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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媽死也是馮家的人。」男人低吼。
「這麼大聲,會被關切吧,你要被狗仔拍到和被秘密藏起來的兒子的親密接觸嗎?我是不反對啦,要是他們到時候來問我家裡的事情,我可不會說謊喔,畢竟我最不會說謊了嘛。」我輕笑,推開他拉住我衣服的手。
「你什麼時候說過實話,你這……」
「賤種,你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轉了轉眼球,莫可奈何的看著他,「但是我是你的種啊,所以說,你才是賤人?」
「你這麼多年怎麼還是一個死樣子!」
「沒辦法,生下來就死樣子羅。」我聳聳肩,「嗯……那不然這樣好了,雖然我覺得你們家的空氣我一聞到可能就會暴斃,但為了我未來平靜的生活,以及你那嚇得花容失色的女秘書──是螺絲還是起子?喔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那是你第一還第二任秘書的名字──我們還是,先到你家再談吧。」
「這……」男人面有難色的猶豫著。
「學長,你坐我的車子吧。」我手伸進管彥武的口袋,把車鑰匙掏出來,走向女秘書那邊,跟他要了男人的手機,將管彥武的住址定位好,「我已經弄好了,你就開著車子安全的把車停好,注意,停好車子之後就馬上離開,一百萬夠不夠?不要擔心,不是開除你的封口費,那要從千萬起跳,是請你幫我學長把車停好的小費而已,你的上司會付給你的,不過不知道他是用支票付還是用身體付而已。」
把女人嚇得這麼花容失色實在不是紳士的行為,但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多麼高尚的人,「給你三秒鐘,掰掰。」
女人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皺著眉點點頭,她連忙跑了出去,「那麼,先生,我的車子不適合你坐,請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先開車到你家了。」
「馮燕安!」
「是是是,怎麼了?你不會忘記怎麼開車了吧?」我嘆了聲氣,「那我也沒有辦法,先說好了,你應該要先趕回家,看看有沒有什麼資料契約是沒有藏好的,要是被我摸到一張,我就看你們怎麼辦。」
看著男人憤怒卻也不方便在眾人面前發怒的神情,實在是很好笑,「那麼,就這樣羅。」
和管彥武上了車,我平靜的開往好久不曾經過的路,就算有機會經過,從前我也都儘量避開,而如今我竟然是自己願意回去,雖然只是為了回去給他們難堪。
一路上我們都沉默著,實在是對管彥武很抱歉,但我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什麼歉意,總覺得怪彆扭的,只能說人年紀愈大愈在乎一些莫名的小細節吧。
但說來也是我把今天這氣氛弄成這麼僵,再怎麼說管彥武也幫了我一個大忙,要不是用那種方式觸怒男人,那個男人大概也不會失控成那樣,好讓我愚弄。
更何況要我一個人面對男人,實在有點困難,只是我母親的話,那我可能還比較忍得住,對男人我似乎一直以來都沒有多大的抵抗力,更何況他長著和我那骯髒的過去一模一樣。
怎麼辦才好呢,真要面對那男人了呢……
而我又再一次的體認到人性的自私,利用了管彥武,卻把夏行軍推得遠遠的,不管我是否覺得管彥武比起夏行軍更能抵禦龐大的黑暗,這都是一種極其自私的行為。
人類的自私到底有沒有極限呢?
「那個……」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管彥武一眼,「嗯……」
「不用道歉,這是我自願的。」管彥武輕輕一笑。
說也奇怪,雖然一直都無法相信管彥武的情緒,但總會有些特定的時候,像是之前他在上課談到聖人時的微笑,又或者是一些比較悲傷的情緒,還有現在的這一個微笑,我會起了一點點相信的勇氣。
但我始終還是太懦弱了。
「這樣更讓我愧疚。」
「只要燕安好就好了,我不是說過嗎?」
「要是那男人要對你做出什麼事情,說實在的,這幾乎都是我的責任,我根本……」
事情都做了我是在後悔什麼?
「哈,我也真是偽善,都已經把你拖下水了才在這邊說忘記穿救生衣。」
「沒關係,一起溺斃聽起來也滿浪漫的。」
「你真是白痴,怎麼你們都這麼白痴。」
我輕笑,悲傷的衝動正打擊著我的眼眸,但我不能哭,哭了我們兩個就真的要死在高速公路上了。
眨了眨眼睛,把水氣驅散,「我爸是真的很可怕,就讓我自己進去吧。」
「既然你爸很可怕,那我怎麼可能放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