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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太熾熱了，我又不是懷春少女，都一把年紀了，看了臉紅情何以堪？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光靠意志力就能阻止的，就像是我的細胞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觸他人體膚，卻一再讓夏行軍侵佔城池，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才不一樣，老師對我一定不一樣。」

夏行軍笑了聲，充滿自信的態度讓我不得不回視瞪他，卻看見了他眼眶裡滿滿的淚，好像再眨幾次眼就要大珠小珠落玉盤了。

「你、你幹嘛？」

我忽然慌了，要是這時候夏家的隨便一個人走進來，搞不好我隔天就要上頭條了……什麼《知名私校高中老師夜誘學生》，搞不好還會來個五部曲，只差我不是公眾人物，不會被狗仔跟拍我在車子裡面做了什麼而已。

「太開心了……」

夏行軍坐上我身邊，頭就這樣靠在我的肩上，我尷尬的想要往旁邊移，卻被夏行軍的手攬住，「你的手。」

「讓我這樣一下子，一下子就好了，讓我調整心情。」夏行軍哽咽的說著。

為了避免被夏家的人告，我還是維持原狀好了──才怪，我根本推不開夏行軍，我不是上輩子欠他錢就是上輩子搶了他老婆，不然我這輩子怎麼就算當了堂堂一個老師，也沒辦法擺出老師應該有的威嚴？

也不是真的討厭還是怎樣，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他是我的學生，即使他對我那些微曖昧的情感是真情意切的，時間太迅速，現實太殘酷，根本不被允許能有什麼未來的。

雖然不討厭他的碰觸，但那也只是因為他可能，或許大概應該，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特別吧。

不過那又怎樣呢？

就算真的是比較特別，比較難得，那又怎麼樣呢？

我又不是童話故事裡頭的睡美人還是白雪公主，沒有辦法得到的，就算真的沉睡百年，吃下毒蘋果我也得不到，連作夢都是奢侈的願望。

但只是這樣子靠著，我也不怎麼排斥就是了。

忽然夏行軍擤擤鼻子，抬頭看向我，微紅的眼眶裡頭有著什麼，我絕對，絕對無法回應的情緒，逼得我只得低下眼不去看那眼神。

「老師，雖然我年紀很小，但是有很多事情我想，這輩子認定了就是認定了，改也改不掉的。」夏行軍剛哭完的聲音有點沙沙啞啞的，「我知道老師還沒有接受我的打算，或許也不會接受我，只是我沒辦法阻止我這個念頭，沒辦法。」

「夏行軍……」

「我也想過要停下來，可是不可以的，停不下來了，情感在一開始宣洩的時候就關不住了……」夏行軍輕靠著我，「我喜歡老師，我喜歡老師，我喜歡老師……」

「你……」我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尷尬的左顧右盼。

「我覺得愛一個人是非常難得的，因為那代表你把你的幸福分給了他，他幸福，你就會幸福，對人類而言，那是非常難得的。」夏行軍淡淡的說著，「因為老師太寂寞了，太悲傷了，我想要給老師幸福。」

「但我沒辦法幸福。」我冷冷的回道，又被觸碰到開關了，不要再逼我想起往事了，不要再逼我了！

「老師，不要生氣，不要對我生氣……」

夏行軍聲音放軟了些，我的氣也就稍微消退了，畢竟對他我真的一直都沒有太多力氣生氣。

「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夏行軍接著說，「所以只要合情合理……我們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不可能。」

「世界上才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做出的要求，也不見得要得到回應。」夏行軍依然靠著我，溫熱的臉讓我感到有些困窘，「只要能讓老師快樂就好了。」

我才想要開口回應，夏行軍接著就說了我想要說的話，「我最快樂的一件事情就是你不要再喜歡我，老師，你是不是想說這句。」

「嘖。」

「老師，這個社會不公平，人類生下來就不存在公平，對小孩子太過寬容了，我一直都無法認同整個體制的歧異，只是在老師存在的地方，我就可以忍受，我就不會覺得自己孤軍奮戰，因為老師在這裡，會一直在這個地方。」

夏行軍的手撫上自己的左胸，「一直在這裡。」

「我想要在我回過頭時就能看見你溫柔的目光，所以請你站在原地，守候我的背影，好嗎？」

我轉過頭，卻被夏行軍的手弄了回來，「好嗎？」

「不好。」我感覺到臉有點燙燙的，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你說完了，那我也該回去了，段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