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文秀在早上六點甦醒,茫然看了一圈房內,不見宋仕章的身影,他待著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來自己昨晚上是怎麼睡著的。晨跑回來洗漱完畢,司機已經按時在門口等著了。
文秀走近了說:“我自己坐公車去。”
司機說:“還是來接送您,要不這樣,我不給您送到醫院門口,差一站路給您放下。”
“不用。”
司機為難了,。白領了工資不做事,他心有不安,原來宋仕章住這兒的時候文秀是樣樣都聽安排的,屋子裡還有個常駐的保姆,可如今都被拒絕了。
文秀走了兩步,迴轉身來說:“你回去,我會跟宋仕章講。”
需要這些人的是宋仕章,不是他,他什麼都不需要,只想一個人清淨些。
早會結束,開始一整天的工作,他又是老樣子,查房,談話,上手術,下午開會聽領導的長篇大論,下班誤了時間,乾脆坐在辦公室一封封拆來信看。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他才離開醫院,坐在公車上看著窗外的花花世界出了神,差點下錯站。
回了家,徹底放鬆下來了。換了地毯襪不穿拖鞋走來走去找食譜,開啟冰箱對照食材儲備,選中了晚餐,撕下那一頁黏在燃氣爐正對面牆上,給自己弄東西吃,他其實是很貪吃的,不是因為工作耽誤了正餐時間,而是他本來就貪吃,也容易吃多。
把廚房弄的一塌糊塗,他終於做了一盤子形狀完美的食物出來,吃了一口,滿意挑眉,三下兩下扒完了,空盤子往水槽一扔,回書房看書上網去了。
這天晚上他夢見了宋仕章,他對他說,勞駕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三五不時的來找我,你這樣我沒辦法習慣一個人。
宋仕章在夢裡都是那個討人嫌的樣子,只給了他兩個字,妄想!
這樣過了一個多禮拜,兩個人連一通電話都沒有聯絡,醫院裡沒事,文秀排了自己一個休息天,拎了個塑膠桶夾著小馬紮扛著魚竿去市郊的水庫給他的倆烏龜打野味。
他喜歡釣魚,清淨,等魚上鉤的過程他覺得很有趣,於是架了杆子躺草地上看烏雲,拆了一桶薯片抱著啃。
吃著吃著要睡著了,模糊聽見有呼救聲,坐起來一看,不遠處岸堤上兩個姑娘著急跳腳,一聲聲救命叫得撕心裂肺。
文秀看見了落水的人,沒有多一秒鐘的猶豫,他起身就往那方向跑,扔了眼鏡一頭扎進了水裡。
他是專業的外科醫生,新晉的普外副主任醫師,救人性命是他的天職,也是他的強項。
他會游泳是宋仕章教的,小時候他想攔著父親去賭博,被踹進了池塘裡差點淹死,從此對水有了陰影,可宋仕章說,越怕就越是要學,你不是怕水,你是怕自己。
於是本科畢業的那個暑假,被他摁在“天唱”頂樓空中花園的泳池裡喝了個飽,也就終於學會了。
落水的也是個姑娘,文秀拽著她的頭髮拖她上來,一放平就是人工呼吸心臟按壓,一會兒就給弄醒了。
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喘氣休息,擦了一下掉進眼睛裡的水,看那三個姑娘抱成一團哭,一邊跟他說謝謝謝謝。
出於禮貌文秀說:“不客氣。”好像只是幫人撿了個東西似的。
落水那位精神還未恢復,拽他的褲腳虛弱問姓名。
文秀抬頭看天,像是要下雨,便說:“要帶她去醫院看看。”
三個小姑娘是出來玩的,開了一輛小QQ,他搭順風車回市區,一路聊著,才知道都是醫大的學生,下個月就實習了。
文秀沒說自己的身份,到了市區,找了個藉口先下車了。
結果真正有緣,個把月後醫院裡進了新的實習生,他救得這一個,正好分配到他的科室,小姑娘一見他,眼睛睜得滾圓,抓著他的手臂張嘴興奮叫恩公,弄的文秀在一幫同事中間繃不住一張臉,嚴肅低調的形象毀了一半。文主任今年三十有一,為人和善品行端正,只是一心撲在工作上,耽誤了找物件的事兒,他跟誰都不親近,這還是頭一回,沒有推開一位女性的碰觸。
醫院裡知道他跟宋仕章的關係的只有院長,因為宋仕章關照過。
小姑娘成天的跟在他身後,她叫李潔,父親在市委任任職,也算的來頭不小了,文秀沒有被人這樣糾纏過,可他又不會拒絕,況且她是實習,寸步不離跟著老師並沒有錯。
全科室都看出來了,李潔這是要追文秀了,小姑娘眼神冒紅心,只有文秀這隻呆頭鵝不明白,科室裡一個年長的同事提醒他,他還連連說不會不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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