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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剛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錯覺。
金貴志再次想起了煙,手無意識地揮舞了一陣,“啪”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想抱頭痛哭一場。
張思睿草草衝乾淨身體,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頭髮還滴著水,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袋子開門走掉了。
金貴志看到地上還留著一個紙袋張思睿沒有帶走,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取出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包裝精美的方盒,開啟來,正是女孩圍在張思睿脖子上的圍巾,還有一套的帽子和手套。
金貴志拿出圍巾,一張卡片掉到地上。他的腦中猛然閃過一道炸雷,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他顫抖著手撿起卡片,翻開,上面用瀟灑的草書寫到:
“親愛的蟲子,生日快樂!”
落款沒有名字,而是火紅的唇印。
然而,金貴志卻笑不出來,烈焰般的紅唇灼熱了他的眼眶,也焚燒了他的心。
77。煎熬
張思睿算個練家子,曾心血來潮到少林寺修煉三個月,能輕鬆撂倒一頭狗熊。金貴志?那更不在話下了!他那過肩摔著實捱得不輕,渾身散架般地痠疼了好一陣子。
可比身體更受煎熬的,是心。
他忙活得連自己的生日都沒想起來,但出乎意料的是張思睿竟然知道。他以為張思睿從不會去記這些瑣事,更不會去想著幫他過生日。
張思睿也確實如此,只不過破天荒地反常了一次,卻沒落下個好結果。
所以,張思睿惱悔,金貴志懊悔。
金貴志徹夜未眠,心裡火燒火燎地折騰著,瞪著痠痛的眼睛熬到了天亮。
混亂的思緒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多多焦急地道:“爸!你快來吧!二爸病了!”
金貴志腦袋“嗡”地炸開了,這才想起昨晚張思睿走時只穿了件單薄的衣衫。
時值寒冬,北方的天氣乾冷乾冷的。已過了一月份,初雪卻遲遲不肯降臨,病毒放肆地滋生流竄。
張思睿身子板瘦卻結實,很少生病。但昨天捱了金貴志那麼一下子後,洗完澡頭髮也沒擦乾,羽絨服也沒顧上穿就走掉了。
偏偏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站半天也打不到車。寒風刺骨,溼漉漉的頭髮全成了冰條,眉毛和睫毛上都結上一層白霜。
鐵打的張思睿也不禁打起了哆嗦,知覺早已被凍得遲鈍麻木,竟渾然不覺下身的撕痛了。
張思睿仰頭吐出一大口濁氣,恨恨地罵了金貴志一句,“幹你老木!”
當張思睿以為自己會就此成為一座冰雕時,終於被輛計程車救走了。
回到家,張思睿顧不上和父母多說倒頭就睡。第二天早晨,多多要上學,張媽想讓上班的張思睿捎上一道。
結果張思睿遲遲沒有起床,張媽一進屋才發現兒子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紅彤彤的,似乎隱約可以看到頭上載“嗤嗤”地冒著熱氣。
張媽驚訝地叫了一聲,“喲!發燒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多多緊張得立刻給金貴志掛了電話。
金貴志勢比119,一陣風似的趕來救火,沒意識到自己裝得不是水,而是油。
家裡只有張媽和張思睿兩人。知子莫若母,張媽靈光的腦袋立刻猜出兩人鬧了彆扭,便和金貴志囑咐幾句,出門買菜了。
張思睿窩在被窩裡打著吊瓶,喘氣呼哧呼哧的像個老風箱,偶爾咳嗽兩聲。
金貴志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揪成一團。
金貴志人高馬大,擋住暖哄哄的陽光。張思睿雖然生了病,但依然是張思睿,敏銳地嗅到了討厭的氣息。
他實在沒什麼力氣,張開嘴喘氣有些急促,還沒說出話就猛烈咳嗽起來。
金貴志更揪心了,似乎病在睿身而疼在他心,忙輕撫著張思睿的脊背幫他順氣。
病來如山倒,尤其鮮少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更加嚴重。
張思睿好容易喘勻了氣,折騰出滿頭熱汗,身上黏糊糊的好不舒服。他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這他媽地遭的哪門子罪呢?!
金貴志把水杯送到他嘴邊,“喝點吧,潤潤嗓!”
張思睿眼皮也沒掀,就著喝了一口,又喘上兩喘,嘶啞著聲音道:“滾!”
金貴志啞了半天,訥訥道:“等你媽回來了我再滾。”
張思睿動動眼球,又犯迷糊了。
金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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