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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那麼……就再見了。”
“誰他媽要和你這種看面相就陽【嗯哼】痿的男人再見!”姚綠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緩過神後發狠的隔著大半個舞池衝那行人怒喊,可惜還是被音樂聲蓋過了。他餘怒未消的甩開冷杉的手,轉身卻發現白宇澤已不知在他們身後無聲站了多久,一時錯愕。“小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冷杉聞聲也訝然回望,白宇澤只不辨神色的靜靜看了他一會,垂眼微笑。他忽然想起上次謝赭告訴自己冷杉喜歡的另有其人時,自己的回答。
“真正的對手還在暗處”。可明與暗,原是存在界限的嗎?
今天他唱第一首歌時,他本以為自己的影子曾存在於那雙同時交輝著清冷與溫存的眼中,而現在想來,那時候自己的正後方也在他視線可及,被始終注視著的人可不就是正在吧檯前幫忙搭手的姚綠!……
現實的殘酷總是足以擊垮所有辛苦拼湊起來的決心和勇氣。
問不出試圖確認的話語,因為害怕被證實。
他不是別人,是早已滲入自己血液的此生再也戒不掉的毒。
站在他身邊的亦不是別人,是自己註定永遠無法疏離無法割捨的兄弟。
這可真是史上最為諷刺的一道選擇題。
凌晨五點多,酒吧在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後終於要打烊了。
冷杉還沉默坐在吧檯前一動不動,面前的杯子早就空了,也不知道自己添。期間靳軻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通通被無視了,後來也就沒了動靜。
姚綠和他隔了兩個座位坐著,嘴巴一晚上幾乎就沒閒著。腳下酒瓶成堆,本人依舊雲淡風輕。“差不多行了啊。都一晚上了,人走都走了,你再愁雲慘霧這誤會也解不開。”
意料之中的沒得到回答,他沉默把玩著酒杯,又道:“哎,我不清楚你到底看出來沒有……那小子明顯也喜歡你啊。你倒真沉得住氣,還不趕快壓倒等什麼呢?”他倒是輕易就把兄弟給賣了。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冷杉隱約有了醉意,但意識很清醒。“不是不想,是不能。”
“怎麼,你在意你們的性別?”
“不是。”他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喜歡……意味著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是男是女,我喜歡的都僅僅是他這個人而已。後退的理由,也不過是想讓他在懸崖邊再多撐一會兒……哪怕幾秒鐘也好。”
冷杉握著酒杯安靜很久,又側過臉道:“你……對這種事都不排斥嗎?”
“怎麼說呢……見得多了自然就接受了。大叔他也是gay啊。”姚綠托腮打了個哈欠。“你說那麼多道理,還不就是不想表白。爺可以幫你轉達。”
“你會害了他的。”他低道。
“好歹讓他死個明白痛快。”姚綠也轉眼看他,眸底反射著涼涼的燈光。“你知道他喜歡你,卻隱瞞了自己喜歡他的事實——不覺得這很不公平麼?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行不行?過分的袒護只會讓他像個傻瓜一樣被人耍!”
冷杉抿緊嘴唇,心有些動搖。
“相信我,有些時候,人就是寧願受傷也不願被騙。”又是一杯見底,姚綠將空了的酒瓶扔到腳邊,皺皺眉決定不再喝了。
“你也知道要是他主動向你開口,你是沒法拒絕的吧……所以才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那麼,你的弱點我已經知道了。”
冷杉張口猶豫片刻,“你為什麼……”
“為什麼幫你?別搞錯了,我只是想讓小白以後不再為你這麼個魂淡折磨自己罷了。坦白說,我對你不是一般的討厭。”
他沒作聲,只覺得討厭自己的人還真不少。略微作出傾聽的神色,他倒想知道這個人討厭自己又是為什麼。
“忠犬和抖M其實只有一線之隔。喜歡精神自虐沒人攔你,可看到你受傷,默默珍視著你的人又會因此受到多大傷害,你卻絲毫不理解。我很討厭這種人。
“聽說過一種屬性叫聖母嗎?真巧,我覺得以後該喊你神父了。”
尾音甫消散在空氣裡,冷杉深吸了一口氣。
姚綠趕緊趁機開始在心裡數數,猜他究竟會在第幾秒暴起發飆。但很遺憾,沒等到。
“……謝了。”冷杉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有那麼一點……緩和?臥槽這什麼情況,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果然是抖M嗎?被罵的越不堪反而會興奮起來甚至不知不覺射出來的型別?!
“表、表客氣……”姚綠不禁一陣心虛,打算在氣氛轉冷前儘快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