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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藝語爽朗一笑,“是個很細心的孩子。你也是,只要和他們在場,你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考察,對不對?”
劉藝言低頭沉默著。正如劉藝語所言,她沒有停止過對喬亦初的考量。她不停地以最嚴苛的目光去打量他對諸葛霄的種種,但恐怕就連世界上最挑剔最吹毛求疵的母親,也不得不承認,他對諸葛霄,真的是盡心盡力。反倒是自己那個粗神經的兒子,不時不時搞出點驚天動地的蠢事就不會消停。兩人相處的過程中也是喬亦初忍讓居多。諸葛霄大大咧咧的,從小被大家寵著,有些以自我為中心,不太會顧及別人的感受,言詞間傷了人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是喬亦初改變了那個無所事事,整天打架,惹是生非的諸葛霄,讓他有了奮鬥拼搏的目標,有了想守護的人。就衝這一點,不管兩人將來走到什麼程度,劉藝言想,她必須感謝喬亦初一輩子。
劉藝語在病歷上又記錄了幾筆,合上病歷夾,“從今天開始,小霄就要接受電擊治療了,不出一個月他就會變成那個喜歡異性的正常男人。”
劉藝言渾身一震。
劉藝語不動聲色地微笑了一下,“要去看看他嗎?你已經一星期沒見他了。”
劉藝言的神色有些痛苦的猶豫。
“去看看吧,看看所謂的電擊治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有親自見證過兒子的痛苦,你才會相信我們治療的徹底性。”劉藝語不等她姐姐有所表示,率先走出了門。過了兩秒,劉藝言果然追了出來。
這段日子她過得並不好,夜夜被恐懼和不安所折磨,白天想著諸葛霄,卻畏首畏尾地不敢去探望,人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本來是個強勢的女人,現在卻脆弱又蒼白,彷彿渾身的刺都被人一根根折斷了。真是個殘忍的過程。見證了這個殘忍過程的劉藝語,心裡除了愧疚和同情之外,還有一絲絲的幸災樂禍:所以說不結婚時對的,就算結婚了,不絕對不能要孩子。
路過一間會議室時,劉藝語不不著痕跡地放慢了步子。會議室的房門大敞著,多媒體大螢幕上放著影片,是關於電擊療法的介紹。患者即使是在深度催眠的狀態下,依然顯現出了難以忍受的痛苦神色,甚至蜷縮成身子如嬰兒般哭泣。劉藝言一下子頓住了腳步,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外,愣愣地看著影片,彷彿傻了。
三分鐘的短介紹放完,講臺上的教授煞有介事地對著臺下坐著的幾個研究生介紹電擊療法,著重介紹了治療過程中以及治療結束後的種種不良反應,特別是心理上預期會出現的創傷和人格障礙。劉藝言聽得臉更蒼白,手掌無意識地緊緊扒著窗戶,手指用力到幾乎扭曲變形。
劉藝語故意抬腕看了看手錶,催道,“姐,再不去的話,今天的治療就結束了。”
劉藝言彷彿被驚嚇到一般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明顯地抖了一抖。沒有化妝的大眼睛,彷彿失去了所有冰冷強硬的武裝,直白地洩露出她心底的恐懼。她瞪大了眼睛,像小孩子一般,孤獨又無助地瞪著劉藝語,彷彿不懂,彷彿迷茫,彷彿無所依靠。她瑟縮地又往後退了一步,“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劉藝語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笑著安慰,“去吧,姐,諸葛霄接受的就是這種治療。包括接下來的一個月,他每天都會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一個月後,他就會脫胎換骨。不要相信那些所謂的後遺症,什麼心理創傷,什麼人格障礙,都不過是嚇唬人的,有我這麼優秀的心理醫生坐陣,諸葛霄怎麼會有事呢?”
劉藝言蒼白的嘴唇顫抖著,轉過身後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
劉藝語心疼又不忍地注視著劉藝言逐漸遠去的背影,半晌,無聲地嘆了口氣。教室裡的李教授走出來,“劉教授,你這樣是不是太狠心了一點?你不怕把她逼瘋嗎?”
劉藝語搖搖頭,插在衣兜裡的手倏忽攥緊,“謝謝你了,李教授,替我演這麼一齣戲也真是怪難為你的,演得不錯。至於我姐,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說罷往諸葛霄的病房走去。
劉藝言的心裡承受度究竟如何,她這個妹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這個姐姐啊,看上去比什麼女人都強勢,人前從不輕易認輸,更不會做出流淚逃避這種弱者的行為,但其實呢,終究是個女人啊,是隻徒有其表的紙老虎。這些年她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騙了多少外人,但作為最親近的親人。她又如何不會懂她姐姐內心深處的軟弱和恐懼呢?家庭和親情始終是她的軟肋,是她的死穴。這個軟肋既讓激發她的潛能,讓她強大,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