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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不回離火車站有三四十分鐘車程的家裡,「不是還在火車上嗎?你所謂的快到了,是以小時還是以天算的?!」
自明子喬找去葉師傅工作的地點外宿,就一次比一次還要晚歸,沒見人進門也怕人出事,不敢逕自先入睡的明瑞,也只能跟著一次比一次還要遲眠。像今晚,竟然十二點多了還在火車上,明瑞積累多時的火氣再也壓不住,這回他可是再也不想忍了!
「……我說過了,不需要你等門,你別管我幾點到家,反正,我一定會回去,明天也一定會去上課。」好強的明子喬不想讓明瑞聽出他現在的情緒,可黏糊糊的甕鼻聲,出賣了他。
「我問你到哪了,你在答什麼?」羅哩吧嗦該回不回的,這個大麻煩是感冒還是哭了?放不下心的明瑞推開椅子離開書桌,出了房間大步朝樓下走。
「不知道。」行經鄉下,車窗外頭一片黑漆漆的,剛剛又沒有留意下一站的廣播,明子喬是真的不知道火車走到哪了。
「那你坐到哪?」西部幹線分山線海線,明瑞將手機夾在耳朵跟右肩之間取下衣帽架上的風衣穿上後,拿了掛在門邊吊鉤上的機車鑰匙,開啟大門去汲涼鞋。
「……彰化。」
「彰化?」哇靠不是吧,明瑞聽見這站別,火氣蹭蹭蹭又高了三級!
「為什麼只坐到彰化?!」
「……沒有其、其他車了,只剩……電聯車。」明瑞的火氣穿空而來,燙得明子喬身子一縮,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頓時都站了起來,無聲的跟這個世界極力控訴大侄子生起氣來有多可怕。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是說六點二十二的復興號嗎?」草,從家裡騎機車到彰化再快也要一小時,明瑞脫掉涼鞋回屋裡,打算去敲二叔的房門,跟他借他新買不久的小老婆。
明子喬沉默了,他很想將下午受到的委屈跟身為親人的明瑞傾訴,又不想讓身為對頭的明瑞逮到機會嘲笑他,一口氣哽在喉嚨想吐不吐的,最後化成一聲失控的哽咽,竄進手機的收話端裡。
「你幹嘛?」明子喬是在澳洲出生的,從還是小嬰兒開始,明瑞就很熟悉他的各種哭聲,「誰惹你哭了?」
明子喬閉緊嘴慌張的搖頭,渾然忘卻明瑞跟他只是通話,根本看不到。
「你到站就坐在站裡的大廳等我,我開車去接你,不準亂跑,聽到沒?!」媽的媽的媽的,明子喬逢哭眼必腫,想到他腫著紅紅的兔子眼坐在外頭給人看笑話,明瑞就忍不住飆髒話!
(9鮮幣)056[侄攻叔受;年上]宵夜
056
已經很晚了,你還要出門來接我,這樣一來一回肯定要搞到半夜兩三點,明天怎麼有精神上完整天課,再到武館練上一晚武?
正想對明瑞說不用他來接,他自己攔車回去就好,明瑞接下來的話,讓明子喬的嘴巴再次閉緊,無話可駁。
「我不知道你怎麼隱瞞爺爺他們的,剛剛十一點多的時候,大爺爺打電話給我,只為了確定你是否真如你跟他報備的已經到家。」
明瑞的嗓門雖是壓得極低,不善的語氣,仍讓明子喬聽得汗毛直豎。
「我知道你的心病,所以我試著尊重你,不干擾你的決定,讓你學習自立。可是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怎麼回報我的?他媽的,你還真是敢啊,竟然三更半夜了,人還在火車上混,你到底是故意陷害我,還是真沒長腦子?!」
明瑞的聲音不大,卻有A扣(迴音),他慣穿的藍白拖一下一下啪啦啪啦踩在階梯上的足音也很清晰,明子喬的眼前好像都能看見圖家陰暗的樓梯間框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每走一步,踏過的地方就冒起縷縷白煙。
「叔,車能借我去接明子喬嗎?他錯過了原本要坐的車班,只坐到彰化站。」幾下敲門聲響過沒多久,明瑞就朝來開門的圖家二叔開門見山的借車,「都已經十二點多了,那個站他又沒去過,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再轉車回來。」
明瑞問話時沒有遮起手機,所以明子喬也聽見圖家二叔慷慨的答應了。
「在你接到我的電話之前,你儘量找人多的地方坐著等,不認識的跟你搭訕你都不要理,把包包摟在胸前,要警覺一點,別睡著了。」
也許是氣得不輕,也可能是正在走路的緣故,明瑞的話說得有那麼一點兒喘,「我要開車,所以先掛電話,到站外我再打給你。」
「好……」不等明子喬回應,明瑞就將通話給掐斷了。
明子喬吸了吸鼻子,將手機按在胸前,從下午就一直颳風下雪的內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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