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顳遠顧不上疼痛,也顧不上李白的高階羊毛西服。面子最要緊,滿臉鼻血的樣子絕對不要讓別人看到,扯了男人的外套就粗魯地一陣猛擦。
等到蕭澈帶著醫生和一群打算幫忙的兄弟浩浩蕩蕩殺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和諧的畫面。
原本躺在地上的遠哥優雅地靠牆站著,單手拿著一件淺灰色的外套堵住鼻子以下的部分。
紳士先生衣衫凌亂地站在一旁,表情古怪地看著他。
顳遠儘量把架子做足,眼神冷冰冰地命令,“醫生陪我上二樓,其他人在這裡等著。”
等到上完藥,止住鼻血,差多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再下樓時,客廳裡已經候著一堆人,大概有七八個。
小帥哥蕭澈,頂著鳥窩頭的芥川,負責保安的幾個兄弟,還有……顳遠看到最裡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低氣壓的高瘦男人,不是吧,為什麼宏田也來了。
這未免也太過了吧,只是摔了一跤,至於驚動這麼多人麼。
顳遠低低咳嗽一聲,避開宏田的視線,又來回掃了一圈,為什麼沒看見……姓李的。
蕭澈似乎看出他在找誰,開口解釋,“他已經走了。”
顳遠心裡罵了個‘靠’字,不是叫他在樓下等了嗎!!
表情卻沒什麼變化,“醫生檢查過了,我沒什麼大礙,大家回去休息吧。”話說完了,客廳裡的人卻還是沒有走的跡象,全部都安靜地看著他。
這是什麼情況?!
顳遠不解地問,“怎麼啦,還有什麼事?”
蕭澈還帶點稚氣的臉瞬間變暗了幾分,“遠哥,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姓李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他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他想來就來,鬧完就走?!”
顳遠愣了愣,突然明白宏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百分之百肯定宏田是蕭澈叫來的,為的就是要把他當眾架起來,逼他表態。
看來蕭澈比他想的還要不喜歡李白,年輕人嘛,總是嫉惡如仇,不懂得隱忍包容,非得把心裡的氣出了才舒服,但想出氣,又怕他不同意,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顳遠突然想起自己的那本日記,裡面曾經說過‘他答應過大D的老婆,會把蕭澈當做親身兒子來照看。’字裡行間也流露出他對青年不一般的寵溺。
現在看來,日記所說非虛。
蕭澈對他是恭恭敬敬,服服帖帖,但日子相處久了,就發現青年僅限於對他恭敬,而對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專橫跋扈,任性的不得了,明顯一副被寵壞的脾氣。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遠哥,我認為該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他在跟誰打交道,我們堂堂青洪幫豈能容他囂張?”
顳遠想了一會,點點頭,算是預設。
在這麼多人面前,礙於男人的尊嚴他確實沒辦法拒絕,但最重要的是,顳遠明白蕭澈鬧不出什麼事情來,畢竟對手是李白,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被這種涉世未深的小朋友教訓呢?!
何況他出這麼大的糗,也是姓李的害的,害完人就溜之大吉,確實是……很欠教訓。
但第二天,顳遠就後悔。
早間生活日報,財經版頭條赫然寫著,‘麗景集團董事長被襲住院,警方初步調查為黑社會尋仇。’
這,怎麼可能!!!
到底是他太高估了李白……還是……太低估了蕭澈。
Lost Memory 三十四 下(內亂)
Lost memory 三十四 下
顳遠頓覺一個頭兩個大,他以為所謂的‘教訓’最多隻會停留在嘴上,不會有什麼實際的行動,誰能想到……竟然真的出事了。
不是他天真,而是他對李白太有信心,以為蕭澈就算真的想做什麼,也不可能做得成。
深呼吸一口,喚來傭人,“昨天那件西服洗乾淨了嗎?”
女傭想到那件染了血的灰色外套,解釋道,“先生,衣服送去幹洗了,要下午才能拿到。”
“下午送到我房間來。”顳遠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示意女傭退下,“去把蕭澈給我叫來。”
昨天短暫的放晴以後,天氣又陰冷下來,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擾得人心神不寧。
蕭澈只穿了簡單的牛仔褲和一件薄薄的黑毛衣,修長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遺。
青年的頭髮偏淺咖啡色,笑起來就帶點稚氣,“遠哥,你找我啊。”
他把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