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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會分不清這兩者的區別,它們混淆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此消彼長,生生拉扯。不過所幸絕大部分時候,它們都是不需要分清的。
只有他一天天長大,當看著他的眼睛,不再僅僅是父親的寵溺,而忍不住去親吻觸控的時候,他才明白這是愛情的驅使。
即使一直隱忍,也破層而出了。
日復一日的親密相處中,這樣的感情越積越多,越積越深,而且越來越明顯,明顯到想忽略也不能夠的地步。控制不住的時候,他總是安慰自己,這是親情,是父親對孩子的深情,但是心裡翻湧的欲~望,深切的痛苦卻沒有辦法側視。
付出得越多,沉溺得越深。有時候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裡疼愛,有時候又忍不住想要將他生生捏碎,與自己融為一體。
想要狠狠地吻他,狠狠地佔有他,讓他從裡到外都徹徹底底地屬於自己。這種暴戾的因子只有在面對他時才會產生,只有在看到他時才會不受控制地從身體的最深處迸裂出來,帶著陌生地瘋狂。
忍耐是這世上最煎熬意志力的事情,明明近在眼前,卻要想盡辦法地去保持距離,明明可以順應自己的欲~望,卻不得不將它生生掐斷。他一手養大的孩子,見不得他有一丁點兒的難過和委屈,狠不下心在他空白的人生裡提前留下羞恥的汙跡。
有的事情一旦開始,就再難回頭了,有的東西一旦沾染,註定會跟隨一輩子。
他的人生剛剛開始,他其實可以過正常的生活,可以無憂無慮的去選擇自己所喜歡的方式,而不應該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帶往一條畸形,將來也很有可能會後悔的道路。
所以,愛,是煎熬,也是不捨。
☆、同床
鄭浩問徐竟,如果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卻不能跟他在一起,要怎麼辦?
徐竟聞言突然狠狠地嗆了一下,轉過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喜歡上誰啦?”
“你不認識。”鄭浩說。
“噢。”徐竟有些微微的失望,“那就重新找個人喜歡吧。不過,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她,可以試著追求一下。”
“可惜不能追,再喜歡也不能追。”這句話滾過心頭,但鄭浩沒有說,而是低下頭沉默了。竟竟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麼希望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過。即使他只是養大了我,也可以毫不顧忌地在一起。但我知道,我是他親生的。
兩個月的暑假很漫長,結束的那天,鄭浩一個人提著行李去了學校。這次鄭霖沒有再送他。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站在門口,淡淡地告訴他今天學校裡有點事,他必須去一趟,因此不能送他了,叫他自己打的去,路上注意安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他面前,鄭浩已經習慣低著頭了。不敢抬頭看他一眼,飛快地應了一聲“好”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因為如果慢一點,即使能忍住情緒,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眼神去對視。
這不是第一次住校了,很多地方都已經習慣,其實並不一定需要他的陪同了。卡里有足夠的學費和生活費,辦手續也只需要一會兒。
手裡捏著他昨天晚上塞給自己的手機:“一個人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週末如果要回來,我去接你。”
拽得手心都發疼,下樓的時候,笨重的行李箱被拖在右手上,時不時地撞到樓梯,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吱吱聲。
“爸爸”兩個人在喉嚨裡不停地翻滾,卻始終強忍著沒有發出來。
本來以為是自己一個人去學校的,卻沒想到在樓下看到了辛然。
鄭浩站在原地,心情來不及轉換,人也有點反應不過來,詫異地問:“辛叔叔,你怎麼來了?”
辛然看著他自然地笑起來:“悅悅昨天晚上就跟我說浩浩哥哥今天要去學校報道啦,叫我過來送你。”
“悅悅?”
“是啊。你前天晚上不是才跟她透過電話嗎?”
“可是她今天不用上學嗎?”
“她媽媽陪她去了。”
“哦。”
“上車吧,我幫你把箱子放到後備箱裡。”
辛元的笑跟他的人一樣,總是帶著一種暖暖的感覺,讓人一看見就覺得很心安,心情愉悅。鄭浩坐在副駕駛座上,聽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自己說話,餘光掃過他柔和的側臉,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王雲琛的那天晚上,鄭霖回來時青腫的臉,問他怎麼了,他說是被你辛叔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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