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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體認到自己的勇敢,來自於一個孩童,一個名叫夏行軍,註定不成人的青年。
又或許,在很久很久之後,很久很久之後,在遠得不見任何人煙的以後,夏行軍的理想能夠成真,哪怕是一年,又或許是百年,千年之後。
等到那個時候,是不是人,當不當的成一個人,或許都不再重要了,是吧?
一定是的吧。
× × ×
在夏行軍睡了之後,我來到他父親的房間門前,敲了幾聲,而們很快就被開啟了,夏先生就坐在那裡,很明顯的知道我為什麼來到這裡。
他眼眶紅紅的,看起來相當疲倦,但有些事情,似乎也只能現在說明清楚,以免節外生枝。
那個眼神忽然讓我意識到他真的就是一個父親,其中的憂傷哀痛無奈關懷都在那圓圈之中,他淡淡的開口,說出的卻是我想都沒想過的話,「謝謝。」
你是不會當人嗎 94
高三的時間過得相當迅速,上學期或許還長了些,但等到下學期,上大學的人上大學,準備其他考試的準備其他考試,每一個人都會更確認自己的未來,至少是短期的未來該怎麼走。
雖然親吻了夏行軍,但我們也沒有什麼進一步的發展,我也不太認為當時的失控適合繼續下去,在這考試大敵的面前,身為老師的我被迫還是得草木皆兵。
夏行軍很確認自己想要什麼,也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努力著,我看著他格外認真的神情,也跟著驕傲了起來。
很多事情就在這種火車加速般的衝擊之下一點一滴流逝,分明前些日子還在等待模擬考成績,下一次的模擬考就要來了,段考也緊追在後,每個學生的生活都上緊了發條,為學測而努力著。
希望每一個學生都能有好的將來,我每一天都這樣希望著。
假日時我如果不是去幼稚園,就是搭高鐵下南部看看那躺在病床上的馮實,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子常常看他的目的何在,但總覺得每多來一次,我身上的痛苦就少了些微,總有一天傷口會結痂,結痂總有一天會脫落,疤痕總有天會淡化,我只能這樣想著。
一些老師開始討論著學生的成績問題,毫無意外的夏行軍和蔡亞軒似乎是公認穩當得勝的學生,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私心又公義的認為。
在看著學生們努力為自己打拼,偶爾為了成績偷看隔壁同學考卷,勸誡了幾次之後,我漸漸發現很多對與錯不能區分的那麼清楚,當然我不認為同情能犯罪的人是理所當然,但不需要罪犯當成次一等的人來看,他們也一樣是生活在這世界上,和你一樣用腳走路呼吸著同樣空氣的人類。
每一次的犯罪背後都會有個緣由,明白了那因果,才能真正的看進一個人的生活,看到每一件錯事背後錯綜複雜的蜘蛛網,是如何困綁住一個人的行動。
只是批判為什麼要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不去明白他背後是承受了多麼大的苦痛,用了多少勇氣,結束掉自己的一生,替自己按下重來的鈕。這樣的誤解對他而言,是多麼可悲?
或許這就是教育的遺毒,我也被誤解了這麼多年,把犯罪犯錯的人看得罪無可赦,只知道他犯了什麼,鮮少多去思考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他為什麼不選擇另一條路走?
而我也慢慢的發現夏行軍管彥武蔡亞軒,以及其他出眾的人,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質,會疑問,尤其是夏行軍,總是在說著如果?如果又?或許?諸多的問號,總是圍繞著他們的生活。
生活在這社會,也許就是不斷的推敲,設定假說,繼而探究一個結果,在這過程中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對這世界還存在一點疑問,你會好奇,你會想要改變,雖然很多疑問自己說出口的同時,你就已經有了答案。
無論再小,再大的事情,如果真有一件事情是值得讓你好奇的,那麼它就一定會讓你體悟到些什麼,你在拆解它的過程中,同時它也在解構重組你。
只有在封閉的情況之下,你會找不出一個繼續下去的理由,因為你已經得到了全部的解答。而還有什麼絕望,是比起這更讓人崩潰?
「老師……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嘛……」放學的時候,夏行軍跟在我身邊說道。
「不行,你現在還是學生,多麻煩多麻煩。」我用力搖著頭,「你就專心準備考試就好了,整天想著出去玩。」
「老師你上次都跟我……」夏行軍委屈的聲音真讓人不悅,「你……」
「意外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