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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可是……可是……」媽媽軟弱地哭泣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說:「媽擔心你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又不是女孩子。」何宣瑜白淨秀氣的臉上綻開靦腆的笑容,司機坐在對面看著他們母子,從公事包裡掏出兩份協議書,說:「如果沒異議的話,現在就可以簽字。我帶了訂金來,協議書籤好之後,我會打電話請銀行立即把餘款轉到你們賬戶上。」
一切就像趕鴨子上架,生怕夜長夢多,何宣瑜和母親分別簽字按手印,雖然心裡七上八下,但是站在沉重的命運之前,他們也不得不低頭。
「明天下午我來接你。」司機留下一筆錢之後就離開了,何母目送他出門,已是泣不成聲,睡在隔壁的妹妹被吵醒了,她只好擦乾眼淚過去照顧小妹。
何宣瑜暗暗鬆了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他有點緊張,也有點害怕,但是並不後悔。司機說謝家不是散財童子,他何嘗不知?但是隻要能讓媽媽和弟妹生活有保障,他就算吃再多的苦,至少也會得到自我犧牲的滿足感。
晚上何宣瑜買回來一堆食材,下廚做了一桌好菜,何項瑜放學回來十分驚奇,問:「哥,怎麼這麼豐盛?」
「慶祝哥找到好工作,你也可以安心念書了。」何宣瑜笑著拍拍弟弟的肩,塞給他一顆炸蝦球。
弟弟比何宣瑜小一歲,比起他這種白皙文弱的長相,何項瑜面容更像父親,小麥色的面板,濃眉大眼,散發著少年的充沛活力。
「真的嗎?」何項瑜喜出望外,放下書包,幫哥哥把菜端上桌。
一家人享受了最後一頓晚餐,弟妹吃得開心,根本不知道另外兩個人的心思。媽媽忍著淚水,挾了塊魚肉放到何宣瑜碗裡,輕聲說:「宣瑜,媽對不起你。」
何宣瑜搖搖頭,勉強笑了一下,低頭吃飯。魚刺沒挑乾淨,混著飯粒嚥下去的時候,扎得喉嚨有點疼,他喝了口湯,低咳一聲,壓下喉間突如其來的哽咽感。
翌日早晨,何項瑜不疑有他,高高興興地去上學;何母聯絡了醫院,準備妹妹的手術事宜。何宣瑜把自己房間打掃一下,草草解決了中餐。下午,媽媽執意要幫他收拾行李。
司機先前打過電話,告訴他什麼都不必帶,謝家會完全供他衣食住行,所有的生活必需品應有盡有,可是何母還是給他挑了幾件能穿出去、稍微體面點的衣服,連同幾套乾淨內衣褲一起塞進揹包裡,想了想,又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給他,說:「你爸沒留下什麼,這個讓你帶著。」
這是父母的婚戒,簡簡單單的一枚黃金指環,樣式有些土氣,由於分量輕,也不值什麼錢,父親生病的時候,母親把所有首飾都拿去變賣換錢,還是留下了它。
她剪了一段紅繩,把戒指系起來掛到兒子頸上,說:「不管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你永遠都是媽的好孩子。」
何宣瑜低著頭,把戒指塞進襯衫領口,感受胸膛上冰涼的金屬觸感。他眼睛有些發熱,正想說什麼,門鈴響了,四點鐘,司機如約過來接他。
「需要給你們幾分鐘告別嗎?」對方如例行公事一樣,刻板而冷漠。何宣瑜搖搖頭,抱著揹包走到門口,說:「媽,我走了,你們保重。」
不敢面對這沉重的離別,他儘量讓情緒保持像平日出門打工那樣平淡,可是胸中沸騰的悲慟卻壓抑不住,說完,何宣瑜就像逃命一般,一溜煙往樓下跑,何母也忍不住爆發,嚎啕大哭起來。哭聲在樓梯間迴盪,直到上了車,何宣瑜似乎還能聽到母親悲痛欲絕的哭聲。
司機發動車子,看了一眼縮在旁邊的何宣瑜,說:「你表現得很平靜嘛。如果想哭,可以在車上哭一下,後座上有紙巾。」
「我沒事。」何宣瑜悶聲悶氣地回答,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陣陣鼻酸,不願意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司機笑了,說:「你該不會還搞不清狀況吧?一旦進了謝家,就等於跟所有親人斷絕關係了。就算在路上遇到,也別想跟他們敘舊。」
「我知道。」何宣瑜還是那個姿勢,表情嚴肅,鄭重地說:「我不會反悔的。」
「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司機轉動方向盤,拐了彎駛上環城路,說:「對了,順便問一句,你沒有過性經驗吧?」
何宣瑜沒想到會被人問這種問題,瞬時紅了臉,愣愣地搖頭,司機哈哈一笑,說:「就知道我不會看錯。」
他是什麼意思?何宣瑜心生疑惑,想問又不敢問,只好抱著行李暗自揣測:也許是謝家老爺對傭人的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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