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emort詢問道：“主人，接下去是回去還是去哪裡？”

“你先回去。”Voldemort頭也不回的說道，欣長的背影消失在傍晚漸漸變冷的空氣中。

半月皎潔純白，將周遭的雲層染成深深的青色，像是被水暈開的墨汁。

盧修斯不知道怎麼的，從晚餐開始總是心神不寧著，連刀鋒割開了指尖血液滲出來都沒有察覺到。納西莎擔憂地詢問他怎麼了，盧修斯搖了搖頭，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原因，就像一直懸在半空中的腳突然落地了那般，預期的踏實沒有到來，反而有種不適應的恍然。讓納西莎一個人先回房間，德拉科一直到晚飯結束也沒有回來，盧修斯皺了皺眉，獨自走向了那間空了很久的房間。

那個人在馬爾福莊園時就住在那裡，在他離開後，盧修斯沒有將房間做其他用處甚至連傢俱的位置都沒有挪動過一寸。他日日都命人打掃那間空房間，床畔的矮櫃上，四季開放著白色的百合。

盧修斯將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心臟突然激烈地跳了起來。幾個月來明明無數次開啟過這扇門，但此刻的感覺卻明顯不一樣，彷彿手下握住的不是冰冷的金屬，而是纖細的手腕，淡淡的溫熱下傳來脈搏一下下有力的躍動。盧修斯緩緩轉動門把，走進房間，腳步停在了門口。

恍惚的昏暗中，他看見一個欣長的身影站在窗前，雙臂環抱的姿勢，微側的角度，下顎輕輕抬起的習慣，都和記憶裡那人一模一樣。深色的紗簾在那人的身後拂動著，被敞開的窗戶裡刮進的風輕輕揚起的樣子，仿若月色裡半闔半放的黑鬱金那飽滿而輕盈的花瓣。

盧修斯看到那人轉過身，膚色極淡，反射著月光，暈散出一種不切實際的光澤。

白日的餘溫彷彿還沒有散盡，迎面而來的夜風帶著淡淡的暖意，盧修斯輕輕關上門，門板在那張白皙光潔的臉上滑過一束暗影。盧修斯邁出了一步，停下了腳步，灰色的眸子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聽見風帶來低微的笑聲，“盧修斯，百合的香氣太濃了。”

那人的目光落在床畔的花上，彷彿是閒拉家常那樣淡淡地說道。

“你從來沒有說過你喜歡什麼樣的花。”盧修斯以為那不過是太過於思念下的幻影，同樣淡淡地笑道，而不是以前那種卑躬屈膝的語氣。

“當然，我又不是女人。”那個人接著說道：“盧修斯，你習慣現在的生活嗎？”

“必須去適應，德拉科也要慢慢適應家主的身份。”

“你這是在承認自己老了嗎？”那人低笑了聲，問道。

“你覺得呢？”盧修斯不答反問。

“盧修斯，願意回到過去的生活嗎？”

盧修斯看見那人一點點朝自己靠近，腳踩在地板上敲出輕輕的聲響。盧修斯的聲音顫了起來：“我怎麼覺得，你還活著？”

那人卻笑了出來，“盧修斯，你這是在咒我嗎？我是活著的。”

盧修斯的身子震了一下，他感覺到Voldemort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身影投下一道黑色的影子，搭在盧修斯的臉上。盧修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觸上了Voldemort的肩膀，隔著布料的身軀傳來結實的觸感。盧修斯收回手，淡淡地勾起唇：“的確不是幻覺。”

“盧修斯，你的膽子大了不少。”Voldemort微微沉下語氣，說道。

盧修斯愣了下，收回手，目光閃爍了一下：“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盧修斯，你知道嗎？”盧修斯看見Voldemort逆著月光，目光深邃無比，“一個人的執念究竟要多強烈才能超越所謂的生死？”

“歡迎回來。”盧修斯沒有多問，微微垂下頭恭敬地說道。

Voldemort伸手挑起盧修斯的下顎：“你沒必要再擺出這種姿態。”

盧修斯疑惑地蹙了下眉：“我以為主人很願意享受我的膜拜。”

“一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你，”Voldemort看向盧修斯，“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個高傲的盧修斯·馬爾福。”

“我的榮幸。”

“盧修斯，我今日來是要拿回一樣東西的。”Voldemort繼續維持著對盧修斯的催眠，現在盧修斯看到的是當年黑魔王的摸樣，而不是現在血族的樣貌。

“什麼？”

“我的魔杖。”

……

……

Voldemort看著手裡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的魔杖，冷不丁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