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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同性戀是傳染病,那麼,這病毒生存力無比堅強羅。」夏行軍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紙本,「老師,如果可以,我能幫你洗澡嗎?」
我有些閃神,可能是他的話語太讓人難以捉摸,想了一下,「你說齊景公那段?如果我是他的話,我會砍掉你的頭喔,毫不猶豫,想都不用想。」
夏行軍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語氣一轉,有些笑意,「對了,老師為什麼會有這些資料啊?」
「我在你這個年紀對這些也有點好奇。」
我儘量不望進那純淨的眼神之中,真的太教人難堪了,明明眼前是一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的小夥子,我卻覺得在他面前我全身上下都汙穢不堪活像淤泥而他是蓮花。
說是年輕所以這麼乾淨也不對,畢竟我在他這年紀都已經髒掉了,我開始有些好奇夏行軍的家庭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有辦法教出一個這麼出塵的孩子。
在腦海搜尋著有關夏行軍家庭的資料,但可供參考的實在太少,畢竟我根本也沒主動和任何一個家長連絡過,這一個禮拜都是家長打過來和我劈哩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兒子女兒怎樣怎樣,很可惜的,這長舌的名單裡頭沒有夏行軍的父母。
「老師,那我以後可以常常來找你嗎?還是你中午都要休息?」夏行軍輕聲的說著,表情滿是期盼。
「嗯……應該是可以吧,我不太睡午休的。」
我輕鬆的回應,身為一個老師的責任,我自己認為應該要答應學生的請求,加上我本來就對午休有極大的厭惡回憶,也就沒有多排斥的答應了。
畢竟我也想問問看班上究竟是怎麼了,那天的爭執雖然停下來了,但事情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結束,我又不是沒當過學生每天在家裡白日夢描繪校園快樂歡笑生活。
但那個女同學……我實在想不起來名字,反正我到現在也還想不出來要用什麼理由和她談談,或許夏行軍是個好管道,畢竟看那天吵架的情形,夏行軍和她應該蠻熟的。
當然要熟啊,如果真的是朋友,替她出頭也是人之常情。
我來這間學校報考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會被派來當班導,明明是間不錯的私立高中,能考進來我都萬分感激了,只求安身立命有個國文老師可以當,誰知道一進去就被派來帶升學班。
但被那老董事長微微一笑說聲辛苦了,我竟然一個字也不敢吭的連忙點頭,人類的劣根性可見一斑,我就這樣傻傻的變成了班導,還是升學班。
會不熟悉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仍然在摸索和學生應該要如何相處,我在當老師之前可是有千千百百種熱血心願的,總不能真正面臨的時候還退縮吧。
想了很久還是想不起來名字,只好直接問,「那個,你和那個女同學,很熟嗎?」
「誰?」夏行軍不明所以的道。
「那個被說是同性戀的女同學,我有點忘記她名字了不好意思,老師記性不好。」
「喔,你說白琪惠吧。」夏行軍想了想,「不熟喔,老師不知道嗎?她和我高一不同班啊。」
冷不防抬眼看見了他毫無疑惑的眼神,我心中的陰暗野獸又開始咆哮了,我想,我當真是遇到了一個奇葩,一個讓人打從心底難以喜歡的怪胎。
「那那一天,你怎麼會……」
我回想著當時的場景,其實還真的不太有印象,模糊的記得他們爭吵然後──最有印象的還是夏行軍當時無禮的質問,彷佛他是監考官我是在下面搖尾乞憐的實習老師似的。
思及此,我就不得不懷疑我的顏面神經是不是失調了,我竟然還能平靜的不擺出任何兇惡表情,大概是從小被訓練上來的冷淡吧,否則我現在照理來講應該怒髮衝冠憑欄處了。
「這有什麼不對嗎?有人莫名其妙被欺負,站出來講話不對了嗎?老師。」
夏行軍語氣正經的回應,雖然字句不太溫柔,但他說得輕聲慢慢,我現在真的無法把他和那個在班上拍桌罵人的樣子搭起來,他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啊?
「不是不對,只不過,我以為你們應該交情熟些才是。」
我有點不知所措,畢竟他的回答根本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原本想說如果是熟人就可以藉由他來和那個女孩溝通一下,現在這下子我整個都亂了,「你和白琪惠同學可以隨便找一天來和我聊聊嗎?不然我一直覺得那天的事情沒辦法解決的話之後會很麻煩。」
「可是老師……」夏行軍撥了撥過長的瀏海,露出了難為的表情,「那天可能是我真的太生氣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