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著諸葛霄茫然又無措的眼神,繼續笑著,一根,一根,將他的手指從自己的手臂上掰下來,直到整個手掌鬆開,無力地垂下去,“從今天開始,不是朋友,不是兄弟,更不可能是情侶,只是單純的同學。我會和鐵梅要求換位子,以後我也不會再管你的功課。你想逃課就逃課,不想寫作業也不必寫。雖然我仍然希望你能繼續努力,但這與我無關。”
諸葛霄的嘴唇張了張,卻彷彿失去了聲音。
“我長這麼大,唯一對不起的人可能就是你。習慣了為別人著想,卻對你最自私。我知道你是直男,懷著那麼骯髒的目的接近你,我很抱歉。”
“你睡醒了嗎?”
風在窗簾間鼓動,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諸葛霄突然問,“你,睡醒了嗎?”目光彷彿困獸,在做最後的自救。
卻是徒勞。
喬亦初轉過身去,將吃剩的早點清理乾淨,丟進垃圾桶,“我之所以起這麼早,就是希望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和你說清楚。”
諸葛霄記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出那扇門的。是先抬左腳還是右腳?有和喬亦初說什麼嗎?記得問候他全家嗎?
他記得太陽好像是黑的。
☆、論直男被一瞬間掰彎的心路歷程。
諸葛霄已經有三天沒來上課了。第一天英語課下課,鐵梅吩咐喬亦初打電話催諸葛霄回校,如果有特殊原因的話也需要另開假條,但得到的答覆是關機。第二天鐵梅和喬亦初一起上門家訪,打算好好問問諸葛霄翹課的原因,但房門緊閉,敲了七八分鐘也沒人應答。第三天,鐵梅的臉色已經難看到讓班裡同學聞風喪膽的程度,英語課上安靜得落針可聞,誰都知道,由於諸葛霄的缺席,這周的先進班級算是泡湯了——這在18班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
正當鐵梅想繼續拜託喬亦初去聯絡諸葛霄之時,喬亦初卻說,下學期他打算申請北京大學的自主招生名額,所以可能沒有時間繼續操心這些了。面對可能是自己執教生涯裡能遇上的最有天資最優秀的學生,鐵梅一點猶豫也沒有,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喬亦初的請求。
因此當第四天諸葛霄在晨讀快結束才優哉遊哉地晃進教室時,看見的就是原本應該擺放著自己課桌的地方卻已經換上了他人的東西,嶽珊珊正坐在他應該在的位子上,面對著喬亦初,背誦新學的單詞和課文。
諸葛霄衝過去,一巴掌排在嶽珊珊摞得老高的書堆上,響聲之大,把全班人都嚇了一跳,原本嘩嘩嘩的朗誦聲乾脆利落地停了。
“你允許你坐我位子的?”
嶽珊珊被他嚇得不輕,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對諸葛霄的質問顯然有些轉不過彎兒來,傻呆呆地看著諸葛霄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忘了要說什麼。
“是鐵梅安排的,你的課桌在最後一排。”、
出聲的是喬亦初。冰冷的略帶金屬質感的聲音,配著他現在的語氣和表情,真是精彩。
諸葛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因為要使出全身注意力來迫使自己不扭過頭去看喬亦初,他的脖子顯得十分僵硬,放佛被丟棄在角落裡生鏽的機器人。
他面對著嶽珊珊,一字一句問道,“我、問、你、誰——”
“我說了,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去找鐵梅。”喬亦初二話不說打斷他,“現在請你回到你自己的位子上,不要妨礙大家晨讀。”
妨、礙?!
原本撐在桌子上的手掌緊緊攥成一拳,骨節發白,手臂甚至在微微顫抖。血液裡奔騰的怒意和直來直去的天性讓他此刻很想將喬亦初的鼻樑骨打歪。但他只是一言不發,沉著臉,僵挺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教室最後,找到了自己的課桌。桌上的書本顯然是被人細心整理過了,碼放得很整齊。諸葛霄微微一愣,怒意微微有點沉下去,抬頭望喬亦初的方向看了眼底鋪了一層柔色。但他剛坐下,坐他前面的施譯就轉過頭來,問,“秦凱和你什麼關係?每天都來幫你整理課桌啊,嘖嘖。”
諸葛霄的臉頓時臭了,“關你屁事!”
施譯筆端點點鼻子,“你跟小喬怎麼了?絕交了?他搶你老婆?還是你喜歡上他女朋友了?”
諸葛霄揚揚拳頭,“揍你。”
施譯默默無語地轉回去了。
第一節是英語課。鐵梅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諸葛霄,臉色居然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英語課有個傳統,開頭五分鐘會做一個類似於詞語接龍的小遊戲。由鐵梅起頭說一個單詞,同學們按座位,以前一個單詞的最後一個字母為開頭字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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