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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藍眼睛淚光閃閃,他剛才還對他舉槍,現在卻像個全心依賴的孩子一樣,伸著手向他求助。
而查爾斯發現自己該死的很心痛。
“忍著點。”他取下自己的皮帶,在傷口上方紮緊。作用不大,但是哪怕稍微減緩一點流血也是好的。
他兩手托起羅賓受傷的腿,用力往上抬,青年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厲的慘叫,如同一隻瀕臨死亡的動物。
查爾斯一腳踢開木屋的門,將背上的青年平放在長木桌上。他的身上、手上全是羅賓的血,這讓他心煩意亂。
“我感覺不太好。”羅賓說。
查爾斯將酒瓶口湊到他嘴邊,“喝一口。”
青年順從地喝了一大口,嗆咳起來,蒼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我看看你的傷口。”他試著移動腿上的皮帶,羅賓痛苦地叫了一聲。血流得很厲害,整個左邊的褲腳已經被血浸透了。
查爾斯找到一小塊破舊的毯子,按在羅賓的傷口上。血怎麼也止不住,他開始擔心後者的性命。
“我需要你,羅賓。” 他扶著青年的上半身,讓他坐起來。
“你要做什麼,查爾斯?”羅賓疑惑地問道。
“我需要你在傷口上增加壓力。”查爾斯回答,然後他用手狠狠地按壓在傷口上,羅賓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頹然倒下,目光失去了焦距。
“鮑勃!”查爾斯叫道,他慌亂地將手貼上青年的頸部,發現脈搏還在跳動。他只是昏過去了。
天漸漸黑了。
羅賓一直昏迷著,夜裡又發起高燒。查爾斯用雪水給他降溫,在他身邊守了一夜。
第二天羅賓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在輕輕地晃動著
他正躺在獨木舟上,後腦勺墊著自己的外套,身上搭著熊皮。一睜開眼,就看到一片又高又遠的藍天,沒有一絲雲彩。
查爾斯坐在船尾,划著槳。他的臉色發青,神情疲憊。
“真是個糟糕的結束,對於這段旅程來說。對吧,查爾斯?”
“你會好起來的。”
“我猜你已經習慣了,每個人都想從你那裡得到東西,每個人都依靠你……”一陣劇烈的咳嗽阻止了羅賓繼續說下去。
“別說那麼多話。”
羅賓笑起來。一個全然放鬆、毫無陰霾的笑容。“你可真愛指使人。”
“為什麼不節省點精力?”
“我感覺不是很好。”羅賓說。
“我們會上岸去,生堆火,讓你暖和一點。”查爾斯奮力揮槳。
他們靠了岸。河流在此處形成一處平緩寬廣的水域。查爾斯讓羅賓斜倚著一個土坡半躺在那兒,在他身邊燃起一堆篝火。
“嘿,為什麼你要救一個像我這樣的人?”
“因為你很大度?”
“我覺得不是。你從來沒有過一個親密的夥伴,是這個原因,對嗎?”
“現在我是你的寵物計劃了?”
“隨你怎麼說吧。”查爾斯答道。
“一個企圖殺你的人,太可怕了,不是嗎,查爾斯?”
“不,你不是還沒做嗎?”
“我會的,我就是會,你這個混蛋傻瓜。”
查爾斯從火邊站起身,遊目四顧,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一座又一座積雪的山峰。這個地方毫無遮蔽,風呼呼地颳著,寒意透骨。他又坐回羅賓身旁。
“你回去以後會做什麼?”羅賓問。
“那不重要。”
“那對我很重要。”
“我不一定能回去。”查爾斯聳聳肩。
羅賓又是一陣劇咳。“你什麼意思?你不一定能回去?你當然會回去。”
“那又怎樣呢?”查爾斯道。
“那樣我就不會覺得對不起你。” 羅賓微笑著,“決不對一個擁有飛機的男人感到抱歉。”他更加猛烈地咳嗽起來。
“挺住。”查爾斯擔憂地說,伸手幫他把搭在身上的熊皮往上提了提。“我們會回去的。”
“真是廢話。”羅賓滿不在乎地說,“嘿,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而我從沒做過什麼像樣的事。”
他艱難地從熊皮下面伸出一隻手,查爾斯握住了那隻手。
“我要跟你說。”他的聲音變得微弱,查爾斯俯□,直到臉上感覺到對方柔暖的鼻息。“我要跟你說對不起。為我對你做過的事,還有你的妻子。” 他停頓了一下,“聽我說,她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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