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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孝,您權當從沒有過小夜這個兒子……
“諸位家主,吾兒之情大家都清楚明白。按家規應處以一百鐵鞭一百紅杖,我也決不因他是我兒子便偏袒迴護。小夜所呈的提案之上,在座的諸位都簽有大名,單峰再問最後一遍,可有人要悔改?若是無人悔改,他受完不死,家法便可更改,不得再有疑義”
既得的利益悔改的風險,使他們沉默不語。他們又想起這個跪在臺上的孩子在幾個月前威逼利誘他們在提案上簽字,簽字之後完全可以揚長而去卻跪在自己腳邊請求原諒。這個孩子是多愛那個男人,願意為他做到此種地步。以生命換得的感情誰還能說成是“狎玩小倌”?
“既然大家都無異議,便執行吧”
楚夜看著父親坐回寬大的圈椅上,似乎身子有些搖晃,他很想去扶一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單家執行家法自有一套程式,他聽得身旁的人宣佈聖旨一樣的扯長了聲音說“罪子去衣”,他慢慢的站起身來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物,赤*裸*裸的重新跪下。
他原本以為這會是很艱難的事情,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著一物,卻原來也沒什麼艱難的,不過就是脫褲子的時候羞憤欲死,真的脫*光了,倒坦然了。
沫沫,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再見到你。就算有命再見到你,只怕也殘廢了。我這個人古板的很,這頓打是為我自己挨的,不是為你。無論是死還是殘廢,都可以讓我安心。我用那麼惡毒的語言和行為把你從我身邊趕走。我的確很自私,我不想面對你的殘忍,卻無法不愛你,無法不想你。我可以將你從我身邊趕走,卻無法將你從我心裡趕走。只有死才能解脫這無窮無盡的苦痛,下輩子,我就不再做這些無謂的堅持。
雙手被掉到刑架上,還是跪姿,也是雙腿大大分開的跪,和沫沫在鳴風挨鞭子時一樣。原來鳴風裡鞭打的懲罰,自己是借鑑了單氏的家法。
臺子上赤*裸的身體是那麼壯美,不像是等待懲罰的罪人,儼然就是一副人體藝術。臺下的人都看得呆了,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西方熱衷於將赤*裸*裸的人體毫不掩飾的畫出來雕刻出來,因為人體本身,不帶任何塵世俗念的人體本身,就是藝術。赤*裸並不是罪惡,赤*裸並不是羞辱,真正罪惡的是人心。當人類不再為綱教常禮所束縛之時,所有美必將齊齊爆發!
單氏家法鐵鞭三米長兩指粗,由無數打磨的光滑發亮的細細玄鐵纏繞而成,中間夾雜小小倒鉤一鞭一條血肉。執行者從架子上取下來纏了兩圈在手上尚還有許多拖曳在地。
鐵鞭刮的木質檯面簌簌作響,聲音停了便是執行者已經站在了楚夜身後。
隨著一聲長唱“一百刺鞭告罪先祖,執行!”便是鐵鞭揮舞帶起的勁風,楚夜閉上眼睛想著夕沫燦若星辰的笑,竟也沒覺得那鞭子有多恐怖。
鞭子緊緊的咬上皮肉倒鉤刺進肉裡,拉出來帶出細小的肉末。從左肩斜到右腰的血痕鮮豔刺目,楚夜緩緩的仰頭帶著痙攣的顫抖。交叉的一鞭甩下,便給楚夜背上畫了一個大叉,彷彿在說這個人就是一個錯誤,大家看到了吧。
楚夜想起夕沫在鳴風挨的五十鞭子,第二天便去用極焰療傷,那會多痛,比現在的自己痛上千萬倍吧。沫沫就是傻,怕我不喜歡那麼醜陋的傷吧。那傷再醜陋也抵不過你殺人如麻的心醜陋,可是,我還是不能不愛你。
這下異常的沉重,心肺驟然的劇痛讓楚夜悶哼出聲“啊,呃~”,才第三鞭而已!單楚夜你不能這麼沒出息!
鐵鞭打人若是有意為之十鞭便能要人的命,這家法是要人痛,不是要馬上就打死人!單峰看出執行者是故意使了陰勁上去,他一拍桌案喝道“停!把這兩個人帶下去拷問是誰指使的!敢在單氏家法上動手腳!單峰知道當家做主必定得罪了不少人,只管朝我來就是了!這是單氏家法,為的教訓子孫,不是殺人!”
單楷知道要在單峰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不容易,便是抓住單峰是家主為了避嫌絕不會揭穿,只會在十鞭打完換人時換上自己的人,然後再帶他們下去拷問。不用太多的機會,就七八鞭便能震傷內府,挨完今天的打也就必死無疑了。不想單峰卻是護犢子的很,寧願別人誤會他徇私枉法,哪裡肯讓兒子吃半點虧。
換上來的人不會再要楚夜的命,卻也絲毫不會容情,鞭鞭抽去血肉。楚夜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父親的坐在上面的身影也變得搖搖晃晃。而夕沫的笑,夕沫的哭,夕沫跪在自己面前認錯的樣子卻越來越清晰。原來哥的沫沫,無論什麼時候都那麼好看……
背上的血液順著道道鞭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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