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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帶著他走。他複習到現在,最好的老師,最仔細認真的老師,最關愛他的老師,永遠是他喬亦初。
矛盾起來的時候,諸葛霄總想著這些,想著兩個人一路走過來的點滴,想起給他開門的那個少年,穿著灰色背心,那麼幹淨挺拔,眼珠漆黑如有莫名的光,吸引著他不斷的追逐著他的腳步。他總是想到那麼美好的東西,所以他不吵。
那些讓他想吵架,甚至想幹一架的瞬間,有些時候是他的錯,有些時候又是喬亦初的錯。有些很雞毛蒜皮,有些很莫名其妙。時間一過,也就忘了。
但這些細小的灰塵,會一點一點的積累下來。積在兩個人的心上,一粒一粒,一點一點,一層一層,一片一片,積成那麼厚厚的,再也打掃不掉,再也清洗不掉。
諸葛霄閉著眼睛,緊了緊。終於說出來了。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又有種想哭的感覺。
“諸葛霄,如果你覺得我是那種人的話,你請自便。”
作者有話要說:諸葛霄又因為自己的嫉妒和猜忌而和喬亦初吵架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寫的也很暴躁。
但這就是諸葛霄人設的一部分。他很簡單,很單純,處理起來簡單粗暴,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沒有那麼好的心情。慌起來覺得自己會失去喬亦初之時,他只能像個刺蝟,又笨又呆,傻逼到無可救藥。既傷自己,又傷別人。事後再傻乎乎的為對方舔舐傷口,膽戰心驚的想,他會離開嗎?
真是臭傻逼。
喬亦初你就是為了個傻逼彎了,你就是愛這麼個傻逼,認了吧。
不許在文下吵架,乖。
☆、102他真是個大傻逼。
“諸葛霄;如果你覺得是我是那種人話;你請自便。”
諸葛霄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掃了喬亦初一眼;轉身就走。
“諸葛霄!”喬亦初叫住他;聲音有些艱澀。恐怕因為生病的原因,在這艱澀之中,還夾雜著一些諸葛霄從未見過的虛弱和猶豫。“你到哪裡去?”
“不是你說的;讓我自便麼?”諸葛霄背對著喬亦初;以極大的忍耐力阻止自己轉過身的衝動。拳頭在身側握得青筋暴起,他冷笑,“你去哪裡;我向來不多問;那麼我現在去哪裡,也不需要跟你彙報。”
“你要走……”喬亦初一句話說的艱難且難堪,“所以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那種,背信棄義,喜新厭舊,腳踏兩隻船,喜歡搞曖昧的……人渣。
“是,不是我覺得,而是你本來就是那種人。”
喬亦初原本就蒼白的臉上,血色褪的乾乾淨淨。
“早就對我有想法,抱著目的接近我,又並不和自己女朋友分手。欲擒故縱,若即若離,各種把戲都試過,一步一步精心算計,終於逼得我主動和你表白。眼看事情已定,才肯把寧碧沅那邊了斷乾淨。喬亦初,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也不要把我當白痴。你又想上我,又不想被人罵劈腿,也難為你裝苦情裝那麼久。既然是我主動表白,那麼就是我的錯在先,是我挖人牆角,是我不要臉要去跟一個小姑娘搶男人,一切都是我主動貼上,你不過是順勢而下,委曲求全。請問我有說錯嗎?”
“沒有把握的事你一定不會做,我知道。所以你拖著寧碧沅那麼久,寧肯兩邊都逢場作戲,也絕不會孤注一擲,讓自己陷入被動失敗的局面。現在呢?請問你現在對餘哲是不是也是一樣?我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那個和寧碧沅一樣的角色?”
諸葛霄說的冷靜且理智,條理清晰,邏輯分明。這些一條條一列列的東西,就好像一把縫裡的切割機,發出嗡嗡的機器開動的聲音,橫橫豎豎,來回切割著他那顆血淋淋的心。
喬亦初無言以對。諸葛霄說的好像每一個字都對,每一句話都對,他無處辯駁。可是,可是不是那樣的……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他的初衷。他沒有那樣想過,也從沒那樣計算過。但那又如何?喬亦初意識到自己並不冤枉。即使他本意並非如此,但他做出來的決定,他一手引導的局面,不正是諸葛霄剛才所說的那樣嗎?他裝不了無辜。他既傷害了寧碧沅,又讓諸葛霄揹負上了毀人感情、拆人婚約的道德罵名。這一切,都是他當初的猶豫反覆所造成的。
更何況,更何況……喬亦初忽然在剎那間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假設。更可況,或許諸葛霄說的那一切才是他真正的內心所想,才是他真正的意圖?潛藏在他道貌岸然的心裡表層意識之下的,骯髒醜陋的,不受道德原則約束,卑鄙無恥的……真正的本我。喬亦初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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