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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下離開了。素結陰沉著臉，默唸了一句，“阿鐸，我必定會為你報仇的。”

是夜，小納不知忙什麼，竟直到半夜才回來。

才開門，便見陳鐸將一直隱藏著的翅膀展開，扭著身子不知在看什麼。

陳鐸見小納回來了，將頭抬起看向他，“小納，回來了？”

直接飛到小納身邊，抱了抱他。然後轉身，把翅膀展示在他眼前，“幫我看看，是不是有黑點。”

小納湊近陳鐸的翅膀，仔細看了看，又摸了摸，才回答，“是有很小的黑點，不過還是很漂亮。”

陳鐸聞言，卻是洩氣般耷拉下翅膀，渾身都失去力氣。

小納擔心，上前抱著他，“怎麼了？”

陳鐸沉默半晌，“我可能要離開幾天。”

天使本體在凡界會不可避免地遭到罪惡侵染。只有一種方法可以避免，那就是使用聖光術，將身體包裹在聖光之中。

天使中，天生具有聖光護體的不足十萬分之一，而後天可以學會並使用聖光術的，不過千分之一。很明顯，只會情緒感應的陳鐸，根本不會聖光術。

那天衝動之下直接就到了凡界，完全忘了這茬。如今看著染上黑點的翅膀，他只能嘆息——有的過程，是避免不了的。例如放棄天使身份，拔除天使之翼。

小納聽了陳鐸的話，身體一頓，雙手收緊，似害怕陳鐸離開一般。

陳鐸心裡嘆息，白日裡看小納威風凜凜，指點江山的霸氣模樣，不是很成熟很有男人味麼？現在怎麼像受委屈的小孩子似的？

又一想，小納似乎跟自己在一起，就表現得像不安的孩子，跟小時候一樣——當然，在床上的某些時候是例外。

陳鐸釋懷了。這樣的小納，更讓他喜愛。

陳鐸拍拍小納的背，“我會很快回來的。那時，你將看到全新的我，完全屬於你的我。”

小納聽著陳鐸的話，最後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早上醒來，小納便不見陳鐸的身影。心裡的空洞突然變大，黑洞一般，巨獸一般，吞噬著什麼。

小納恢復他在人前一貫的冷漠模樣，渾身籠罩著的陰沉狠戾，帶來地獄的氣息。

他決定將摩狼顛覆，就是現在。

於是當陳鐸受拔出羽翼的痛苦，好不容易回到小納身邊時，看到的，竟是宛如修羅地獄般的場景。

小納站在那些殘肢斷臂之間，手中拿著嗜血的兇器。

他眼神冰冷，沒有任何屬於人類的感情。只是看到陳鐸，似乎很驚訝，終於流露出一絲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