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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夫人想見見您。”杏子猶豫地說著。
“夫人?”難道是上島的老婆?來看我這個勾引她家男人的不要臉男人?
“是上島少爺的母親,她想見您,可以麼。”
“那就請夫人進來吧。”杏子聽後高興地出去了。
難道是丈夫娘看女婿,看我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既然是上島的母親,我也正好有些事要問。
被稱為夫人的女人看不出年齡,按推算至少也該有五十卻包養得極好,一襲黑色的和服,藍紫色的暗花看不真切。矮茶几上重新放上茶具和兩碟小點心,一位年輕女子在那舞弄著繁雜的茶道程式,期間我們只是面對面坐在茶几兩邊,沒有說一句話。
女孩給我和夫人一人一杯茶後,恭敬地行告退。夫人依舊中規中矩地坐著,我卻有點坐不住了,不習慣日式的坐法,我的小腿已開始麻痺,只是面對夫人,我也不好意思動彈。
“わたしは あきやま みさ です。”夫人品了一口茶後終於出聲,是純正的日語。
“夫人說‘她的名字是秋山 美砂。’”一旁的杏子馬上同步翻譯。
“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 よるしく お願いします。”夫人說著輕輕彎腰點點頭。
“夫人說‘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杏子隨著翻譯也向我彎腰。
一句日語一句翻譯,這樣說下去我的腿就要斷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也直接對著夫人彎腰說道:
“こちらこそ,どうぞ よるしく お願いします。”(我才是,請您多多指教。)
話一出杏子一臉吃驚地看向我,夫人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應該之前聽說我是南城人才要杏子給我當翻譯,知道我會日語後也只是微微吃驚,之後一笑便直接和我用日語交談起來。
簡單的說,夫人來是讓我勸上島停手的。
上島蒼熊和上島依熊是夫人所生的雙生子,出生的時間只相差幾分鐘。只是異常聰明的蒼熊得到父親也就是當時的黑鶴組組長的喜愛,稍遜一籌並且身體不好的依熊卻被眾人冷落。
當年上島兄弟一起來到南城,我認識的上島其實是哥哥蒼熊。我們一起玩耍嬉鬧,哥哥蒼熊每天晚上都會回去告訴當時正好高燒的弟弟依熊,就這樣直到我的生日,病好的依熊請求代替蒼熊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之後的綁架,營救,當上島蒼熊來到倉庫時只看到浴血的我和受傷昏迷的依熊,最後我被家裡老頭帶走,而依熊被黑鶴家宣佈了死訊。
為了救我的依熊卻因為流血過多加上本身身子弱,救回去後身子更差了,整日什麼事也不幹,只是呆在房間裡安靜地仰望天空。蒼熊知道他的弟弟在想什麼,畢竟是雙生子,只可惜動用了一切手段都找不到那個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男孩的線索。不知道他是否平安,是否還記得有上島蒼熊或上島依熊這個人。憂鬱的活了幾年後,上島依熊死了,死前依舊仰望著天空,想著如果身體沒有病,就能去找那個男孩了吧。
現在的上島確確實實是當年與我玩耍的上島蒼熊,送生日禮物,來救我的卻是蒼熊的弟弟依熊。
夫人走後,我呆坐在院子裡的水池旁仰望天空,回想著夫人的話:
“自從依熊死後,蒼熊就變得奇怪起來;就連額頭上的傷痕也是某一天自己弄傷,說這樣對著鏡子就像看到依熊的臉。畢竟死了自己的兄弟,所以這些年來我什麼事都隨著他,但是這次如果不阻止,黑鶴組不但要與俄羅斯為敵,更有滅亡的危險,現在只有你才能勸阻他。”
第 96 章
夕陽徐徐下斜,印得漫天紅霞,最後一絲紅光灑在純清的池水中使水面泛著一層橘光。
雖然白天還似夏天,晚上的溫度卻很低,吹來的風微微有點冷。我不知覺已在這坐了許久,動了動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麻痺的四肢,想不到已那麼晚。好奇杏子竟然沒有跑來嘮叨,我站起轉身回房。
夕陽把我的影子拉長,穿過院子與走廊,慢慢向沒有開燈越來越暗的房間移動,與房間茶几旁的人連在一起。
驚訝於他的到來我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我更不知怎麼與他面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定定站在院子裡。房間裡的男人也沒有動靜,就這樣坐在茶几旁,玩弄我放在那的平光眼睛。
微冷的風提醒我這麼僵持著不是辦法,感嘆身上那麼塊布禦寒能力差強人意,我攏緊藍色的浴衣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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