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一顆糖果放進嘴裡,是胡椒口味的,他臉上的皺紋立刻聚到一起。
阿拉斯托不明白,他輕輕嘆了口氣,政治永遠是一門妥協的藝術。
他明白阿拉斯托最近急切的對巫師貴族進行打壓,是因為德國的形式看起來是危險了點,他的擔心也是情有可原,可只要分析一下情報就能明白,至少在三年內德國的政策都是趨向於穩定內部和發展經濟的。現在急切的對國內動手,只能造成英國內部的分裂和不穩。
“也許應該換個人上臺。”他的臉上有出幾分難過,轉頭看向窗外,這時已經是初秋了,由於寒風很勁,地上鋪了一層金黃,遠處能聽見孩子們歡笑的聲音,鄧不利多的臉色也慢慢露出微笑來,還是有時間的,他想著,鼓勵他放手去做吧,人只有摔倒了才能學會疼痛。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隨即又沉重起來,德國的形式自己有些越來越看不懂了,湯姆這個人他也有些越來越不懂了。若說十年前的他只有偏執,殘酷和過人的才華,那麼無疑現在的湯姆比原來多了些東西,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但如果是現在的他,說不定還真會給魔法界帶來一個不一樣的將來吧。鄧布利多呼了一口氣,他一個人坐在校長辦公室裡,銀色的噴壺呼呼冒著水汽,半圓形的眼睛下面,藍色的眼睛裡流露的懷念還是希望。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伏地魔開始,他就覺得湯姆像一個人,像一個他很熟悉又陌生的人,他們有著同樣危險而令人迷戀的氣質,湯姆卻比那個人少了些冷酷下的溫柔。
所以他才會從第一次見面,就對他那麼警惕。
可是儘管警惕,他又同時對他充滿了希望,他希望他能走出一條和自己和那個人完全不同的命運。只是湯姆讓他完全失望了,他輕輕嘆了口氣,他確實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並且在那條道路上越走越遠。自己也對他越來越失望,越來越警惕。
二十年前,在那個冬天的下午,他最後一次試圖挽救那個失足的孩子,就像任何一次他挽救自己失足的學生一樣,只是湯姆完全推開了自己的手,從那一天起,他就只叫他伏地魔了。
他嘆了口氣,眼睛半眯著,一雙普通的毛織襪子出現在桌子上,他伸出手去,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他又嘆了口氣,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老了。
他蹲下身去,拉開桌子最下面的那層匣子,那裡放這些陳舊的報紙,幾張隨便塗鴉的白紙,一些零零碎碎的糖紙,幾個沾滿灰塵的玩具,他沒管那些東西,而是直接抽出匣子最下面的那個硬皮本。
本子的封皮看上去已經很老久了,由於壓在最下面的原因,並沒有沾染多少灰塵,他小心翼翼的開啟本子,一張照片掉了下來。
那是兩個年輕的男孩躺在草地上的照片,他的眼睛隱約有些溼潤了,自己有多久不敢再翻看這張照片呢。
“蓋勒特!”他的聲音輕的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我們曾經的設想被另一個人用另一種方式幾乎實現了。你會不會高興呢?德國在變得強大,而且只會越來越強大。”他閉上眼睛,將頭埋在手裡,照片的邊緣,慢慢滲出水跡來,他抬起了頭,眼睛是溼潤的,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疲憊,無奈,憎恨或者說是悲傷的神情,他的手攥的緊緊地,殷紅的血液從他的手心滲透出來,“為什麼······”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像是在壓抑什麼,又像是在害怕什麼,“為什麼那些存在連一絲希望都不願給我們巫師呢,我們的神明明都已經隕落了,還是正因為我們的神隕落了。”
站在牆角上架子裡的鳳凰咕咕叫了一聲,它的眼角滴下一滴淚水,鄧布利多手上的傷口立刻消失不見了。他愣了一下,突然輕笑出聲:“對不起,老夥計。讓你擔心了。”
鳳凰咕咕的叫著,梳理著他的羽毛,不再理他。
“你真的決定了嗎?”掛在辦公室裡的一副肖像道,他長著黑色的頭髮和高高的鷹鉤鼻,看上去很是威嚴的樣子。
鄧布利多直起身來,看上去又像平時那個永遠充滿睿智,永遠給人信心和希望的老人了。
“蓋勒特,我又要做一次壞人了。”鄧不多爾看著照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陽光,照片裡的男人朝他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鄧布利多也輕笑了下:“恥辱與勇氣,隱忍和生存。我只願有一天,我們巫師所有的孩子都能和麻瓜一樣,享有同一片天空,呼吸同樣的空氣,知道真相併能擁有希望的活下去。”
他抓起一把飛路粉,對著壁櫥大喊一聲:“霍格莫德村!”一道紅色的火焰閃過,房間變得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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