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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用鑰匙開門時竟緊張到心臟狂跳。
好在老天沒讓他再次失望,喬亦初在家。
喬亦初沒想到他會這時候回來,顯然也愣了。他正在收拾下週回校去的東西。由於左手受了傷,動作很慢。揹包的拉鍊軟,非得一隻手把布扯緊了,另一隻手才好拉。喬亦初左手使不上力, 被繃帶繃得緊緊的,一動就疼,只好用右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拉。諸葛霄回來,他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沒再說話。
諸葛霄在原地張了張嘴,想好的說辭都被喬亦初這冰似的態度給撞了回來。想說什麼都忘了。
喬亦初背對著他,還在跟那拉鍊死磕。他一向耐心好,又聰明,幹什麼都悠然自得的樣子。但在諸葛霄的注視下,也頓覺狼狽起來。剛開始還能保持淡定,但拉了幾次還沒拉好後,索性黑了臉,跟這揹包生起了氣,把它隨便丟在一邊,懶得再煩。
諸葛霄終於找到機會,走上前去,輕輕鬆鬆呼啦一下,就把揹包給拉好了。喬亦初不看他,站起來,背對著諸葛霄,“我等下就走,不會讓你為難。”
諸葛霄心裡被蜂蟄了一下。他有些生硬的拉住了喬亦初沒受傷的右手胳膊,“……我沒讓你走。”
喬亦初稍稍側了側身子,“是我自己要走,和你無關。”被諸葛霄打打了一拳的那半邊臉還餘印可循,嘴角上一塊紅紫,看上去很疼。喬亦初長這麼大,可能還沒被人打過臉,但沒想到第一個給他這麼狠的一拳的,卻恰恰是他最愛的人。
諸葛霄抓著喬亦初胳膊的手驟然握緊,“為什麼要走?”縱然現在說出這種話有點厚臉皮,但諸葛霄鼓了鼓勇氣,仍然說了出來,“你不是要和我求婚嗎?”聲音有些艱澀,大概是因為害羞和緊張。他說完後便低垂著眼睛,不敢看喬亦初,眼角藏了些隱秘的期待
喬亦初微微訝異過後就明白了過來,“不了。”
這句話是正對著諸葛霄說的,並不像剛剛那樣側著身子,讓諸葛霄想琢磨他的表情都無從下手。他注視著諸葛霄的眼睛,面無表情,嘴角的那塊淤血仍然扎眼。
諸葛霄恍如猝不及防的被人打了一悶拳,懵了。他抬起頭來,愕然的看著喬亦初,“什麼?”
“我說,不了。”喬亦初重又轉過身去,像是想要再找些什麼東西整理整理,好讓他顯得不那麼無事可做。但屋裡實在空蕩,他東西又很少,都已經收在揹包裡了。
這是喬亦初頭一次知道,這個家是這麼的空蕩,簡單。因為總覺得這只是個臨時的房子,加上兩人平時都住校,連衛生都是請鐘點工打理的,所以也沒添置任何稍帶些家的氣息的物件。一切都冷冰冰的,有的只是生活必需品。回想起來,自從兩人上了學分開以後,每回回來,幾乎就只是□。做完愛後,各自穿戴好,各赴前程。
像個賓館一樣。
這也是諸葛霄頭一次知道,如果喬亦初要走,真的是很輕易的。輕易只要花十分鐘整理好揹包,背上揹包,從此就陌路。他們給予對方的都太少了啊。諸葛霄原以為,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各自身上都揹負了對方所給予的、難以輕易捨棄的東西。要分開,那就是傷筋動骨的痛。是他想太多了。看上去那麼漫長的這兩年,其實只是一隻揹包而已。甚至連揹包也不用收拾吧?哪裡不可以再買新的呢?新的,大概還能讓人心情更好一點,不用再忍受睹物思人的折磨。
諸葛霄鬆了手。但他如此無所適從,以至於連手和腳怎麼擺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笑著問。
他笑,喬亦初就也笑了。只是淡淡的那麼一勾嘴角。不過一個表情罷了,和心情無關的。笑了,哪裡就是開心了呢?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考慮欠佳。我太年輕,想事情都太簡單。更何況……也許我們之間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好。”
衝動?他說是太沖動……諸葛霄垂在身側的手無法抑制的抖動起來,“……兩次都是衝動嗎?”
兩次。一次在他從療養院出來的那個晚上,他們沿著國道漫步,頭頂星空璀璨,髮間有風吹過,緊握的手心好像沒什麼能將他們分開。他說,他結婚好不好?
第二次,他這樣含蓄,神秘,想帶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等看到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是三次。”喬亦初又勾了下嘴角,仍然與心情無關。“其實是三次才對。還有一次你忘了,高考那時你躺在醫院裡,我們吵架。我拜託你留下來,我說,我要照顧你一輩子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哦,諸葛霄想起來了。聽說他有出國的打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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