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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飛急了,扯著韓淨的袖子嚷嚷“:你怎麼這麼老古板啊!只是去外面透氣,我再在這裡憋著都快憋死了!”
韓淨轉過身去繼續走,一點動搖的意思的沒有,說“:駁回!”
徐若飛連忙跟上他,開始咒長的抱怨,結果證明韓淨跟佛爺是一種體質,無論你如何申訴,表明了再不答應,你就要服食堂的麵餅自盡,用麵條上吊,被農場的玉米壓死,吃罐頭到撐死……均無效!
看韓淨真的不準備帶他去,徐若飛氣壞了,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來翻去,恨不得跳起來把身邊的這塊大木頭拳打腳踢一頓,他一直翻身,韓淨哪裡能睡的著。
終於,韓淨受不了了,轉過身子,正好和也是剛轉過來的徐若飛眼對眼,即使在黑暗中,韓淨也能看見那雙明亮的眼睛正氣憤的瞪著自己。
“……”韓淨想轉過去不理他,可心裡卻軟了,徐若飛好動,又孩子氣,你不讓他去,他這一晚上是肯定睡不好的……
“別翻來翻去的了。”韓淨說。
徐若飛哼了一聲“:我願意翻,你還管著了?”說完,還故意動動,絕對是為了氣他。
韓淨嘆了口氣,伸手把被子給徐若飛蓋嚴實,平靜的說“:明天我帶你去還不行麼?別亂動了,小心著涼。”
徐若飛呆了,隨即就喜笑顏開,美滋滋的說“:我就知道你心眼好!”
韓淨好氣又好笑,心想:你也就是看我心眼好才總作弄我吧!唉,自己真是被這個徐若飛給牽著鼻子走了,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第二天,徐若飛興奮的坐在驢車上,像幾百輩子沒坐過一樣,連對那驢的態度都很熱情。他身邊坐著韓淨,小王在前面趕驢,他們臨走的時候,胖子還不斷的囑咐徐若飛去郵局看看,有沒有他家裡人給他寄的罐頭。
徐若飛不老實,一路上他還不忘再高歌一首革命金曲,可謂是震三江而撼五嶽,翻江倒海,氣勢如虹。
韓淨受不了的說“:又不是開飯,你唱什麼啊?”
徐若飛心情正好,只是瞪他一眼,說“:你咋這麼沒有集體榮譽感,我這叫把生產隊的精神帶到黑龍江的山山水水中去。”
韓淨心想,黑龍江的人民們,你們的山山水水算是被汙染了。
到了縣城,韓淨先去買了鹽,然後又去買花椒之類的東西,徐若飛在街上亂轉,特舒服,後來看見有賣布的商店,就抬腳進去轉轉。
韓淨買了一堆東西,除了生產隊用的,還有老鄉託他買的,好不容易買齊了,大包小裹的往驢車上搬。
小王撫摸著那頭雙眼皮的毛驢,傷心的說“:兄弟啊!你我本是想來玩的,卻忘記了咱無產階級的特徵就是熱愛勞動……”
韓淨說“:你少嘮叨了,快把那堆蔥搬上來!”
小王只好去搬蔥,嘴裡唸叨著:砸碎萬惡舊世界,工人階級有力量,我是民兵叫小王,進了縣城來搬蔥……
韓淨拍他腦袋一下,說“:你還會打油詩呢!”
這一拍,小王覺悟了,激動的說“:徐若飛!徐若飛呢!”
韓淨四周一看,哪裡有徐若飛的影子!心裡一下子就急了,他對小王說“:你在這兒把東西搬完,哪兒也不許去!我去找他!”
小王呆了,看著韓淨遠去的背影,還有那一大堆等著自己去搬的東西,哀叫“:什麼?東西全都我來搬!媽呀!”
韓淨急得到處尋找人,這徐若飛到底跑哪裡去了?
其實,徐若飛是一個快二十歲的小夥子,本來是不用擔心的,可偏偏他生得那樣美!韓淨的閱歷豐富,知道像這樣孩子很可能會被壞人給佔了便宜,他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就曾經碰上過這樣的流氓,要不是他打架厲害,力氣很大,早就被人欺負了……
韓淨腦子裡亂亂的,一想到有人去碰徐若飛,他心裡就有一股無法形容的爆怒之氣源源不斷的湧上來,氣的手指都發青了。
轉了好幾圈,在韓淨急的嗓子都要冒煙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在說“: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唉,現在回想起來,我竟然七手八腳光著屁股奔跑了十九年!”
……
徐若飛!你這個小混蛋!韓淨咬牙切齒,旋風一樣的衝進賣布的商店,把那個坐在一堆人之中瞎侃的傢伙揪著耳朵給拉了出來。
“痛!痛!痛!你鬆手!”徐若飛哇哇大叫。
韓淨放了手,就衝他吼“:你跑到這兒幹什麼!我快被你氣死了!”
徐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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