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了雙手,拎著毛巾從廚房走出來。“話說,今晚你想睡大屋還是小屋,還是我們一起睡?”說著說著語調又輕佻起來,手也不老實的去箍白宇澤的腰,結果不出意外的被無情掙脫了。
“才不和你一起睡。鬼才知道你趁我睡著了能幹出什麼猥瑣的事情來。”白宇澤嫌棄的扭身走開了,“我睡小屋就好。”
“嘁……”掩飾不住滿臉失望,謝赭還猶不放棄的屁顛跟在他後面,“那我領你去參觀我房間——‘睡前讀物’的種類很豐富喲——”
兩個人在屋裡鬧著調侃著,時間漸漸也不早了。
白宇澤故作兇悍的將企圖抓住最後一線希望賴在床上不走的謝赭趕出房間,然後在恢復安靜的屋子中央吁了口氣,對著整面牆的數學讀物鬱悶皺眉。
以前怎麼一直沒發現這小子竟這麼熱愛數學?看來絕非常人。
當然,在白宇澤的詞典裡,“常人”指的是精神正常的人類。
於是被刺激到的某白這晚捧著謝赭的藏書埋頭苦讀,最後成功的被那本奧數期刊催眠了,睡著的時候手裡還鬆散攥著雜誌的書頁。
接近十一點的時候,謝赭躡手躡腳的推門進來了。屋內燈還亮著,床上的人已經呼呼大睡。他見狀先輕輕抽出白宇澤手裡的雜誌擱到桌上,又仔細替他掖了被角,最後就著檯燈微弱的暖光,靜靜凝視少年熟睡的臉龐。
……哎。真糟啊。
如果不是喜歡上你的話,現在的我——應該完全會是另一個樣子吧。
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學校,過著與此時此地這個謝赭截然不同的生活。
曾經付出了那麼多,本以為不會有人擁有從我手中將你搶走的能力,但我還是輸了。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慘敗。
明知道不可能有希望了,然而當我看到一絲能夠在一起的曙光後卻還是義無返顧地向著你重新奔赴而來。
我其實就只是想陪在你的身邊。……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謝赭終於緩緩低下身來,很輕很輕的將親吻印在少年沉睡的側臉。
窗外,正是一年之中初冬的寂寥長夜。誕於春泥的那些新芽早已歷經了盛夏的繁雨滋養,艱難挺過悽風苦雨的秋遲,最終掩沒於深深雪海。漫長的沉寂過後,只待來年萬物復甦,草長鶯飛,再迎來新一輪的重生。
是誰曾說過,年少的愛戀就如那漫天紛飛的柳絮。輕盈,浪蕩,迷惘,不知終將去向何方,偏又執著囂張勢不可擋。
正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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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週末前夜酒吧的生意就會異常的好,這天也不例外。
臨近午夜的時候姚綠一步三晃踏進了酒吧大門,這回倒是沒忽略傻愣愣杵在門邊的顧明燁,反而笑呵呵的勾著他的肩一起往裡走去。“進來進來,這麼冷的天別站在風口,我心情好請小哥你喝幾杯。”
年輕的服務生立馬面紅耳熱,輕微掙脫著結結巴巴:“我、我還要站崗……”
“撲哧”樂出聲來,姚綠毫不掩飾自己臉上張揚的笑意:“站崗?我還放哨呢!別那麼死心眼行不行,我和老戚都多久的交情了,就不信他還敢跟我計較這個。”說著不由分說就將他拖進廳內。
吧廳里人多如潮卻都坐在位子上安靜異常,因為臺上的黑衣少年已經開始演唱了。今天的壓軸曲目是那首蒼涼悲傷的《Just One Dance》。
最近姚綠偶爾空閒就會來酒吧喝兩杯,撞上冷杉唱歌也不止一兩回了,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峭拔動人的高音。天生的好嗓子啊。
心底雖然還是有些不爽,姚綠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超群的唱功,算是能和他一較高低了。
一路拖著顧明燁穿過狹窄的過道,只見戚老闆在吧檯後邊調酒邊入迷的側耳傾聽著,不經意間抬眼看見他們兩人走來,忙喜滋滋的招起手。
“看你樂的嘴巴都咧到後腦勺了,比娶到媳婦兒還高興。”姚綠冷嘲著坐到臺前,不忘把顧明燁按到自己身邊。“你正調著的那玩意兒,先給我們一人一杯。今天不白喝,給錢。”
“好嘞——”戚老闆說著就利落的推了兩杯黃澄澄的雞尾酒過來,對顧明燁翹班的事也沒怎麼介意,只念叨了幾句就作罷了。反倒是顧明燁一臉為難,尷尬的壓低聲音:“可是……我不會喝酒……”
“啥?!”姚綠已經一口把那味道火辣辣的酒乾掉了,聞言不可思議的側過臉來看他。“小哥你今年都過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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