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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了好久,才沉聲開口。
“在你不想笑的時候……用不著笑。”
這次換了姚綠一愣,隨即果真就慢慢斂起了笑容。但其實他不笑的時候,也漂亮的要命。
其實姚綠心裡還是有點不爽的。
本來我早都已經忘了,我活的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幸福,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白宇澤在時隔兩天後的早晨再次走進了五班的教室。
在他踏入教室門的瞬間,白宇澤分明看見冷杉手中幾不停歇的筆頓了一下,卻沒有抬頭。他下意識的就掉轉開目光,硬著頭皮垂眼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過是病休了兩天,他的桌上已經堆了厚厚一疊卷子,其中還夾雜著幾張上週的小考卷。都不是什麼光彩的分數。
白宇澤坐下捏著那幾張單薄的紙,雖然心裡苦澀的要命,卻還是微微勾起唇笑了。
這下子也就有足夠堂皇的理由了吧。我不是沒有嘗試過,我也想努力擺脫名為“差生”的陰影,可是……真的夠了。我已經,再沒有勇氣去觸控那渺茫的希望。
不想責怪任何人,因為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一頭熱,他天真的以為憑自己的決心和那個人的幫助,無論多大的困難也能扛過去。可是冷杉本人是怎麼想的,他根本一無所知。
那個人第一次和他搭話時,第一次同意幫助他時,第一次願意和他坐在一張桌前吃飯時,第一次對著他笑時——他分明就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可如今回想起來,那個人疏離的眼神卻始終隔了那麼、那麼遠,遠得彷彿從未抵達誰的心裡。
算了。朋友什麼的,老子又不是沒有。只要不在乎就好了,只要我不在乎——
本已下定決心捏緊的拳頭,卻又在課代表來收遲到的週記本時頹然鬆開。他終於不知第幾百次回想了起來,那個給予他致命一擊的潮溼雨天。教室裡那麼昏暗,猶自明亮著的始終就只有冷杉深如幽潭的雙眼。短暫又漫長的獨處裡,他曾為他文藝又2B的寫滿了一整頁婉轉矯情的字句。
只有他。滿滿的一頁……還是隻有他。
白宇澤嘆了一口氣,虛弱的將腦袋靠上窗臺邊沿。
“抱歉,我忘帶了……明天我自己交給老師吧。”
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那頁東西交上去。等到沒人的時候,再撕了重寫吧。
白宇澤暗暗打定主意,認命的扒拉開桌上的雜物,攤開課本托腮發起呆來。
晚自習之前。
冷杉插著耳機將最後一道題解目開後,輕出一口氣,擱下筆抬起頭來。
第一眼映入視野的,就是前面白宇澤不安分的腦袋。冷杉微不可察的皺起眉。
白宇澤已經一天沒有學習了。上課的時候不是發呆,就是在敲簡訊,偶爾還和謝赭眉目傳情的講講小話——唯獨對他和課本視而不見。
冷杉想,他大概是要放棄了。不論是對他,還是對讀書這件事本身。而罪魁禍首,毫無疑問就是自己。雖然說不能再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這個想法歸根結底是出於替白宇澤著想,可要是連他讀書的積極性也一併抹殺了,那後果誰都無法承擔。
他不能毀了他的未來。
腦海裡浮現出樹影斑駁下陳曳無暇的笑容,“……我還想看你們三個並肩在學校裡橫晃的樣子。”
猶豫很久,冷杉才終於伸出手來碰了碰他的肩。說點什麼吧,他想。
然而白宇澤的身子頓時如觸電般的顫了一下,還不等他講話就生硬的側過臉搶先對鄰座的謝赭道:“謝赭,我們翹了自習去喝酒吧。”
“哈?”正狂用“搖一搖”把妹的謝赭呈痴呆狀的轉過頭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翹自習?喝酒?!”
白宇澤不知此時哪來的勇氣,堅定的點了點頭。“去不去?不去我就先走了。”
“啊……”其實謝赭還是有點迷茫,但隨即他目光一側,正好捕捉到冷杉悄無聲息的將手從白宇澤的肩頭收回,視線再次回到他臉上時便帶了晃眼的笑意。“去!幹嘛不去。你等下,我叫妖孽和老寧一起出來。”
白宇澤聞言倒猶豫了,“咱們兩個就夠了吧。萬一被老師發現,連累他們也不好。”
“說什麼呢!兄弟就是用來連累的。”謝赭不由分說起身推搡著他向門口走去,底下眾人都在各忙各的,只有少數幾個抬頭瞟了他們一眼,也以為是去上廁所罷了。
謝赭邊向門口走邊公然掏出手機翻著通訊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