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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參再複雜,也比你們國安好,真不知你們國安哪兒來的那麼多飯桶。”意有所值,秦啟這張嘴損起人來也是不差。
不過為了防止周天又來反駁,他乾脆地轉移了話題,扭頭開始繼續剛剛沒完成的對話。
他問方祁連:“卷宗上有資料顯示,三年前,整個國際洗錢界是三足鼎立,跟昨日被瓦解的這個索羅斯洗錢組織並列的還有兩個,可是三年前他們洗錢的網路突然之間暴露,因為洗錢這個過程就是讓錢不斷地在銀行戶口之間轉移,所以銀行那一關必須要守勞,然而——在三年前,這兩家毫無預兆地都在銀行系統這邊出了問題,大批的銀行賬戶丟失,還有無數資金不知去向。因為這些錢本來就來路不正,那些銀行賬戶也是禁不起查的,這兩個洗錢組織不敢申報賬戶的問題。因為信用受損,兩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後自動瓦解,獨有索羅斯一家獨大成為全球洗錢行業的霸主。”
這些過程方祁連清楚得很,根本就不用秦啟細說。“這又意味著什麼?”
“不意味著什麼,只是我覺得最重要的一句話是——昨天美國那邊傳來的訊息是,導致這另外的兩家洗錢組織崩潰的罪魁禍首,就坐在我面前。”秦啟丟下的這一句話,的確很重。
只是方祁連早有準備,甚至一點也不驚慌,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你是根據他們提供的資料上說的那個‘方教主’才斷定是我的吧?這樣的推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根據,整個網路世界,虛擬的名字太多,巧合也很多。”
早料到方祁連要這樣說,秦啟也是有準備的,其實更重要的是——衛子璋給他的這些資料實在是太勁爆了。
如果之前讓他想象方祁連其實是一個國際駭客,甚至能夠以那樣殘酷陰險的手段搞掉了世界兩大洗錢組織巨頭,他是絕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事實都擺在眼前。
然而新的疑問也隨之浮現在他腦海裡,衛子璋這些資料真的只是自己查的嗎?
距離方祁連被拘留,不過是短短十幾個小時,衛子璋怎麼能夠得到這麼詳細的資料?看得他都有些心驚膽戰了。
要知道,他們手上握著的資料幾乎是整個總參和國安的合力所得,衛子璋可就一個人。
他翻了下一頁的卷宗,繼續說道:“現在你還可以狡辯,可是你知道,如果上庭的話,你的勝算有多少。,美國方面昨天下午在排查著索羅斯這個國際洗錢組織留下的資訊的時候,發現了所謂的方教主,然後順著他留下的腳印追了下去。昨天下午你是坐計程車過來的,我們有目擊證人,而且計程車內有監控錄影,你千算萬算估計也算不到這裡來。就算你消除了手機所有的記錄,甚至玩了個高階的深度格式化,也是沒用的。”
“在證明了你是方教主之後,又聯絡到索羅斯那邊的供詞,最終你幫助索羅斯搞垮了另外兩家,所得的報酬和你在搞垮他們的系統的時候私下裡斂攏的資金,統共千萬美金左右,透過索羅斯的銀行洗錢網路,經過瑞士銀行打給了洛絕頂。說你跟洛絕頂那一單案子沒關係,我不信。”
在提到計程車裡的監控錄影的時候,方祁連忽然搖頭笑了,他的確是忽視了這個問題,可是……車載的攝像頭畫素似乎都不怎麼好。
彷彿是知道方祁連在想什麼,秦啟補充了一句:“那車載攝像頭的畫素還不錯,至少能夠看到你透過你那防護精密的手機進入索羅斯的系統刪除了他們的賬冊的過程。當然了,這個組織的所有資訊都備份過,系統裡的資訊不是絕版。”
“總參的辦事效率,果然是非同凡響。”這話褒貶不明,聽上去是格外諷刺。
方祁連想起昨晚短暫的夢境,頓時就有一種很古典的浮沉若夢的感覺。
五年前,洛絕頂是不是也像此刻的他一樣面臨這種種指控呢?
都是該的。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面對這一天的準備。
他終於明白了,駭客,是在喪失自由的鋼索上自由起舞的。
只是,為什麼明明境況如此糟糕他還是不後悔呢?
“秦部長,我這個也算是觸犯法律嗎?”他其實已經預設了一切。
秦啟腦子裡想法晃了一圈又一圈,最後苦笑,“其實沒殺人沒放火,甚至也沒危害國家利益,你那一千萬,如果不是跟洛絕頂掛鉤也許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最嚴重的其實還是機場的事情。那件事,完全可以解釋為你是在掩護洛絕頂逃走。”
方祁連也笑了,不過不是苦笑,而是很正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