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紀聖臣塞進這個不大卻十分舒適的房間之後,朔夜就一直維持著這種空白的思緒。
不去想,不想想,什麼也…不敢想。
迷迷糊糊地睡著,直到電話的鈴聲吵醒自己為止。
“喂?”
“是我。”
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冷淡地說:
“是誰?”
“紀聖臣。”像是識破他的故作姿態,低沉的語音微微帶笑。
“你在做什麼?”沒有不耐煩,紀聖臣像是漫不經心地與他講著瑣事。
“睡覺。”斂上酸澀的眼睫,朔夜懶懶地哼著。
“哦?原來如此。”愉悅的笑聲彷彿透過機器深深震動著他的心。
“有什麼好笑的。”不覺得這個回答有何值得發笑的地方,朔夜不以為然地反問。
“聲音…很好聽,變的很有磁性,讓人不禁想像起你剛睡醒的性感模樣。”毫無窒礙地說出甜言蜜語,紀聖臣稀鬆平常地以言語挑逗著。
“無聊。”朔夜翻了個身,尋找著最舒適的姿勢。“我要掛了。”
彷彿正聽著天籟一般,紀聖臣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真無情哪!”
“再見。”不想再聽他毫無重點的廢話,朔夜果決地打算結束這種沒有意義的浪費時間。
“叫我的名字吧!”紀聖臣忽然要求著,“叫我聖。”
朔夜的心驀地一跳,“幹嘛?”
“叫嘛………”他用膩死人的柔軟嗓音說著。
“我才不做這種無聊事。”朔夜幾乎可以想像他在話筒另一邊,那副不滿的孩子氣模樣。
“別這樣啦……叫嘛…叫嘛………”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竟然可以撒嬌撒成這樣,朔夜真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我明天就得回去了。”輕輕地說出這句傷人又傷己的殘酷現實,他的聲音卻是比平時還要更沉穩,還要雲淡風輕。
“唉!”紀聖臣嘆了一口氣,“你一定得在這種時候提這種煩人的事嗎?”
“我是說真的。”清冷的話語滲入了細細的情感,朔夜以一種近乎溫柔的語氣說著,“我是個男人,不可能永遠在你的庇護下,我也有我的尊嚴啊!”
紀聖臣靜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
“叫我的名字……叫我聖。”彷彿宣示著自己無可抵擋的執著,他堅定地說著。
朔夜無聲地笑了,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專注地為他笑了。
“我只說一次………”宛若訣別一般,“之後,就讓我們回到原點吧!”
“快叫我。”紀聖臣恍若未聞,只是執拗地要求著。“我在等。”
“聖臣………聖…………”
紀聖臣輕輕閉上眼,細細品嚐著他的天使用最誘人的聲音呼喚著他。
雨,無聲地下著。
冬天到了。
一樣的黑暗,一樣的汙穢,世界上總有這種永遠不變醜陋,來映襯著所謂虛假而不切實際的“光明”。
“朔夜,你來啦!”比他年輕一些的蒼白少年,瘦骨嶙峋的臉上只有一雙烏亮的大眼可以引人注目,為他貧乏的清秀容貌增色不少。
“嗯。”
“前一陣子有好多人來這裡找你呢!果然還是朔夜你最吃香了。”少年溼潤的大眼中閃動著難得的純真之色,在這種情景下,卻只顯得悲哀。
“嗯。”愛理不理地丟下單音,朔夜還是靠在自己的老位子等著。
像是想起什麼難過的事,少年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來。
“他…他也好久沒來了。”
在這條街上賣的人都知道少年有一個心儀的男人,朔夜雖然不曾打聽,但是少年還是會不厭其煩地找他說些有的沒的,讓他想裝傻都不行。
“喔,那又怎樣。”會在這種地方找樂子的人,是不可能認真的,賣了這麼久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能說他真是蠢到家了。
少年可憐兮兮地低下頭,“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吧!竟然會對把自己當作洩慾工具的人認真。”
“沒錯。”朔夜毫不留情地說著。
事實上,無論是對誰認真都是最愚蠢的。
“可是朔夜…你有喜歡過人嗎?”少年抬起頭,水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他。“有過那種無法割捨的牽掛,或是想無怨無悔為他付出過的人嗎?”
總是對這種話題嗤之以鼻的朔夜,沒想到這次只是沉默了一下,就冷冷地介面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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