也沒去教室上課。
冷杉醒過來時餘人基本還在熟睡,而窗外已是日薄西山。
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又看了看白宇澤近在咫尺的安靜側臉,他緩慢下了床後徑直推開通往陽臺的小門。
欄杆邊已經倚了一個正望著斜陽吞雲吐霧的人,察覺到他在身後卻沒有回頭。
“……這下終於不用陪你們折騰了。”良久,謝赭背對他叼著煙低笑,一隻手漫不經心抓著被風吹亂的頭髮。“雖然心裡十分不爽——怎麼白就執意要跟你這樣的人。每年被你那模樣禍害的人數都能排個斐波那契了。”
冷杉哼一聲,緩步走到他旁邊。“那也比你強。看你那吊兒郎當的樣,拉格朗日恆等式都換不出你光明的前程來。”
沉默持續了沒幾秒,兩人同時別開頭勾起了唇。
真是久違了啊。這熟悉又晦澀的互嗆。
“……不過說真的,靳軻最近怎麼都沒動靜。是願賭服輸了麼?”謝赭將菸頭捻滅在手邊的欄杆上,語氣帶著三分嘲諷七分調侃問。
“別做夢了,才不是因為你。不過我想……他大約暫時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冷杉也從衣兜裡摸出根菸點上,其實對於自己的推斷還真沒太大把握。
“上次的事……很抱歉。這句話一直都沒來得及說。你也是,那傢伙和你朋友也是……我當時沒想到會牽連那麼多人。”
知道他指的是姚綠受傷的事情,謝赭揚眉。“別的都還好說。道歉的話,你還是當面和受害人講吧。我因為這事也欠他個人情。”
光想象一下姚綠在他誠心道歉時那張臭屁的臉冷杉就忍不住嘴角抽搐,於是果斷轉移了話題。“少擺出一副偽善的嘴臉,我還沒找你算賬。昨晚那架勢,你們到底幾個意思?”
眼見對方翻臉比翻書還快,表情瞬間不善的冷杉渾身都隱隱透出殺氣。謝赭只得裝傻的反問:“誒?昨晚?昨晚有發生什麼事麼?我怎麼不記得?……”
後來屋內的三人是被一聲痛叫驚醒的。
而作死的結果就是,我們的謝童鞋連續兩天都沒能下得來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不能回家的日子其實很難熬的。
課間時白宇澤經常會默默從兜裡掏出手機檢視,但收件箱裡躺著的始終只有白母在他出發去海城之前發出的簡訊。
“如果你堅持要和他在一起,就再也別踏進家門一步。”
講臺上“妊娠紋”還在口沫橫飛的宣讀著高中期間最後一次春遊的注意事項,臺下的學生們煞有介事坐得板正,卻是左耳聽右耳冒。
不許。不許。不許。
不經意鑽入耳蝸的隻言片語就像把銼刀鈍鈍打磨著腦內神經,白宇澤託著腮微微蹙眉,擎筆不間斷地在本子上亂畫。
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