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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痛楚從體內一波波蔓延到全身,時間長了卻也變得麻木。
當我實在站不住了以後,他把我推倒在地上換成正面的體位繼續抽插,那種肉體碰撞的聲音和分外屈辱的感覺居然帶來了很強的刺激,我平生第一次在接受的狀況下勃起了,緊閉的雙唇開始微微開啟,其中洩漏出低聲的呻吟。
這種反應無疑增添了他的快感,他立刻騰出一隻手撫慰我的下面,嘴裡也斷續的呻吟起來:“……唔……你這個……騷貨……啊……高鬱……高鬱……”
他叫了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重複著,我給他的回應只是胡亂的扭動與無意義的低喃,最後我們幾乎是同時到達高潮,我甚至來不及讓他從我裡面出去。
我們共同喘息了很久才平靜下來,我不無嘲諷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原來我的暴力傾向不僅是TOP別人時才有,被別人乾的時候也是一樣;而驅除了所謂的自尊之後,我可以比任何人都淫蕩,這充分說明我天生就是個賤貨,正如他所認為的。
短短的兩個小時裡,我們總共做了三次,他問我想不想在上面,我隨口說了聲“沒興趣”,因為這句話他氣得咬牙切齒,對我更加不留情面,他好像特別喜歡後背位,原來是怕我不高興而很少那樣,這天他享受到滿貫,站著、趴著、跪著都通通做遍,我當時的感覺是我們就象兩隻狗,真的。
想到這個的當口我失聲而笑,他兇惡的問我笑什麼,告訴他以後他先是惱羞成怒給了我一拳,隨後卻跟著笑了起來。
我抹去嘴角的一絲血跡,視線看向高高的天花板:“……說不定,做狗比做人快樂。”
“……跟我在一起,你就這麼難受?”
“呵呵,也不是……可能我天生就是個怪胎,跟誰都沒關係。”
“……你恨我……你一定恨我。”
“……我不恨你,我誰也沒恨過……”
而隱藏在心裡那句沒說出的話是:“……除了自己。”
從此以後,我的生活很簡單:規規矩矩的上班;偶爾去老爸那邊吃吃飯、哄弟弟玩;再偶爾跟一些朋友一起聚一聚;剩下的時間全給李唯森。
我越來越不願找小川,更不願去李唯森家裡,我害怕看見小川陽光般的笑容和嫂子幸福無知的面孔,何況李唯森“傳喚”我的時間實在太多。
除了做、還是做,我和他也沒有別的事兒可幹,若有開口,重複次數最多的是這麼幾句:
“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你好像管不著吧?”
“我明天有事,你別來了。”
“不行!”
“你酒吧該開門了。”
“不用你操心!”
日復一日的相對無趣,我們之間的交談枯躁之極,他倒是特別迷戀我的床和沙發,每每一上去就不想下來,還逼著我一陪就是半天。在他身邊我總是睡不著,他卻熟睡得象頭豬,那些時刻我只能無聲的看著他的臉或周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擺設,努力保持什麼都不想。
但什麼都不想實在很難,特別是對著他那張沉靜的睡臉,這讓我一次比一次更清楚的知道,我的過去距離現在有多遙遠,如果我就此崩潰,是會瘋掉還是死亡?有這種想法的我仍然是俗人一個吧,若真能看穿我應該當和尚。六根清靜、無愛無嗔、無恐怖無悲喜,方為空濛自在,我這種離不開自我憎惡與肉體慾望的人這輩子是不能了,我想……真正悲哀的不是他,也不是我,而是那種曾經愛過的心情終於一點點灰飛煙滅。
李唯森不會想到這些,他用最笨的方法、卻直接有效刺破了我那些漂亮的肥皂泡——無憾的青春、完美的收場、孤獨的自由、傲然的平凡……我一直知道自己對“決絕”二字有種近乎病態的情結,為此我可以忍耐一切,我從來沒有告訴他我曾經多麼愛他,因為我從不相信他會了解。
信任,從他和我初次作愛的第二個早晨就已經沉沒到深深的海底,就在我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時候——今生今世,李唯森都不會是我的,我永遠都只是一塊抹布,絕對必要但也絕對次要,只能放置在最陰暗的角落。
那個他對我說“喜歡”的那個下午,我終於翻身做了一次愛人,名正言順、心安理得,但我不曾相信過那個下午會延續到一生,所以我選擇分離選擇封存,就象我後來對林東他們做的:我執拗的把自己凝固在兩個狀態,它們就是我理想中的整個人生。屬於我自己的不過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