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後看到喬亦初那張平靜的臉。
喬亦初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手抄在口袋裡。那樣筆直的站著,頭髮在路燈下泛著光澤。
“最開始,我告訴自己,過去的一切都是沉沒成本。一個理智的投資者,不應該把目光放在沉沒成本上。”
“後來,我去青海,去西藏,去尼泊爾,去一切能遠離你的地方。”
“我想知道的是,在多少距離外,才是我開始停止想你的地方。”
“後來有一天,我在帕坦的街上看到了一個人,像極了你。我掏出手機拍下他的背影,想發微博告訴你。但是突然想起來,你已經對我取消關注了,我在幹什麼,在想什麼,你都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那個瞬間我第一次意識到,你真的已經離開了我。”
“可是諸葛霄,在海拔4800米的尼泊爾,我把別人錯認為你。在海拔6000米的雪山,連呼吸都好像在燃燒的地方,在腦袋缺氧的瞬間,我在想你。”
喬亦初往後倒退著走,一邊走一邊說,淚水佈滿臉龐。
“我可以對很多人理智,對很多事情理智。卻惟獨不能對你這樣。當我告訴自己,分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時,我就會想起高二那年十一,我去X市看你。我要走的時候,車已經進站,可是我跑了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可是我出站,看到你像今天這樣蹲在街邊,很久都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說話。那個瞬間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可是我對你說,諸葛霄,你這樣,我沒法當做不知道。我告訴你,諸葛霄,我們只可能是朋友。”
喬亦初佈滿淚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像是覺得荒唐。
“你看我一直是這樣的人。我*你,卻並不告訴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卻又把你推開。我想每天說我*你,可我卻可能一百天才說一次。吵架的時候我想抱住你,一直抱到你肯聽我解釋,可是我卻只會冷笑,一句話都不說,等你氣消了自己回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剛才錢雨和我說,喬亦初你也要快點走出來。我很想告訴她,我已經沒有地方去了,我的整個世界都已經被我推遠。我不是走不出來,我是無家可歸。”
“因為我總是把事情藏在心裡,什麼都想自己解決,所以你沒有安全感,你覺得你走不進我心裡。你看就算是這些話,我也依然到這個地步了才說出口。”
喬亦初臉上的淚早已被冷風吹乾,而諸葛霄也早已經沒有哭。他們這樣凝視著彼此,隔著三米的距離,隔著長長的黑夜裡五彩的燈,隔著聖誕節寒冷的大雪和北風,隔著兩顆傷痕累累的心。
“……看到你和於週週在一起,雖然痛苦,但也算放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指尖在抖。
“你爸說你不會鬆手的,他說你寧願痛得死掉也不懂得怎麼放手。”諸葛霄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下。
“笨蛋,那是喬楚騙你的。”喬亦初一邊笑一邊彎下腰咳嗽,肺葉連著心臟一起顫抖,“不這樣,你怎麼死心塌地跟著我呢?不過,現在不需要了。所以我鬆手。”他在衣兜裡摸索一陣,攤開手掌,鑰匙躺在手心,“還給你,諸葛霄,以後不要這麼二了。”
他轉身,背影在寂靜的夜空下漸漸走遠。
“那你是不喜歡我了嗎!”諸葛霄拼盡全身的力氣,衝著他的背影用力嘶吼。聲音在寥寂的街道上飄出很遠。
喬亦初停住腳步,拳頭藏在口袋裡,攥得很緊。
“有本事你就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喜歡我!”諸葛霄宛如喝醉了酒,腳步踉蹌的走,“看著我的眼睛,說啊!”似乎多年未見的痞氣和決絕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又是那個沒皮沒臉追著喬亦初跑的無憂少年了。他的指尖戳著自己的胸口,“說啊,對著這裡說!讓它相信你不*我!讓它再也沒臉僥倖!讓它永遠沒法裝睡!”
“……”
“你他媽的根本就沒種說!”諸葛霄把手套狠狠摔在雪地裡。
“你他媽的根本就沒種說,你他媽的還裝這麼淡定幹蛋!”
“你他媽!你他媽的!你他媽的……”諸葛霄將厚重的大衣也往地上摔,罵聲咽在風聲中。
零下的溫度將他的鼻尖凍得通紅,他單薄的身子卻並沒有發抖。
“指著這裡說……”他的指尖戳在僅著了件薄毛衣的胸口。
“有本事,你就他媽的在這裡給我說!清!楚!”
毛衣也被狠狠扔在地上。
現在,他只有一件背心了。
赤裸的身體被寒風一吹,豎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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