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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杉強壓下心頭翻湧的苦澀,緩緩轉過身。
然後,就看見了靜靜躺在他桌上的那把溼淋淋的雨傘。
白宇澤狼狽的在暴雨中瘋跑著,衣服淋溼了,包裡寫滿那個人的字句也被浸溼了,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了。
這是場絕對輸不起的暗戀,最終他卻落荒而逃。
白宇澤其實知道,人的一生中,有些事情註定要成為遺憾。
比如你在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的離開,使你再也不能義無反顧去愛。
我曾以為,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就能夠抱得到這個身影。
可你不過隨手劃了一個圈,告訴我這是牢籠,便微笑著離開。
只留下我在原地,死也走不出那個小圈。
心走不了,人就走不了。
我本就是囚徒,還以為你可以帶我離開。
而今你走了,我的世界就只剩下這一個圈而已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當天晚上白宇澤就發高燒了。
謝赭將溫度計從他口中取出,不由皺緊了眉頭。
“三十八度六。半夜肯定還能燒起來。”他將白宇澤的被角又仔細掖了掖,滿面愁色的望著少年黯淡無神的雙眼。“還是給家裡打個電話接你回去吧,這樣拖下去絕壁得出事兒啊。”
白宇澤像沒聽到一樣一言不發,甚至還抗拒的閉了眼。
謝赭嘆口氣,認命的倒了杯熱水,將一顆退燒藥託在手心,推推他。“不去醫院也不回家,起碼把藥吃了吧。要不明早起來發現你人都硬了我們還敢不敢再住下去了。”
“謝二你嘴還真他媽損。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姚綠正好從衛生間出來,拎著條溼漉漉的毛巾疊成塊,一腳踹上謝赭的屁股。“閃邊。”
謝赭“操”了一聲,手裡那杯水潑出去了大半,立即對他怒目而視。“你沒有資格說我!!”
姚綠不理他,彎下腰就要給白宇澤敷毛巾,可那冰涼的溫度剛一觸及額頭少年就牴觸的一縮,避開了他的手。
姚綠見狀動作微滯,皺起好看的眉。“白宇澤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就把你剝光後親自替你降火。說到做到。”
果然白宇澤安靜的頓了一下,就沒再反抗了。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謝赭在一邊森森蛋疼的感慨。
敷上毛巾又吃了藥,白宇澤正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寧子樾提著一兜子吃的走進寢室,頭髮都溼透了。
“怎麼這麼久?”謝赭上前將東西接過去,走到桌邊翻騰起來。“白粥、榨菜、黃桃罐頭……撲熱息痛。歐了,還挺齊。”
“對面的粥店關門了,就又向前走了兩條街。”寧子樾脫下洇溼的軍綠色外衣,就便伸手探了探白宇澤的體溫,也不禁皺起眉頭。“……這麼燙。”
“本來身體素質也就那樣了,還學人家瓊瑤劇去淋雨。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姚綠在邊上翻了個白眼兒,支開畫架擺在窗前,又提了布包準備去衛生間涮筆。
“你這是幹嘛?大晚上的都快熄燈了你還要搞藝術創作?”謝赭捧著碗粥坐到白宇澤床沿扶起了他,驚詫的瞪著姚綠的背影。
“那必須。咱可是專業的。”衛生間裡頓時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姚綠的話變得有些模糊。
“……2B專業戶。”謝赭小聲咕噥了一句,低頭吹了吹羹匙裡的粥。“話說再怎麼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冷是熱啊。小白要是我每勺都用嘴試過溫度了你該不會嫌棄我吧。”
“……”白宇澤這回總算有了點反應,黑著臉伸出手,“我自己來。……”
安靜的把整碗粥慢慢喝完,白宇澤將空了的瓷碗又遞還給謝赭,泛著病態紅暈的側臉凝重悵然。“……謝謝。”
“跟哥們兒還說什麼謝。”謝赭聞言便軟下目光,拍拍他的肩。“早點睡吧。要是半夜燒得厲害了就叫我們起來。明兒幫你請假。”
“嗯。”白宇澤老實的點頭,躺下後便慢慢睡著了。
“他到底是怎麼了?”寧子樾回在床上開始做仰臥起坐,眼見白宇澤呼吸漸漸均勻下來,才輕聲問謝赭。
“……誰知道呢。”謝赭將洗好的碗擱在桌上,又把剩下的榨菜收拾起來。“青春期的孩紙總是會在前進的路上遇到各種各樣的挫折的……偏又喜歡一個人憋在心裡。爸爸我真是傷心……”
“……媽媽我也是。”姚綠輕巧捏著筆在畫布上塗塗抹抹,其上一扇糅合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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