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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在乎,這沒有父母,沒有同學,沒有朋友。讓他們說去吧。嘴長在他們自己嘴上。
可是今天看宋宜宏洗完澡完全沒了以前光著身子大大咧咧的自在勁,完了。這話,肯定也傳他耳朵裡了。
王程收拾完畢,坐在沙發上。宋宜宏的屋子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王程苦笑。那天喝多了小小的身體接觸,自己倒是沒什麼,心懷坦蕩。冷眼旁觀小宋呆頭呆腦,鬼鬼祟祟的勁頭,心裡就怕小孩子瞎想,所以故意把關係拉遠點,以為這樣就可以平安無事,互不干涉。
可現在,這屋子看來是不能住了,明天還是打聽打聽,搬出去,落個清淨。
想想以後可以自由自在,倒也輕鬆。心裡也有點對小宋的不捨。孩子倒是個好孩子,王程本想感嘆小宋厚道老實,古道熱腸,卻不厚道的想起那個有名的笑話:孩子倒是個好孩子,就是反應慢點。
自己到把自己逗樂了。坐沙發上傻笑了一氣。 宋宜宏在房間裡大氣不敢出。他鬱悶死了,懊惱死了。
他衝到房間,關上房門,坐在床上,小聲喘氣的時候,一個不爭的事實把他弄的魂飛天外。 他 居 然 勃 起 了!
看到自己身體遊離於自己思想的反應,小宋差點叫了起來。還好這個驚嚇讓本來剛剛醒過來的小弟弟很快的暈死過去。但是就是那一剎那的清醒也讓宋宜宏輾轉反側。
王哥沒看見吧?王哥沒看見吧?王哥不會以為我是流氓吧?我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真是流氓?
可憐的小宋同志躺在床上為自己是不是流氓的問題,狠狠的想了一個晚上。想到最後恨不得衝了出去,推開王程的房間門衝王程撲通跪下說“王哥你看見我剛才勃起了嗎?就當沒看見行不?”
或者說“王哥我是流氓,你就給我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這是個什麼樣的夜晚啊。宋宜宏象只受驚的兔子,象只吃了狼肉的兔子,象只吸了大麻的兔子,整晚在床上折騰。折騰到最後,都快有幻覺了。
感覺王程不知道怎麼就躺旁邊了。宋宜宏那心跳的快把胸膛撐破了。結結巴巴的說“王哥,我,我不是流氓。”
王程就笑了,那嘴抿的那弧度,宋宜宏感覺自己再不親一下,那心就真跳出來了。
就親了,親了之後,還是鬱悶,結結巴巴的說“王哥,我是不是真是流氓啊?” 王程伸手就要扇耳光,宋宜宏猛的一躲,就醒了。
靠,什麼亂七八糟的。 週末的陽光真的照屁股了。 宋宜宏呆呆的坐在床上。自己把自己搞的暈頭轉向。 10。
其實自己和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 宋宜宏想通了。
嘴裡儘可以說著什麼我對同性戀沒有歧視,這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其實心裡還是把這當作洪水猛獸。別人在王程背後議論紛紛,惡語相向,自己雖然沒這麼做,可是反應也夠不正常的。
有什麼啊。性取向不一樣而已。大家都是善良的好公民,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宋宜宏揉揉太陽穴,跳下床來。
日子和以前一樣,人也和以前一樣,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屋子裡空無一人。王程的屋子門開著,裡面整整齊齊,藍色的床單上,映著陽光灑下的陰影。
看看12點了,王程還沒回來。宋宜宏起身去煮麵。正在撕包裝的當口,門開了。
“王哥。吃沒呢?”宋宜宏探頭,“以為你不回來了吃了呢。” “沒呢。那什麼,小宋,我想搬出去住,找到房子了。”
“啊?為什麼?”宋宜宏又不能自制的想起昨天的糗態,難道他真看見了? “我這個人不合群,再說兩個人住不方便。”
“倆大男人住有什麼不方便的。現在租金多貴啊。這是單位的福利,幹嘛不住?”宋宜宏儘量把語氣放平和。
“那邊離單位也不遠。”
“能有這後院近?這二室一廳的,住著挺方便的。”宋宜宏猶豫了一下“我還能吃上好吃的,別走,王哥。”
王程笑了“你罵我呢吧,一共也沒給你做幾頓。”
宋宜宏有點急了“搬出去幹什麼啊?是不是我哪點做的不好,王哥真的我這人大大咧咧的,有什麼地方不對你別上心啊。”
“哪的話,你這人真不錯。” “那幹什麼搬啊?”宋宜宏步步逼問。這一點不象他平時隨意的性格。
“我這人喜歡一個人待著。兩人不適應。真的。”王程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