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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急著離開碩泰，而是要求碩泰教他修理樹枝。於是一個上午他都和碩泰待在苗圃中。碩泰手把手教他修剪枝椏，欽羽故意學得慢一點，拖延時間。

最後欽羽實在懶得再學，裝成累了的樣子，坐到一邊去了。卻還是不安分，揪揪這棵樹，扯扯那棵苗，一邊搞破壞，一邊問碩泰這些植物的品種，一副好奇的樣子。

中午吃飯時，欽羽和碩泰手拉手走進餐廳，真是非常有愛。

欽羽注意了一下沙發邊，發現鎖鏈已經不在那裡了。弟弟華頤對他狡黠地眨眨眼睛，欽羽點點頭，暗暗對他伸出大拇指。

轉眼三年過去，欽羽幾乎將所有爸爸的絕技學會。例如玩刀開鎖，例如開槍狙擊。

這日晚上即將就寢時，華頤站在他和欽羽的小房間外，死活不肯進去。宥京奇怪，推開門往裡面望去，然後就不覺得奇怪了。

小小的房間，有一大半是暗色調的，只有床頭一小片區域是天藍色。這是兩年前裝修時欽羽要求的，當然那小塊藍色是後來華宜塗上去的。

然後是正對門的牆上的一系列的裝飾。大多是欽羽的收藏。

有第一次開槍留下的彈殼；第一次打獵打回來的野豬頭；第一次養的寵物的標本——一條蛇；華宜第一次養的寵物的標本——從蛇肚子裡取出來的小雞……

大人進去都會覺得詭異，更別說一個小孩。

但華頤和欽羽感情一向很好，華頤也忍了欽羽這麼多年了，今天難道是和欽羽吵架了？

房間裡的床上，欽羽早洗洗睡上去了。聽見門口的響動，撐著下巴望過去。

看見宥京媽媽時，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見到華頤時，笑容減淡，從被窩裡掏出一隻巴掌大小的蜘蛛。

“唔哇……我不要和哥哥睡！”

華頤終於哭了出來，惹得宥京心疼不已。

他的哭聲也引來了五個爸爸。

剛洗完澡的三爸爸鎮成走過來，看見拿著蜘蛛一臉囂張的欽羽，“捕鳥蛛？”

欽羽見爸爸過來了，從床上跳下去，將蜘蛛乖乖放回培養箱裡。

鎮成點點頭，將培養箱抱走了。捕鳥蛛生性兇猛，根本不適合六歲小孩玩。不知是誰給欽羽的。

走出來時，四位爸爸正好都過來了。鎮成先安撫地摸摸華頤的頭，然後指著手裡的蜘蛛，視線掃過幾人，“這是誰給欽羽的？”

碩泰盯著華頤沒說話，二爸爸基泰早就蹲到華頤身邊安慰他。

四爸爸東範看著蜘蛛笑得興奮，“這是我提前送給欽羽的生日禮物！他喜歡吧，哈哈……這種兇猛的蜘蛛才適合我們欽羽餵養啊！”

直到在場所有人都用鞭撻的目光為他洗禮，他才摸摸鼻子，停下話語。

鎮成搖搖頭，將培養箱帶走。臨走前，眼神示意幾位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