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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掙扎了,不過,他改為掄起拳頭,恨恨的捶上剛被他擦得一片溼黏的地方!
(11鮮幣)058[侄攻叔受;年上]疏離
058
人的一生,運氣時高時低,再倒楣的人,也會有轉運的時候。
可有個事事不順的慘綠少年,曾經不是這麼想的。
這年的春寒褪得晚,都六月初了,梅雨鋒面還愛走不走的在這座島嶼直直賴了十幾天。氣質文靜,容貌清俊的少年背脊打直的坐在客廳面窗的沙發上,一邊低頭提筆默默的訂正甫才測試過的試題,一邊忍著耳邊嬌柔尖細的嗓音對他叨叨絮絮,直到脖子都酸了,他才抬頭轉了轉頸骨,暮氣沉沉的雙眼望向窗外綠意濃重的大榕樹垂下的氣根,他在心底黯然神傷地想,既不懂圓滑又顧人怨的自己,這輩子,運途大概都會在人生的谷底安馬紮寨了。
「子喬,有哪裡聽不懂,需要我再講一次的嗎?」造作的嗲,溫柔得刻意,數理家教是個讓冠子一照面便豎起大拇指,人一走便讚不絕口的大美女,就讀這城市的國立師範大學三年級,可明子喬實在無法從眼前這張修飾過度的人工臉,看出冠子所謂[清純與火辣並存]的上佳美感。
可笑的是,這個家教就跟往常那些被冠子看上的[美女]一樣,都對明明外在條件很贊很壯的他沒啥感覺,也都對他的好哥們明瑞一見就傾心,明裡暗裡的頻頻示好,人前人後的大送秋波。
更可笑的是,就這麼個姿色平庸的中等美女,都能搆上明瑞喜歡的低標;就在上週末,就在客廳當著他的面,只考慮三天的明瑞就接受了她嚐試交往的邀約,連著兩晚都去她住處載她到處逛夜市!
收回了視線,心緒不寧的少年急急站起身,低低拋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總算在眼淚流出眼眶的前半秒,將自己鎖進浴室裡。
為什麼?
為什麼?
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明瑞都這麼忙了,還有心力交什麼勞什子的女朋友?
明子喬潑水上臉,望著鏡子裡一臉不甘心的自己,他也茫然於自己不合邏輯的反應。
本來還因坐腿被拒事件,想跟他終生冷戰到死的,沒想到刮鬍刀失竊事件的那晚,明瑞深夜借車去車站載他回家,在半路上還任著他發脾氣的跑給他追,罵他搥他,大方的讓他將他當成發洩負面情緒的垃圾桶,回家之後,又難得的上床摟著他安撫他入眠,雖然只有一晚,再來又上鋪下鋪各睡各的,自認並不小心眼的明子喬考慮了幾天,就在下一週明瑞再度借車南下親自去老廟裡接他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要有當人長輩的風範,不再跟他計較曾推他下地的無禮之舉。
可是,就在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盡釋前嫌,要好好的與明瑞重修舊好,將人再次拉回床上當抱枕的同時,考得一團糟的期中考,卻為明子喬漸有起色的悲慘日子,帶來了變數。
「死明瑞臭明瑞爛明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假公濟私,說什麼替我找家教,根本就是替你自己找女友!」明子喬恨恨地瞪著鏡中那個神色慘澹,缺乏血色的自己,想不明白為何明瑞交女友,他這當人叔叔的,竟會這般介意。
明瑞已經成年,照他每晚裝睡觀察得出的結果,天氣越來越熱,他的性慾似乎也越來越旺盛,有時一晚不止一次,更有去一趟浴室要花掉半小時以上的紀錄,會想交個女友,也是人之常情。
可明子喬就是不樂見。
別說不樂見,就是光將女友這名詞,跟明瑞的名字連起來,都能讓他心海生波,整個人比暈船整整三天的感覺,還要難受。
脫鞋出了浴室,穿上自己專屬的室內拖,明子喬頹著雙肩低頭走回客廳,都還在走道,就聽見明瑞跟個陌生的中年男性嗓音,正在一來一往的對話。
「這種三合板雖然美觀又便宜,不過不防火。」
桌上的課本跟試卷都收起疊在無人的桌角,中年男人坐在明子喬的位置上,穿著吊嘎啊海灘褲,跟還罩著薄長袖T恤的明子喬相比,日子已經過的是夏天。
「我也不賺你的,你就聽老哥我的。你要用,就要用這種經過特殊處理的美耐板比較好,雖然價格上有點貴,卻有防烤十分鐘的效能。不要小看這區區十分鐘,火災來了,能多擋上這麼一下,閻羅王想找你當女婿,那還有得拼的咧。」
中年男子看來是做裝潢的,一張生意嘴胡蕊蕊,還滿幽默的,明子喬見女家教捂著嘴嘻嘻笑,明瑞也笑眼望她,剛讓涼水鎮下的心裡又開始悶得發堵,堵得發脹,脹得發酸。
「美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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