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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將該帶的東西放到包包裡,「那你繼續,我差不多該準備上第一節課了。」
「喔,那,什麼時候可以一起吃個飯呢?」
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慢走不送。」
「同學們,這一次的作文雖然我有稍微重新看了一次,但改的人是管老師,對分數有疑問的人,看是要問我或問他都可以。」
讓小老師發還作文,我想到管彥武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明明是那麼認真的表情,為什麼我卻總是感覺不到什麼呢?
要說感情,或許有吧,要說真情意切,或許我也不是覺得沒有,只是感受稀微而已。真要說為什麼我會覺得有趣,是因為他的雙眼吧。
透過他的雙眼看見的愛情只是不斷蔓延的黑洞,要我怎麼相信?一靠近就會被吞噬殆盡,這就像是要你在身上割滿傷痕,跳到養著大白鯊的水族箱裡頭去一樣。
冒險犯難的事情找別人去做吧,我根本沒那份勇氣。
「老師,管老師耶!」
一個學生忽然喊道,我看著管彥武英姿颯爽的走了進來,真搞不懂,為什麼髮型又改了?原本的瀏海全都往後梳起,雖然以前也常常看到他這個打扮,但現在看到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
「你來幹嘛?」我輕聲問道。
「幫同學講解作文呀,我是誰?管彥武耶,免費幫他們加課是他們的榮幸好嗎。」
「那個……」想提醒他不要在大家面前把夏行軍的作文講出來,但又覺得這也不干我的事情,「算了。」
管彥武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會兒,隨即轉過頭,「那麼,同學們,我來說說你們的作文,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可能會想說我不是公民老師嗎怎麼來改作文,那你們就太不瞭解我了,因為無聊我幾乎每科老師的相關教課內容我都瀏覽過一次,當實驗生的時候也幫教授改過幾次作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教授還要改作文啦。」
我移了一張椅子到一旁,看管彥武怎麼上課,我還真沒仔細看過他教學生的樣子。
「好了,不說這些,說正題。」管彥武微微一笑,「你們的作文,寫的非常不好。」
「別讚歎,這不是非死不可,而且非死不可也還沒有幹這個字可以點。」管彥武搖了搖頭,「這一次的作文題目,是男女之別,誰可以和我說,什麼是男女?」
臺下男同學交頭接耳的笑了,管彥武也跟著笑了,「你們在笑什麼?」
「你,對,就是你,說說看你剛剛為什麼在笑。」
管彥武還是笑笑的,聲音也沒有變得更大聲,但班上的吵鬧聲瞬間就消失了,我應該要把這招學起來,不然每次苦口婆心勸說搞得自己像是他們老媽,結果他們根本把你當馬戲團的小丑。
沉默了一會兒,被點到的學生尷尬得不知道該回應什麼,管彥武看著他們,輕笑,「好吧,既然說不出來為什麼,看來你們生活還滿輕鬆的隨時聽到什麼都好笑。」
「不說這個了,誰可以告訴我什麼是男女?」管彥武又問了一次。
「男生就男生,女生就女生啊。」
一個男同學回道,原以為這一次會引來更多笑話,但看來管彥武剛剛的態度讓學生都不敢再說笑了,真是威武。
「那什麼是男生,什麼是女生?」管彥武再問了個新問題。
看學生沒有打算回答,管彥武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了「文字」兩個字,「不然,我們從這兩個字開始說好了,有些問題我等等再問。」
「什麼是文字?最重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紀錄吧?那你們覺得文字有性別嗎?就中文字而言。」管彥武這一次沒有等學生回答,「你們覺得文字有性別嗎?不說外文,單就中文而言,你覺得文字有性別嗎?」
「沒有。」有些學生零星的回答。
管彥武回以一笑,「那既然文字沒有性別,歸咎到人類的存在而言,為何人類又有了性別?要是失去文字失去符號,人類的歷史就無法被記錄,無法紀錄的事物,後世又能明白你多少?當你的骨骼都已化作灰燼,未來的人又能用多少科技將你記錄?」
「科技重現能重現多少?那些埋藏在人與人相處之間,隨時都被吃光的對話,眨眼就被揉成歲謝飛灰煙滅的,你們上課傳的小紙條,還是一場大火付之一炬的藏經閣?當無法將任何蛛絲馬跡留給後世,阿房宮又有誰真正知道它確切的輪廓?就算當貞記錄下來傳給後代,那記錄下來的東西難道真正確切?」
「說這些不是要說男女都是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