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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切的斯內普到現在的確也沒有多大火氣；即使不怎麼待見厚臉皮星人的解釋；還得假裝做出了一副兇狠的樣子，但也因為怒火本來就沒有燃燒起來，所以氣勢略顯不足，就是這麼一點小變化，被曾經的霍格沃茨頂尖找球手捕捉了個正著。

這麼好過關？還是已經氣過頭，物極必反了？哈利偷偷瞄了斯內普一眼，發現對方的臉的確沒有想象中得臭，周圍的氣壓也沒有低到哪兒去，於是他趕緊溜到地窖的另一頭，拿出好些典籍與手札，然後統統堆到一張木桌子上，企圖以知識的海洋衝擊斯內普的大腦。

只是，斯內普的目光卻沒有因此聚集在哈利辛辛苦苦親自搬出來的一大摞典籍上。明顯斯內普走了神，哈利偷偷注意著斯內普的臉，發現他的眼睛裡明顯帶著困惑的表情。

等等……哈利的心咯噔了一下，猛然想起一個沉甸甸的事實，這個地窖裡除了斯內普的私家珍藏之外，還有許許多多違禁品以及更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先前他已經毀屍滅跡了一部分，但如果斯內普仔細觀察，也許還是能看出不少的蛛絲馬跡。

重點是，比起這些違禁品，斯內普的那些私家珍藏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教、教授？”哈利試探著開口，身旁的什麼珍貴無比的手札與典籍都不管，心裡無比忐忑。

斯內普沒有回答，只是眼睛開始在四處打量，並且眉頭越皺越緊。

哈利連動都不敢動，生怕下一秒便得迎接教授的暴跳如雷。

哈利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斯內普究竟看出了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哈利蛋疼的覺得如果斯內普開口不是需要聚集能量，能夠有話直說的話，那麼現在他就不用焦慮煩躁的想要撞牆，問題是，如果斯內普根本沒有看出一二三四，他不僅把一二三四給招了，還順帶抖出了五六七八，那豈不是主動把自己推進火坑裡了？

可是，如果斯內普要一直跟著他，那他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始終也得讓他知道。

地窖裡，眉頭糾結起來的不知斯內普一個。

斯內普環視了地窖好幾圈後，發現哈利正眉頭打結的對著他發呆，表情很是掙扎，垂在兩側的手不斷的握緊又鬆開，似乎在面對什麼大難題。

儘管哈利的一切都瞞不過他，但鬼使神差的，斯內普卻不想在這種時候讓哈利說出剩餘的秘密。

“波特，”斯內普努力聚集能量，“你下來地窖就是為了發呆？”

“啊？”聽到斯內普的聲音，哈利如夢初醒的看著前方，怔怔的說道：“不是。”

此時哈利心跳如雷，他看著面無表情的斯內普，腦子裡一片空白，顯然斯內普的聲音瞬間澆熄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坦白什麼的，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畢竟斯內普這幾天接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儘管他的大腦可能還有幾分不清醒，也沒法用魂體狀態對他做些什麼。

哈利想了想，趕緊把之前的研究了幾遍卻沒能研究透徹的手札找出來，希望斯內普能給點意見。如果斯內普能給他解答其中的某些問題，那些他的研究就不會這麼困難，實在不行兩人可以一起研究，斯內普雖然沒辦法總是開口，但有不懂的他可以寫下來，然後等斯內普能開口的時候再解答。

哈利的想法自然得到了斯內普的贊同，畢竟如果沒有哈利，他也沒法看這些典籍與手札。

兩人的合作，出乎意料的和諧。哈利的想法正合斯內普的意。這比起哈利看不見他的時候可好多了，那時候即使他想開口指點哈利，也沒辦法讓他知道。

至少現在他能開口，只不過比較困難。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斯內普定了定神，將注意力放在書裡。

地窖裡的情況變成了哈利為斯內普翻書，斯內普看完了一頁，就輕輕“嗯”一聲讓哈利知道，哈利之前就看過這些書，也記下了他不懂的部分，如果連斯內普也沒辦法一下弄清，哈利就不斷的提出自己的想法，試圖將他的理解最貼近事實。

這本書一翻就是一宿，直到哈利聽到外面海德薇“叩叩叩”的敲門聲。腦子裡還處於興奮狀態，哈利根本捨不得就此打住，哪知道斯內普忽然開口道：“誰在敲門？”

“是海德薇。”哈利不情不願的說道，儘管被知識澆灌了一晚上，受益匪淺的哈利卻覺得神清氣爽。“我想應該已經到了早上，所以他在喊我出去。”

“他經常這樣？”斯內普挑了挑眉。

“沒有！”哈利趕緊否認。

面對斯內普懷疑的眼神，一滴冷汗從哈利的額角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