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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了眼裡,希望他不要放棄,繼續努力。
合上手機,白宇澤眼眶有些發熱。
即便曾經爭吵過,冷戰過,當時感到多麼的氣憤——即便彼此骨子裡流淌著相同的固執,而這份執著不允許任何一方輕易低頭,但那終究是他的血緣至親。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能比血緣的羈絆更為牢固、堅不可摧嗎?
很多時候你以為你們不能相互理解,不過是雙方都沒有站對頻道。正確的溝通,不是不可以,你沒試過而已。
進入十二月份,城市遭遇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雪災。
各大中小學校紛紛遵從市教育局的指示停課封校,只有苦逼的高中生們還在為了渺茫的夢想與功課奮戰。
雖然在學校廣播裡主任再三明令禁止學生課間到操場走動,還是有閒到長蘑菇的男生們結伴偷偷去門口打雪仗,直到上課鈴打響才弄得一身狼狽回去。
這天中午放學前玉環還特意說了這事,“你們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貪玩,傻不傻啊。我兒子都不玩這個了。”幾近無奈之色。
“我打賭玉環的兒子肯定是個標準的溫良人【嗯哼】妻受。”謝赭如此篤定道,白宇澤轉臉鄙夷瞪他。“別企圖把你的魔爪伸向純情無辜的騷年了好嗎。”
講話結束後,玉環便宣佈可以去食堂吃飯了。學生們一擁而上推搡著向門口擠去,白宇澤習慣性的轉頭問冷杉:“今天一起嗎?”
少年抬眼沉默凝視了他幾秒,才遲疑著緩慢點頭。“……嗯。”視線又轉向站在過道里的謝赭,他只是淡淡瞟了冷杉一眼,沒作聲。
自期中考成績放出後,冷杉和白宇澤之間的關係相比以前又融洽不少,除了在功課上單純的你問我答,私下裡也漸漸有了些交流。
在白宇澤看來這樣的發展是順理成章的,沒什麼不自然,冷杉卻已依稀有了退意。但很矛盾,他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再不忍看見他失望晦黯的雙眼。
該怎麼辦。今次在他們任何一方深陷之前,總要想出辦法抽身而退。否則待走到窮途末路,結局又會是萬劫不復。
就這樣,兩人持續著你進我退的拉力,一個單純莽撞、無知無畏,一個瞻前顧後、步履維艱。
其實冷杉現下的窘況,身為旁觀者的謝赭在一邊看得分明,卻遲遲不做干涉。按理說他本沒有必要猶豫和手軟,可不得不承認,那日在冷杉家所見的情景深深刺激到了他。過去從未想過為了保證所愛之人的安全,冷杉竟然會對平生最為痛恨之人做出如此讓步——那不是別人,可是冷杉阿。
明明是那麼驕傲清冷的人,竟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他簡直不能再深想下去。
曾以為那場事故中最大的受害者是白宇澤,但現在看來,似乎是錯了。這兩者並不能夠放在一起做比較,因為無論得出哪種結論都像是事不關已的褻瀆。
孰輕孰重,傷痛就是傷痛。止了血,留了疤,再回過頭看,還不是一個樣?……反倒是自己,把一切都看得太簡單了。某種程度上,錯怪了他。
然而,還遠沒有認輸。
現在不插手,不過是在等待時機。他所要做的事情,是陪在一個人的身邊,給他自始至終不曾離開的溫暖依靠。
感情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來自別人的施捨,謝赭不想要。
畢竟,他也曾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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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前夕,連綿了近大半個月的雪終於停歇了。
這天是平安夜,可由於工作日的緣故,學生們自然是撈不到假期。一整天的課塞得他們頭昏腦漲,作業量不見減少反而還加倍了,晚上放學時均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怨聲載道。
白宇澤和謝赭剛出了教學樓,正並肩打著哈欠往宿舍走,只聽身後一個興沖沖的聲音喊住了兩人:“嘿——今晚跟不跟我出去High?”
“不去不去。開什麼玩笑,老子今天光作業就得奮戰到凌晨。”謝赭甚至都懶得回頭去看來人,乾脆拒絕。
“嘁,作業狗。”姚綠鄙夷,又上去勾白宇澤的脖子,含情脈脈:“……小白?”
尷尬笑著側過頭,白宇澤一臉為難:“那個啥……姚兒你看,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咱真要出去瘋也不差這一兩天……是吧?”
姚綠頓時失望又憤怒的指著兩人背影挑眉叱道:“姦夫淫【嗯哼】婦!哼,不去拉倒,爺一個人樂得逍遙。”說著還真氣沖沖的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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