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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麻木地看著一張張照片……何項瑜解說的聲音也像飄浮在半空中的泡沫,毫無真實感。
「這是在珠寶店門口,這是在酒店門口,這是在歌劇院門口,還有這張,吻別。」何項瑜臉色凝重,手指神經質地敲打著桌面,說:「這女人你認識嗎?林心瑩,茂林集團董事長的千金,謝麟成的未婚妻。」
未婚妻這三個字刺痛了他,何宣瑜臉上血色全無,手指機械式地翻動著照片,在弟弟的追問之下,他緩緩地說:「我不認識,但是他……麟成提起過……」
毫無疑問,就那天領帶上唇印的主人,何宣瑜看著照片上美麗少女的粉嫩櫻唇,口中滿是苦澀,嗓子發乾,啞聲說:「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哥,你清醒一點!」何項瑜抓住他冰涼的手,低叫:「不要再迷戀那個男人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何宣瑜眼神空洞地看著他,手指顫抖,慢吞吞地把照片整理起來,平靜得讓人害怕,何項瑜按住他的肩膀,聲音帶了哭腔,喊道:「哥!你為什麼這樣執迷不悟!?那個人有什麼好?他已經辜負你了,哥!」
「項瑜……」他的聲音帶著疲備至極的嘆息,臉色蒼白如紙,淡淡地說:「請你回去吧,我會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平靜的、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漆黑的眼瞳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只有一片願賭服輸的落寞與決然。說完,他拋下目瞪口呆的何項瑜,腳步虛浮地走出餐廳。
他不想面對親人,不想面對任何人,不想任人品評他的屈辱,在自欺欺人的幸福被戳穿之後,何宣瑜重新為自己的心築起一座高牆,拒絕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一分一毫的哀傷。
像幽靈一樣晃回公司,死白的臉色把謝麟成嚇了一跳,伸手摟住他,摸摸他的額頭,問:「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何宣瑜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靜靜地偎在他懷裡,讓謝麟成不禁膽戰心驚,收緊了懷抱,想要溫暖他僵硬的軀體,急聲問:「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明明已經將他擁在懷裡,卻有一種隨時會失去他的預感,謝麟成霸道地挑起他的下巴,說:「臉色像鬼一樣,發生什麼事了?」
何宣瑜垂下眼簾,看到他尾指上的戒指,不由得自嘲地一笑。
對謝麟成來說,他是否就像這枚戒指一樣,毫不起眼,沒有價值,只在興致來時捧在手心當寶?
他無力地搖頭,疲倦地說:「我有點累了,下午請假可以嗎?」
本來以為自己面對男人的時候會哭出來,然而他到此時才發現眼眶竟乾澀得發疼,胸口一陣陣窒悶,好像暈車的感覺,讓他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我讓南風送你回去。」謝麟成摸摸他的臉,心疼地說:「好好睡一下,這些天來累著你了。」
「嗯。」他聽話地跟著慕南風出門,等電梯的時候隨口問:「麟成,晚上回來吃飯嗎?」
謝麟成怔了一下,說:「不了,我有約,不必等我。」
何宣瑜「哦」了一聲,低著頭邁進電梯,謝麟成站在原地,眉心隆起,疑惑地盯著闔上的電梯間,久久不語。
回到家,他喝了一杯牛奶,打發走慕南風之後,拿起電話撥給謝國嚴。
老爺子正在深山老林裡靜養,何宣瑜例常彙報了公司以及謝麟成的情況,裝作不經意地問起林心瑩的事。
「心瑩?你見過她了嗎?」謝國嚴洪亮的聲音帶著笑意,說:「是我給麟成訂下的娃娃親,她這次回來就是準備嫁人的,那孩子我一直很喜歡,和老林又是多年好友,早就算計著什麼時候把婚事辦了,現在兩個年輕人相處得不錯,說不定我明年能抱上曾孫……」
電話從他手中滑落,謝國嚴後面說了什麼,他已經完全聽不到了,何宣瑜虛脫地坐在床上,腦袋嗡嗡作響。
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又到了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
他沒有哭,默坐了一會兒之後,鎖上房門,靜悄悄地開始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好之後,天已經黑了,何宣瑜下樓吃晚餐,像往常一樣慢條斯理地進食,飯量沒增也沒減,甚至在聽慕南風講冷笑話的時候,還露出淡淡的笑容。
飯後,他看了一會兒書,然後洗澡上床。謝麟成很晚才回來,過來到他房間探望了一下,柔聲問:「感覺好點了沒?」
「嗯。」他靠坐在床頭,臉色依然蒼白,神情平靜溫和,謝麟成皺著眉,湊近他的臉,說:「我怎麼覺得你還是不對勁?好像被鬼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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