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身體能動的時候,我以父母身體不好,兒子需要人照顧為由,將父母和妻子勸回了家。然後,夜晚,我一個人走到了醫院的公用電話亭。
電話那邊很久讀沒有人接,我卻執著的一直等,記憶中,自己都未如此堅持的想做一件事。當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誰?”時,我竟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原來等待也可以成為一種慣性。
“是我。”我的嗓子還有點啞,但是我就是知道,他聽得出來。
“什麼事?”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一絲情緒,沒有憤怒,也沒有擔憂。
我忽然就沒有了語言,他的話問住了我。是啊,這麼晚了,打電話給他做什麼呢?我在問我自己,卻尋不到答案。
“……如果是那件事的話,”沉默了一會,電話那頭傳來他的聲音,輕鬆的彷彿沒有一絲刻意的痕跡,“酒後亂性是可以被原諒的。”
第 10 章
十、所謂的幸福
一夜情,30歲的我終於也踏入了現代都市新新人類的行列中,玩起了一夜情。
我從來就不善於玩遊戲,尤其是感情遊戲。我玩不起,因為我輸不起。我做不到大人物的“拿得起,放得下。”於是現在的我,沒了工作的熱情。
熱情和激情,只差一個字,含義上卻差了十萬八千里,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熱情,比如工作,即使我天天干著同一件事,我也會有熱情,因為我想做的更好,因為我覺得我自己除了工作,就再也沒有喜歡的東西了。
激情,比如和魚頭的一夜,那瞬間可以燃燒掉一切的感覺,就是激情。這是我人生中不多於三次的體驗。第一次是在初中,打兵乓球比賽,鄰班的一個小子挑釁我,我感受到了戰鬥的激情,然後不幸的受傷了,住院一星期;第二次是16歲那年看gay片,第一次被徹底的吸引,然而激情過後只餘害怕;第三次是和魚頭的一夜情,請允許我這樣為此次事件定性,這一次,唯剩空虛。
空虛襲來,讓我失去了對工作的熱情,我沒有了幹勁,坐在辦公桌前,大半天的時間都在發呆,成堆得檔案放在眼前,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拿起筆。我不停的在想,魚頭怎麼樣?上班了嗎?該如何面對妻子?如何說謊?如何忘記這件事……
沒有答案。
魚頭說,酒後亂性可以被原諒。我當然知道,但是魚頭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在深夜的時候我的腦子中沒有別人,不知道在與妻子□的時候我無法張開眼睛看妻子的臉,不知道我只想將他揉進懷裡再幹一次,不知道我日日夜夜想著他卻從不敢說,不知道我多想問問他好不好……
我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我陷進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是不是愛情,也許只是一種對於同類的依賴,一種對未知生活的嚮往,一種對激情的渴望,和一種對所謂“愛情”的追求。
沒錯,只是“追求”。所謂愛情,也許真如某些人所說,只是愛上了所謂“愛”的那種感覺。我追求的,也許不過如此。
回到家,妻子做好了飯在等我,兒子嚷嚷著讓我抱。我放下滿心的疲憊,應付著這一切。
累,卻不能放手;想要,卻不得不放手。
所謂“幸福”,原來也,不過如此。
第 11 章
十一、情敵
那件事之後,魚頭依然沒有任何改變,無論是面對工作,還是面對我,彷彿那不過是我的一個夢,亦或是一種錯覺,讓我有個和魚頭髮生了什麼的錯誤的記憶。
從那件事之後,我不再剋扣魚頭的工資和時間,跟他一起上廁所的條件反射還在,但是我不再刻意的去瞟他那玩意。我正在向一個社會大好中年的方向發展。
我們就在這樣的平靜中度過了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新一批員工入職,一共7個人,有一個是魚頭的大學同學。
男孩子名字挺帥氣的,但是也挺俗氣的,叫郝帥,長得也可以,就是滿臉的青春痘。我曾嚴重懷疑他虛報了年齡,對著他的身份證研究了好久,甚至舉起來對著太陽照,待到發現他滿臉驚愕時,我已是表面鎮定自若,內心尷尬不已。確定身份證不是假的,我排除了公司僱傭童工的可能性,決定聘用他。
簽了人事合同之後,他突然問我:“老闆,洗手間在哪?”
我用手隨意的一指,他開門,沒走出去,就在門口大叫了一聲,抱住了正經過的魚頭。
那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承載了了太多的開心和久別重逢的喜悅。從哲學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