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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浩,鄭霖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半響捏著手裡的課本悠悠地開口:“沒什麼事,他也不見得就是真想去外地,估計只是說著玩兒的。”
“哦,那就好,我知道你捨不得他。”
“你說得對,是我太自私了,這麼多年了一直只想把他留在身邊,他還太小,哪有什麼定性。”
辛元心裡一跳,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那麼久的話,而且這絕不是鄭霖平時說話的語氣,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個?”
鄭霖搖搖頭:“沒什麼,只是今天去他宿舍的時候從他枕頭下抽出了本雜誌,想了一些事情。”
“什麼雜誌?”
“還能是什麼雜誌,自然是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喜歡看的雜誌。”
辛元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鬆了口氣,笑笑:“嗨,這有什麼,他這麼大了,對女性有點好奇心也正常。”
鄭霖看著前面在太陽的照射下依然顯得波光粼粼的湖面,眼裡的神情很複雜:“我知道,我只是突然意識到,他真的是太小了。”
“你也不老。”辛元看著他,說。
“呵。”鄭霖一笑:“是不老,但是跟他比起來,卻也不年輕了。”
辛元看不得他這樣落寞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從小跟你相依為命長大,你們之前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你放心,他不會離開你的。”
“我知道……但是我卻不一定留得住他。”
鄭霖平均每週要上五個半天的課,其中以週四最多,有四講,而且全部是在白天,基本上是從早上上到下午。這周最後一講上到一半的時候,接到了鄭浩班主任的電話。
鄭霖上課一般是不接電話的,只是這次手機在口袋裡震動得太執著,才搜出來看了看,然後在看到“喻海波”三個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低沉略帶沙啞的男聲從電話那端不疾不徐地傳過來,彷彿帶著沙沙的質感,如果忽略其敘述內容以及陰陽怪氣的強調的話確實不失為一把好嗓音,雖然聽得人想咬牙:“鄭教授,鄭浩的腦袋剛在學校的綠茵場上不小心撞了個窟窿,您現在是否有空過來校醫院看看,順便付下醫藥費?”
鄭霖強忍情緒,平復了幾個呼吸才迫使自己平靜地問道:“他怎麼了?”
“您過來就知道了。”
那邊卻乾脆,彷彿根本沒閒心多說一個字,說完,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鄭霖拿著手機鐵青著臉站在講臺上,心裡恨不得把喻海波的腦袋當球踢。
無視底下響起的嗡嗡的討論聲,鄭霖把書往講桌上一摔,低沉著聲音吼了句“自習!”就轉身疾步出了門。
到醫院的時候,鄭浩已經包紮好了,正坐在門診部走廊的塑膠椅子上,腦袋上綁了一圈紗布,垂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鄭霖走過去,兀自殺氣騰騰,盯著他腦袋上那圈刺眼的白色,問:“其他人呢?”
鄭浩抬起頭偷偷看他的臉色,小心地斟酌著用詞:“回去了,喻老師叫我在這裡等你。”
鄭霖皺了皺眉,眼裡開始冒出危險的氣息,口氣不善:“那他人呢?”
“也走了……”
鄭浩說完,見他陰沉著臉似乎氣得不輕,忙開口辯解:“他剛才一直在這兒,但他挺忙的,待會兒還有四班的課,是我自己撞的,跟他沒關係。”
“撞的哪?”
“呃,單槓上。”
“怎麼撞的?”
“跟,跟五班的人打架,不小心撞上去的。”
鄭霖面無表情,只一張臉在醫院陰冷的走廊裡冷得像能結冰:“縫了幾針?”
“四針……”
鄭霖掏出手機,對著鍵盤啪啪按了幾下接起來:“我給他請兩天假,是,下週一來上課,高三又不講新課什麼跟不上,做了那麼多題不差這兩天——我自己的兒子自己負責,對,就這樣,不耽誤您上課了,再見!”
鄭浩跟在他後面,底氣不足地表示抗議:“我沒什麼事,不用請假,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大家都在用功,就我一個人請假。”
鄭霖大步朝門口走,然後頭也不回地拽過他的胳膊:“少廢話,跟我去趟市醫院。”
鄭浩一愣,問:“去市醫院做什麼?”
“檢查你的腦袋!還能幹什麼!”說完察覺到鄭浩不自然的走路動作,回頭狐疑地看著他的兩條腿,皺眉道:“你的腿怎麼了?”
“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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