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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景話剛說完,就已經躺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我的突發症狀,幾乎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陳淮景如今為了工作和我兩頭跑,估計再這麼下去,沒幾天也要崩潰了。
瞿韓在一邊看著,也有些不忍心,拿了個被子準備個陳淮景搭一下,卻被明曦攔住,明曦搶了瞿韓手上的東西,走到陳淮景的身上蓋好,沒有多言。
果然下午的時候那個醫生就過來了,如之前的一樣,簡單的問診,只是瞭解情況後,那醫生準備拿出工具的手卻停頓了下來,“有沒有他第二重人格出現後的錄影資料?”
“有!”昔晨忙掏出手機,開啟了一段影片,竟沒想到他這麼心細。
那醫生原本拿著工具的手在看完影片後,收了回去。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難以揣測,“這個情況比較特殊。”那心理醫生有些糾結,“據你們所說,上一次的治療方法,是等第一重人格對於第二重人格控制加強的時候催眠治療,這確實是一種方法,但是其實這種方法有很大的危險性,因為很有可能如果第一重人格不夠強大,那麼就會造成第二種佔主導。”
“按照你們的描述,我估計三年前,這重人格只是輕微的狂躁症或者暴力傾向,但是從剛剛的影片來看,這一次這個第二重人格已經有了極端的狂躁和暴力傾向,所以危險性會更大。關鍵是催眠也難以進行。”果然,我老早就有預感,這一次要比上一次嚴重得多。
“那沒有其他的辦法?”瞿韓擔憂地問。
“有是有。雙重催眠,就是將兩種人格一起催眠。但是……”那醫生搖了搖頭,“這對醫生要有很高的要求,首先就是要有豐富的技術經驗,不然,還是不能成功。”
“那就拜託你了……”一邊地陳淮景誠懇地站起來,卻不料那醫生先搖頭。
“我恐怕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我的導師應該可以。”那醫生說道,彷彿給了所有人以希望。“只是恐怕我幫不了你們,我的導師已經退休很久了,晚年閉門養生,連我都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聯絡了。”
“那你的導師是?”一直未開口的昔晨問道。
“張業誠老教授……”眾人茫然,這誰能認識?卻是昔晨的眼睛突然有些放光。
“是不是之前在……後來在……再後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見證昔晨奇蹟般語速的時刻,噼裡啪啦說了一堆,似乎把那老先生的生平都報了一遍。
“啊,對對對!他就是我的導師,你怎麼知道?你是我校友?”醫生驚訝道。
“嗯,校友。而且我張教授是我爸爸的老朋友。”昔晨的解釋讓所有人的思維都有了一秒鐘的停滯。“前年的時候,我還見過張教授。”
“哦?他身體還好吧?”
“一直很好。”想不到這兩人竟然攀談起來了。
“那這樣的話,這病就好說了。只要找到方法,持續治療,應該可以治癒的。”心理醫生收了工具,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走了。
送走了心理醫生,眾人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昔晨站了起來,突然對大家長久以來的幫助表示了感謝,然後接著就說,“明天我帶晉陽回家。”
“什麼?!”只有瞿韓似乎知道一些孟昔晨爸爸的內=幕,擔憂地問道,“要不你先試探試探?”
“來不及了。”昔晨搖頭。
“行。”陳淮景倒是直爽,“晉陽,你只管去好好治病,這邊的所有事情都交給我。”
“昔晨,我看還是緩緩吧,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而且你爸爸前段時間剛生過病,我去了,如果刺激到他……”
“聽我的。”昔晨用短短的三個字掐斷了我的話。
當夜,昔晨就在網上訂好了去上海的機票,行禮也都收好。這才回到我身邊,“去洗澡,然後睡覺。”
“昔晨……”我該怎麼開口,“你為了付出的太多……”
“那你就還到下輩子。”沒有理會我的惆悵,昔晨去洗浴室幫我在浴池裡放好了溫水,“洗澡。”
我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浴室。氤氳地水汽已經讓浴室有些朦朧的感覺。我脫掉衣服,慢慢把自己淹沒在了水裡,埋過了頭頂。我憋住呼吸,睜著眼睛,看著隨著波浪飄動的天花板,這樣的話,就沒有人看得到我那一誕生就和洗澡水融在一起的眼淚,就沒有人能夠窺破我其實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快要崩潰的心……
漸漸搖曳的視線裡多了一個人影,昔晨也把臉莫過了水下,吻住我的唇,然後用手拖著我頭,把我拎出了水面。他用溫熱的毛巾把我臉上的水擦乾,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