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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是不是?!”阿瑞斯怒喝一聲,出手也不留情面了,向狄奧尼索斯額頭上狠狠摑了一掌。
狄奧尼索斯猛然受創,更被這臨頭一下擊出去一米多遠,連連撞翻了身後的宴桌,瓜果吃食澆了他一身。頭上戴著的葡萄枝的花冠也滾落了下來,踩在了某個跳舞的神祗腳下。
阿瑞斯一擊退敵,眼看見酒神被他打的挺慘,火氣也消了不少,也不想多做停留,轉身欲走,尋找落跑的阿波羅。
臨了瞥了眼歪著頭的狄奧尼索斯,驀然看見他耷拉著的一隻手裡攥著一塊褐色的亞麻布,款式造型還挺熟悉。
他心裡還有些納悶,往門口又走了幾步。這時候已是深夜,冷風習習,枝蔓搖曳。只覺一陣夜風穿堂而過,阿瑞斯頓感下身一涼。低頭一瞧,果然只剩一條玉扣腰帶孤零零的系在身上。
阿瑞斯沉著臉又轉回宴廳裡來。
“賤人!還給我!”阿瑞斯衝過來,一把奪回他的胯裙。輕薄的亞麻布料先被兩神搶奪拉扯,後來還讓酒神攥在手裡,皺皺巴巴團成一塊醜布,跟腳底下精緻的毛毯和桌布一比,更是拿不出手。
阿瑞斯一邊將它纏回胯間,又想到本來還要去見阿波羅,偏生衣服卻給人糟蹋成這幅樣子,不說要讓光明神喜歡上自己了,到了人前反而討嫌。
他越是往阿波羅身上想,越覺得酒神誤了他的大事,怒火中燒,揮起空閒的一隻手對著狄奧尼索斯漂亮的臉蛋上連抽十來個嘴巴。
狄奧尼索斯本來是暈菜了,讓戰神大手一抽,竟然轉醒過來,腦子也不是漿糊了,倒清醒了幾分。
“阿瑞斯?你幹嘛?哦,我的臉好疼!背也好疼……這是怎麼回事?”狄奧尼索斯艱難的揉著他被毆打過的傷處,他皺著眉頭回想,卻頭腦空空,什麼也沒想起來。
“你沒事了?”阿瑞斯憤憤的問道,手癮完全沒過夠好嘛。
“沒有事啊,我能有什麼事?”狄奧尼索斯說著乾嘔一聲,他前面本來吃喝的就多,還受了一通罪,不犯惡心才奇怪,“就是感覺有點奇怪啊。。。”
阿瑞斯聞言馬上站起身來,他可是親眼看見酒神是怎麼作踐阿波羅的目擊人之一,所謂君子不立危牆,阿瑞斯當然要早早躲開。
“不過,我今天聽到傳言說你在找阿波羅,是不是?我倒是知道一點。他月前騎馬離開的時候,我正好在旁邊,知道他大概去哪個方向。”
“你知道?”
“是啊,”狄奧尼索斯點著頭,衝阿瑞斯招著手掌,“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阿瑞斯站著沒動,疑惑地審視著坐在地上的狄奧尼索斯。
“真的,你過來我就說。哎,你放心吧,我現在還不想吐!”
阿瑞斯垂下眼睛權宜了一下,就像月神說的,如果阿瑞斯不能一次猜中光明神藏身的神廟,那麼阿波羅藉由他的祭祀傳遞訊息,立即就會知道阿瑞斯的行動,再想逮到他就很難了。要是能知道阿波羅離開時去的方向,他堵到人的機會就大多了。
到底說,他現在真是很需要狄奧尼索斯的訊息。
於是戰神又看了酒神一眼,確定他沒有嘔吐的跡象,便慢騰騰蹲到狄奧尼索斯面前,眼睛掃視著亂哄哄的諸神,說道:“好了,你說吧。”
“呵呵,我只偷偷告訴你一個神,”狄奧尼索斯揚起腦袋,對著戰神的耳邊呼哧呼哧吐著熱氣,“阿瑞斯,你剛剛打的我好疼,我討厭你!”
狄奧尼索斯說音一落,大吼一聲“我要咬死你!”
阿瑞斯心知中計,急速起身欲躲,可惜被酒神早早環住了脖頸,隨即耳朵傳來一陣劇痛,竟是被憤怒的狄奧尼索斯死咬口中。他這邊越使勁是掙扎,被酒神拉扯的越是疼痛。狄奧尼索斯更是絕不撒嘴,四肢全部纏在戰神的身上。由得阿瑞斯轉著圈子,也甩不下了他。
狄奧尼索斯醉酒,根本沒理可講,也不怕把事情鬧大。要是阿瑞斯理智的話,乘早跟酒神服個軟,騙他鬆口,也就完了。但阿瑞斯一輩子什麼罪都受過,還就是沒有認輸過。現在還是被騙而受制於人。
他先前被巨人兄弟囚禁那會的屈辱感,這會兒是感同身受了。壓在身上的也不只是酒神,更是他被俘的憤怒,報復,仇恨,和枷鎖。
但他埋藏更深的地方是對自我的厭惡。因為在那暗無天日的牢籠中,忍無可忍的戰神好幾次浮現出了求饒的念頭。那時候,他所謂的戰士的尊嚴,驕傲全部都不想理睬了,一心只想要離開那個鬼地方。
即使,他直到最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