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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不是錢包，是錢包我早撿了。那是我的心情。

哎，但是你也別踩啊！

開學幾天以來唯一可以慶幸的事情就是沒有實驗課，暫時不用接觸，即使是短暫的安寧也不能破壞。

將申請書塞到資料夾最後一頁。

這件事能拖就先拖著吧，拖得越久越好。

今天我總算明白，蒸餾水礦泉水純淨水不管是什麼水，只要它想賽，都是真能塞牙縫的。看我，我就是一個良好的試驗成功案例。

就在我打算把申請書這事一拖再拖的時候，中午去飯堂路過公告欄，赫然貼著一張通知：

若有意開發新的實驗研究，請於下週二之前上交相關申請表至xx老師處。

苦悶地咬著筆頭，從下午上課到下課一直維持這個動作。

比小學寫《我的名字》那篇300字作文還難。

顧遙徹底貫徹了損友的最高奧義，趁機吐槽：“你媽沒有教過你咬鉛筆會鉛中毒的麼？”

“……你媽沒有教過你鉛筆不是鉛麼？”虧你還是化學院的。

最後，經過心裡的天人交戰，分析了其中厲害關係，想起了革命先驅們，絕不能屈服於惡勢力，要鬥爭到底。

我……還是妥協了。畢竟對方是我的導師，以後也要打交道的嘛。人不能光往過去看，要看向光明的前途與未來！

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裝傻永遠是逃避某樣事物的上上策。

努力將申請書修繕得完美，至少做為學生也要給他一個好印象。

走到教授辦公室，敲門。

“請進。”

“鄭老師，上學期我和教授有一個共同開發的實驗研究專案。”

“我知道，我看了教授留下相關的資料，不錯的專案。”仍然略帶笑意的神情。

“那麼…”可以和我合作麼。這句話事先明明也練了很久，關鍵時刻還是會卡殼。

“你願意和我合作麼？”鄭淺搶先說。

“…誒？”

“我不希望好的專案無疾而終，而且提交申請表的截止日是下週三吧。所以和我合作吧。”

“啊…”想過也許會被拒絕，但沒有想到合作是由對方先提出來。意料之外的好說話。

“不願意？”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怎麼可能！天上掉的餡餅不見白不撿！我樂還不及呢。

那就順水推舟。立即拿出申請書，說：“這是我寫好的申請。”

鄭淺接過申請書，低頭閱讀。

午後的陽光投射在他的臉上，空氣裡的灰塵懸浮。白色的實驗褂被照得晃眼，甚至有種錯覺是鄭淺自己本身在發光。僅僅是這樣靜靜坐著都有一股吸引力。

“駁回。”

“嗯……啊？”

“駁回。”他把申請書遞迴給我。

“…才兩分鐘…”我小聲聲辯了一句。

“我看完了。不透過。”

“但是……”

“你有認真在寫麼？“

“…有啊。”

雖然是笑著，卻更直接的表明了語氣裡不屑的意味，“你根本就不想做這個專案吧？”

沒由來的一陣火。我犧牲了半個小時零八分十一秒的睡眠時間，居然受到這樣的質疑，我能不憤怒麼我！

“我是以認真的態度的對待這個實驗……”

“所以就做出這種申請書？”他打斷我的話。“實驗器材的細節完全沒有描述，只有一個花費的預算，根本不知道用在哪裡。你認為只要隨便報一個合理的數字學校財務部就會審批麼？韓同學，化學院研究生不是隻要坐在實驗室裡知道兩種試劑倒在一起會變成什麼顏色就可以拿到畢業證書的。”

“我完全沒有過這樣的想法！”起碼也還要知道會不會有沉澱或是氣體生成。

“這種東西別人是不會看的。重做。”帶著這種溫和的表情讓諷刺的話變得加倍鋒利。

心裡有很多不甘，但對方說的都對，完全沒有話可以反駁。

憤憤地拿回申請書，收拾揹包回家。

鄭淺給的餡餅不是白給的，撿了是要收雙倍的！

根本就是衣冠禽獸，純奸商。我剛才居然被美色所欺，我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百遍。

到了家以後才想起路過超市忘記填補糧倉，又吃了一餐的沒有苦瓜的苦瓜炒蛋。生活和工作都是一團糟，直接體現在睡眠質量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