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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板著個臉嘛。放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住這兒。”蘇揚這才慢悠悠的坐起身,黑暗裡笑也不分明。“今天我實在是沒處可去,就想著如果是你大概不會介意留我暫住一晚吧。”
寧子樾只是隔著一段距離沉默望著他,沒有答話。
他知道他父母離異後便早各自有了新歡,除了按時打錢外壓根沒空管他,某種程度上和自己的狀況倒有幾分相似。今天過小年,再野慣了的孩子也該知道寂寞了。只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分明已經鬧得很僵,突然找上門來又是什麼意思?主動求和嗎?……
屋內安靜了很久,蘇揚大約是在等他的答覆。寧子樾最終表情缺失的移開目光,脫了鞋向臥室走去。“……隨你好了。我今晚在別的地方睡。”
不管怎麼說,至少眼前這個人沒有敵意,否則就算是試探也不必等到現在。
而蘇揚聞言卻沒半分喜悅的皺起眉,不滿的跟上去斜倚在門口,看他從衣櫃裡翻出乾淨衣服換上。“你不在家待著要去哪?找那臭小子去嗎?”
寧子樾在家沒有開燈的習慣,摸黑將最後一顆襯衫釦子扣好後,才平靜答:“我去哪裡,和你沒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蘇揚冷冷勾唇,抬手抿了一口罐裡的啤酒,雙眸微眯。“今晚你要敢走,我後腳就敢叫人來端了這兒。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之前是在向你示弱吧。很遺憾,老子生來就不懂請求只會要求。”
說什麼要求,那麼好聽。這種程度,已經是赤【嗯哼】裸裸的威脅了吧。
寧子樾本要去拿外套的手頓了一下,隨後輕聲嘆了口氣。
快晚上七點鐘的時候,蘇揚毫不見外的進浴室沖澡去了,寧子樾則趁此機會在沙發上給姚綠髮了個簡訊,說自己今晚發燒不能去了。對方先罵了一句混蛋,並在得知他並沒有去醫院的打算後十分不客氣的問他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半夜猝死。還沒等回覆,蘇揚就在浴室裡嚷著給他拿浴衣來。
“沒有那種東西。”寧子樾淡定應道,只從衣櫃裡隨便拿了件T恤給他。
三分鐘後少年表情不滿的套著那件鬆垮的白T恤從浴室裡出來,先瞥了沙發上的人影一眼,隨後沒好氣的拎了啤酒坐到一邊。寧子樾默然盯著電視沒有說話,昏暗中時間彷彿變得愈發漫長。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
“你心裡肯定恨透我了吧。”水滴順著脖頸直淌進了衣領,肩頭的衣料已經洇溼了。蘇揚嘴上低道,雙眼卻並沒有離開電視。“不管先前屢次對林染施暴也好,還是像今天這樣威脅你也好。……你罵我,我也是不會還嘴的。”
寧子樾沉默。少年就又低低笑了一下。
“……也對。你向來都不屑於罵人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沉默就是對一個人最大的諷刺’。”
轉首凝視他片刻,寧子樾再次錯開視線。“……你還不是一樣。不是說過再也不想見到我的臉了麼。”
微微語塞,蘇揚隨即低頭自嘲的揉揉眼睛。“說到這個話題,我貌似還欠你一個懲罰啊。”
“……過去的事,我沒興趣再提。”
“你以為你只是心情好放了我一馬,但我覺得世上沒有比這更接近羞辱的憐憫了。”蘇揚在和他對話時向來一針見血,這次卻在對方陷入更深的沉默後沒再步步緊逼。
熒幕裡的海底世界是絢麗的斑斕,小巧的熒光色澤在珊瑚叢內一閃一閃,鋪了滿屏的水藍。冷光照打在臉上,眼睫和劉海構築的陰影將少年的臉部輪廓打造得更分明。嘴邊沒有了方才譏誚的弧度,那種專注又落寞的姿態在不經意一瞥中讓寧子樾微怔。
“……你來上我吧。”明明是嚴肅又鄭重的語氣,蘇揚該是下了決心的,可聲音不知為何卻在凝滯的空氣中輕到發顫。
寧子樾錯愕的抬頭看他湊近,單手撐著沙發背,手頭仍未放下的啤酒罐危險地懸在身側,半斂了眸子目光自下而上掃進他眼底。“你是不是一直在猜我今晚來找你的目的。現在,我告訴你了。”
“你……喝醉了吧。”困擾地蹙起眉,寧子樾不自覺地向後靠,抬手想把他推開。然而手才伸到一半,就生生滯在了那裡。
少年正專注盯著他的臉,唇邊噙著的那抹笑漸漸消退。他眼看著他一點一點靠近,神情已完全斂去昔日飛揚跋扈的稜角,輕緩的吐息透著酒香,呼吸相聞的距離下慢慢闔上了眼睛。
動作緩慢得就像一場勾引。不,確實是勾引。
被這曖昧的氣氛蠱惑,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但立即條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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