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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這麼個爛人,明明已經是一無是處了,那至少總有些自知之明。看到了他光輝之神阿波羅,奧利匹斯山上響噹噹的人物,眾所周知的第一位聰明人,還不老老實實俯首稱臣、引頸就屠?這本身就是犯了大罪,更不要說斗膽盲而反抗了。
阿波羅一直是以他占卜神的身份自傲。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類詞本身就是為他而造。他想當然認定的事情,那就合該是對的。所以,這邊給戰神下了標籤,他就按照他的定義對待,彷彿阿瑞斯本人已經不在了,他定下的那個人物反成了真身。而他根據虛幻的標籤制定的計謀,哪裡可能算無遺策?
總之,就是阿波羅的驕傲和自視甚高打敗了他自己。當然,他也是明白的。經此一回,他肯定要對阿瑞斯改變評價,改變戰術了,再想讓他吃虧就難了。
這邊阿波羅的心理路程又臭又長,懶得再說。不管他要怎麼調整,怎麼胸懷鴻鵠之志,先下,總得過了黃金羊這一關不可。
日頭早就已經落下了,除了些星月光芒,河水反射的瀲灩,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在夜色的掩護下,那些可愛的動物們,塊大膘肥的羊群,簡直能跟虎狼之輩同日而語了。讓人心生憐愛的絨毛已經不見,黑圓的萌系大眼也讓綠油油、泛著狠光的取代。它們步步緊逼,收緊了包圍圈,把磨斷了利刃的狐狸控制其中,強迫人就範。
“阿波羅,你在幹嘛?我們不走麼?”這時,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催促著對峙的光明神,也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阿波羅是不會承認自己被想象中的怪獸給震懾住了,讓他丟出去他是噁心加不甘,不丟也麻煩。這時聽見人叫,有了臺階,也就順勢扔出了罪惡的金豆。溼漉漉的豆子出了手,羊群是一擁而散,擠做一團,過了一會才靜,也不知道最後是哪一個拔得頭籌,當了勝利者。
阿波羅皺著眉頭,拍著胸膛給自己順氣,乾嘔的感覺卻怎麼也壓不下去,他深吸一口氣聊作幫助,同時向著那聲音的方向,說了話,“走走走,快點。我快要吐出來了。對了,我問你,阿瑞斯怎麼知道你會說話?還讓你帶話給我?”
“我不知道。”那聲源走進,果真露出了阿瑞翁的留著血淚的馬臉,“我想,他應該是不知道的,只是那樣一說。”
“不不不。那你就錯了。我告訴你,阿瑞斯可沒那麼傻,他都是裝的。他一定是知道了。”阿波羅擺著腦袋,“搞不好,他在聖山也有探子。以後,咱們說話行事也要小心了。好了,先別說了,我們趕緊回家吧。去聖山,走吧。”
說著,阿波羅走上前去,便是要拉住韁繩,借力上馬。沒曾想,他忠誠的老朋友,千百年來的合作伙伴,竟是後退一步,躲了開來。
“阿瑞翁?!”
“別喊得那麼大聲,阿波羅!你震得我的耳朵痛,連帶著眼睛也痛。”阿瑞翁說完,抖了抖叢毛。
“你是什麼意思?!”阿波羅說道,他雙手連上,想要搶奪韁繩在手裡,又是被阿瑞翁敏捷的躲閃開。
“我沒什麼意思。難道你沒有聽見阿瑞斯離開時候說的話麼?他可是讓你去斯巴達等著的。”
“什麼?!你瘋了?”阿波羅簡直不能相信他聽到的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還是聽那個人的話。”他越想越不對勁,冷不丁琢磨起了一件可疑的舊事,當下就拿了出來,“好哇!你果然跟那幾匹馬有關係!還不承認。說,是不是你把我的訊息透露出去的?”
“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麼?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阿瑞翁也要起急,“怎麼可能是我?我每一天都陪著你,怎麼告密?況且,就因為你不願意,我會說話這事兒我都沒告訴它們。我是為你好,才要勸你。你也聽到了,他說了,你去哪裡他都能找到。你也說,他是裝傻,那你還和他對著幹?誒,我還是帶你去斯巴達吧。”
阿波羅聞言更是露出個荒謬絕倫的表情,說道“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我怎麼才發現你這麼天真!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去的。我阿波羅這輩子就沒屈服過誰。不可能服從他的命令。再說,這份兒罪我受一次就夠了!再來一回,門兒都沒有!”
“好啊!你多有志氣!”阿瑞翁冷哼一聲,他的馬臉上雖是看不出神態,但是聲音中的嘲諷是顯而易見的,“你誰也不用怕。反正讓人家逮到了,不過是瘋狂一場,不但不要捱打,反而享受的很!說什麼不服從人家的命令,我看你是上了癮,想要再來一回狠的吧?你看看我,看看你口中的朋友吧!我瞎了!看不見了!”
他說著,愈加激憤。粗大的鼻孔呼呼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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