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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能稱上是唯一能夠和冷杉溝通的存在了,或許是她沒有想特意接近他的意圖,反倒單純得容易為人所接受。
“你和他不是朋友麼?”白宇澤彼時就忍不住出聲反駁。
“朋友?……嘛,照他這樣的人際關係,或許我們這種程度的接觸已經能算朋友了。”女生不置可否,就淡淡的笑。“可是,沒有敞開心扉的朋友,又哪裡算得上是‘朋友’?”
看白宇澤似懂非懂的傻樣她就忍不住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笑的爽朗。
“怎麼啦?為什麼突然向我打聽冷杉的事情?你們認識?”
“啊……內什麼……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上週的體育課和你們班男生打了場籃球,覺得他挺……特別,想順便問問。”白宇澤含糊其辭。
是的。高一的一整年內,他和冷杉只有這一次唯一的交集。
他還記得那時冷杉濃墨的髮絲隨著動作揚起一道弧,汗溼的劉海遮住了發亮的眼睛,甩落汗滴,轉身,閃躲,格開阻擋的一瞬間,猛然一躍,向上拋去——
籃球像有了鮮活的生命般燃起騰騰火焰,兜著風,鏗然一聲投進筐裡,再也不顯漣漪。
“臥槽!!這小子誰啊,太特麼牛逼了!”謝赭在白宇澤身邊不管不顧的跳起瘋叫起來,壓根忽略了己方慘敗的事實。
四周隨之響起一片大呼痛快的叫好聲,冷杉卻偏偏擦過隊友的肩漠然離去,連汗都不曾抬手拂一拂,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
盛夏的風兜起他浸溼的黑色T恤,獵獵作響。少年一直走到場外的長椅邊都不曾回頭,默默用一塊潔白的毛巾搭上了腦袋。
“那個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白宇澤抹了把快要流進眼裡的汗,愣愣道。
“得了吧,就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了老子就別把眼睛往別處瞟。”謝赭哈哈笑著就輕佻的去勾他的下巴,被白宇澤嫌棄的一把拍掉。
“滾。……”
只顧著和謝赭胡鬧的白宇澤這時卻沒有看到,那個人此時已經拉下了阻隔視線的毛巾,定定望著他們的方向出神。
冷杉一隻手拿著礦泉水瓶,看見二班球隊裡那兩個追逐打鬧的少年相互對罵著,笑得很開心。
其中一個留著偏棕色的短髮,臉部輪廓倔強中帶著些稚氣,但很陽光健康。映著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睛,連眉毛也像在說話,笑容燦爛得張狂恣肆。
所有的光和顏色,頓時鮮活。
從不曾如此明亮過。……
慢慢地,他安靜的視線開始下移,直定在少年能隱約看出肌肉輪廓的那條右腿上。他如風樣跑起來的動作靈活而自然,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但冷杉若有所思的淡漠目光,卻許久不曾移開。
“喂?……喂!!白娘子!”耳邊猛然響起謝赭焦急的聲音,白宇澤立刻拉回了紛飛的思緒,就看見死黨在旁邊一個勁的衝他擠眉弄眼。
他順著謝赭的視線茫然抬眼,終於發現講臺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笑意盈盈的熟悉身影,而全班均屏息盯著出神的他已經很久了。
“啊……”白宇澤頓時紅了臉,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對、對不起,老師!”
想來他一定是回頭不知傻呵呵的盯了人家冷杉多久,連老師進來都沒發現。真該死。
“哎。報到第一天就開始自己想風花雪月的事,的確是白宇澤沒錯。”玉環正笑眯眯的望著他,目光裡滿是母親看兒子般的縱容。
同學之間傳來了低低的善意笑聲。
這是腫木回事?!高二一學年的班主任難道就是……?
白宇澤簡直控制不了自己澎湃的心情,只覺得看著她的臉心裡一陣暖融融的親切。
“今年也要為班裡的文科抬分哦。當然,理科也要加把勁了。坐下吧。”
他重新入座後,心臟還在不受控制的狂跳。
身後那個人的視線還帶著不尋常的溫度停留在他的後背,只不過白宇澤不知道。
新學期的第一天,就在玉環為期半日的長篇講話後結束了。
在宣佈大家可以回寢室了的時候,白宇澤餘光瞥見身邊一個個結伴離去的身影,忽然就不知哪來的勇氣站起身來,回首掛著還有些僵硬的笑容對身後安靜的人影道:“那個……我叫白宇澤。以後還請多關照了。”
對方深色的眸裡有微詫的光跳動了一下,隨後歸於沉寂。
三秒鐘的僵持後,冷杉微微點了下頭,淡淡啟唇:“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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