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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是傳說中氣死人不償命的富二代,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假期都快結束了突然聽說義大利那邊有場票價奇貴無比的音樂會,腦子一抽就打了行李要一個人去,他爸媽被折騰慣了也就懶得管,給了錢隨他鬧騰。
這不,曠了好幾天的課不說理由還挺正當,一句“出國考察學習”,就連校長都沒脾氣。這小子雖說就來了Z中一年,還真沒少給學校拿獎。
哎,這都是命啊。再眼熱也沒脾氣。
白宇澤強忍住掐死他的衝動笑眯眯道:“知道分哪個班了嗎?”
“剛剛班任給我電話了,八班念文去。和寧子樾一個班。”
寧子樾是除了他們仨外的另一位室友,比他們身材都高大一些,卻也瘦得厲害,和小混混打起架來一個頂八。平時話不是很多,看著挺兇其實是他們當中最冷靜的一個。特仗義,但和姚綠一樣不愛學習,一天天幾乎都是睡過來的,晚上就在PSP上通宵打遊戲,哥幾個都能玩得開。
“真好……你到了那兒不定又勾搭多少馬子呢。”謝赭又開始傷春悲秋。“哪像我們……”
“謝二你腦子裡除了妹紙就不能有點兒別的。”姚綠毫不掩飾對他低階趣味的鄙夷,“我都懷疑你哪天飢渴的不行了都能爬我床上把爺給上了。”
“……臥槽妖孽你大爺的!!”
“噗!”旁聽的白宇澤再次被姚綠的毒舌給逗得笑抽,一錯身正看見冷杉邁進後門來時陰鬱的臉,驚嚇中嗆得咳嗽起來。
姚綠驚詫的看他咳得冒出了眼淚,一手自然的抬起順了順他的背。“小白你怎麼啦?一個假期不見怎麼像得了失心瘋似的。”
然而還不等白宇澤出聲解釋,姚綠就感到桌前蒙上了一團陰影,堪堪將他整個人罩在裡面。
“喂。”來人明顯是語氣不善的開口,“這是我的位子。勞駕讓開。”
姚綠愣了一下,就抬眼去看他。不知是不是白宇澤的錯覺,他只捕捉到敵意的火花在兩人相接的視線中一觸即發。
“呦,我當是誰吶。小白,這人就是你的後座?”姚綠挑釁的起身與他對視,兩人目光剛好平齊。
“和同學對話的時候可要拿捏住更好的態度才行阿。不過你用這種態度對我我倒並不討厭。”
冷杉狹長的眸裡掠過一絲嫌惡,卻沉著臉一言不發。
姚綠看他沒反應,更是得寸進尺的拖過白宇澤的胳膊,“這位可是我死黨兼好基友,我是怎麼都無所謂,但你要是敢擺臭臉欺負我哥們兒,別怪爺不客氣。”
冷杉斜斜勾唇冷笑,白宇澤整個人則被嚇懵了,無措的僵在那裡,額上竟然不覺滲出冷汗。
眼看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謝赭這才想起來該打圓場,忙撥開姚綠的手嘻嘻哈哈摟過白宇澤道:“哎,妖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白是大家的,怎麼叫你說的好像讓你包養了似的。再說這位冷兄平時對我們挺不錯的,上次還借小白作業抄來的。是吧?”
白宇澤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謝赭是想讓自己附和他,急忙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贊同道:“啊……對!姚兒你甭擔心我,老子也是混過江湖的人,你管好自己就成啦。冷、冷、冷杉你也別放在心上,我這哥們兒就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
眼見人家好好兒的名字被他一緊張叫個稀碎,哪怕局勢緊張至此謝赭也差點笑出聲來,死命憋到青了臉。
一段更為漫長的沉默後,只聽冷杉輕輕“哼”了一聲,捎起桌上的水杯轉身離開了教室,大約是開啟水去了。
白宇澤這才渾身放鬆下來,感覺像剛打完仗似的心累。
“嘁。架子還挺大。”姚綠聳聳肩,又側身一臉春風的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就走啦,你倆保重吧。”
“別整的生離死別一樣。這下你可欠我個大人情!說吧,你怎麼還。”謝赭得意洋洋的拽起來。
“大不了晚上讓你上一次嘍——”
“死人妖!!給老子站住別跑!……”
白宇澤嘆了一口氣,無視如草泥馬般歡脫竄出教室的兩人,慢慢坐下來望著窗外出神。
他覺得自己從沒這麼在乎過一個人。
但是真可怕,那個人甚至不是個女生。……
晚上熄燈以後,白宇澤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探出頭一看,姚綠由於旅途勞頓已經睡著了,子樾正兩眼放光極其精神的在被窩裡打遊戲,謝赭則打著電筒捧著本《花花公子》看的那叫一個歡。
“喂……謝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