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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生氣。我搞不懂喬亦初為什麼要和餘哲說這種話。如果他真的累,他和我說不行嗎。他跟餘哲說,讓我覺得好像他和餘哲之間,比我和他之間,更親近,更親密。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們倆排除在外一樣。真的,小姨,談戀愛這感覺太操蛋了。弄得自己好像多差多不靠譜一樣,太侮辱人了。你說我以前也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但是這些細節一出現在喬亦初身上我就不行了。我以前總看不上女孩子為個男人整天疑神疑鬼,失魂落魄。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只要你在乎,你就一定會想得更多。”
☆、82和好必賣萌。
病房外;於週週看向喬亦初那眼神;簡直了;就跟看當代陳世美一樣。喬亦初沒繃住,勾了勾嘴角;有些無奈;看上去卻又挺高興。他搖了搖頭;“我沒說過。”
“其實這種話,我回去當面問問他,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我早上狀態不對。回去以後喬亦初先問我和於週週,我知道他可能誤會了,就解釋了一下。於週週住的離你那兒特別近;同學裡我又只跟她比較……熟;所以我找她幫忙;她夠義氣,穿著睡衣就出來了。但是早上我送她回去,我不是在外面繞了一個多小時麼,喬亦初就問我,為什麼要找住這麼遠的女同學幫忙,還是那麼副一看就讓人誤會的形象。你讓我怎麼解釋,我總不能說,哈哈哈其實於週週就住我們隔壁可是我早上很吃醋所以我故意躲了一個多小時不見你?所以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呃,我就解釋不清楚了。然後喬亦初就說我跟於週週挺熟。他能聽出來他語氣不對勁,但那時候我也已經不對勁了。所以就吵起來了。”
“我就反問他為什麼會和餘哲在一塊兒,是不是和他玩夠玩爽了才順便來看我。他說他凌晨坐火車才到。”
諸葛霄頓住了,不說了。
劉藝語催他,“然後呢?快說啊!”
“……然後……我讓他把車票給我看一下……”
劉藝語一愣,往床頭一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半晌,她才擠出來一聲靠,“諸葛霄,你過分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這話問得很傻逼很畜生。我不是不相信他。他不可能會和餘哲混到一起去,我心裡很清楚。但當時那個情況那種氛圍,我已經不能冷靜不會思考了,我只想故意氣他,故意傷害他。我說的一切,做的一切,都他媽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諸葛霄彎下腰來,臉龐深深埋在張開的手掌當中。
劉藝語心疼得要掀開被子下床去抱他,但動了一下就疼的嘶了一聲。
諸葛霄趕緊抬起頭來,臉上的沮喪和難過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他按住劉藝語的肩膀,“小姨你別亂動。”
劉藝語語重心長,“小霄,我作為一個局外人聽下來,如果不偏袒任何人,我也只能說,這事,大部分錯都在你。喬亦初坐火車來的,就算是動車,也要八九個小時。就算是餘哲接他,他也馬上來找你了。但你那麼問他,還問他要火車票,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個普通朋友,也會被你傷到,何況小喬多愛你,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小姨你別說了……”
“我不能不說。我雖然是你小姨,但其實並沒有盡過什麼當長輩的責任。有些東西,我看在眼裡,卻一直沒提醒你。你媽媽和說說過好幾次,說我們小霄啊,哪裡都好,就是做事說話不太會經過腦子,沒有人情味,不懂得換位思考。有時候,雖然你本意並非如此,說出來的話卻很傷人。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麼說的嗎,她說,我們當父母的,被他刺到也就刺到了,再難過,也不會說拿他怎麼樣,誰讓我們是他父母呢。但換了別人呢?別人不像我們瞭解他,別人不會一直讓著他,體諒他。如果有一天,他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傷害了最重要的人,他要怎麼辦呢?”劉藝語深深的看著諸葛霄,“你媽媽和我說這段話,我很後悔現在才轉述給你。好幾年過去了,也許你又無意中傷害了他們好幾次。吵架,賭氣,摔門而出,這些在你看來也許沒什麼,和好了也就和好了,但對對方來說,卻也許是很久才能跨過去的坎,是努力很久才能癒合的傷疤。”
“小姨今天不是想給你上思想教育課,只是想告訴你,人心都是肉長的。為什麼來自外界的惡意詆譭或揣測,我們能一笑置之,甚至當個笑話來看,而來自自己親人的呢?哪怕對方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你煩不煩,你也會難過很久。為什麼?因為越是在乎,人的心就越是柔軟,越是脆弱,也越是容易受傷害。對待外人,我們受得住詆譭,我們堅強,甚至冷硬。而對於親人,我們的心是不設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