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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尋常的;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因為所有的煩心事,都有人代替去解決。他的人生,剩下的全部的意義,好似便是隨心所欲,行我做願了。
再來,就是阿瑞斯的全心全意的侍奉了。這是阿波羅最猶豫和放不開的。其實,今天的左右為難,阿波羅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就在他發現自己拒絕不了戰神的祈求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那又能怎麼樣呢?阿波羅想,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在他自己的內心中,懷揣著捨我其誰的胸襟的男人,用那樣的低姿態仰視著,那樣忐忑不安的眼神注視著,又有誰能逃得過這樣含情脈脈的陷阱呢?
尤其是對那些有著驚人控制慾的,想要對身邊的一切穩操勝券的男人來說,就更是割捨不下的財寶了。對他們來說,有什麼會比戰勝另一個強者帶來的快*感更強烈呢?而且,那還不是憑著能力搶奪來的,是陰差陽錯的僥倖;這意味著,只此一次,過時不候。想當然的,要阿波羅在如此的情形下做出抉擇是多麼艱難的。
但是阿波羅不同於一般的神祗,換句話說,他成功的秘訣,就在於他對快樂和*的控制。他知道,什麼會讓人自我毀滅,什麼才是能夠堂而取之的。於是,他聽取了阿瑞翁的意見,更準確的說,他早已做好了抽身的準備,只需要有人推他一把,施加他些許的勇氣罷了。他的衷心的朋友瞭解他,所以挺身而出的幫助了他。
下面的步驟不用人教了,阿波羅拍了拍阿瑞翁強壯的馬背,做以安慰;拿上了裝有解藥的白瓷瓶,緊緊攥在手掌裡,追隨著戰神的腳步去了。
同一時刻,煙霧繚繞的大理石的浴池裡,我們的戰神大人正昏昏欲睡的趴伏在方形水池的一角,任由侍奉的男僕們為他服務。在斯巴達的城邦,所有的本城公民,不論男女,全民皆兵,每天都要參加訓練。
而公民的吃穿用度,是靠著他們掠奪的蠻族或者同盟中地位較低的外邦人,充作農奴來創造的。而陪在阿瑞斯身邊的這幾位,也都是從中挑選出的相貌姣好的男奴。他們一生的命運都栓系在阿瑞斯的身上了。
好在,在神廟裡的戰神大人不怎麼發脾氣,對他們也算和顏悅色。不說是喜歡上阿瑞斯,就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後代,也要討好戰神,爭取脫離奴籍的。但是,他們一出生就沒受過什麼教育,唯一知道巴結人的方式就是自我奉獻了。
這時候,在阿瑞斯讓熱泉水一激,迷迷瞪瞪就要入夢的時候,坐在石臺上為他抹油的男僕,手腳就不太老實了;他塗滿高等橄欖油的雙手,帶著曖昧的暗示,在戰神的身軀上游走。下半身泡在池子裡,在阿瑞斯背後為他刮骨的男僕見狀一笑,也配合著他的同盟者,用他少年的青春胸膛,在戰神潤滑的背脊上摩擦,把那些奶白色的膏體塗勻。
當低落的阿波羅,腳步沉重的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幅情景。
“你們在幹嘛!?”阿波羅大喝一聲,也跳進池子;抓住了男僕的手臂,扯離了阿瑞斯的身體;他手腕一轉,那青春的男孩帶著他纖細肉*體隨即摜倒在地,被一湧而上的泉水淹沒了。
“不!”露臺上的男孩站起來,哀求道。他看著這一位金髮的情人,氣勢洶洶的長驅直入,健美的手臂壓在他的同伴的頭頂上,不讓那可憐的孩子掙脫泉水的威脅,眼看就要溺斃其中了。
不論是神祗還是凡人,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樣的恐懼和逃避的。那垂死掙扎的凡人之軀抗拒的是那樣猛烈,除去被按住的頭顱,他自由的四肢不住的瘋狂翻騰,攪動得澡池中的熱水好似沸騰了起來。
阿瑞斯當然被突然的狀況驚醒了,他扭過頭來,看見了阿波羅陰沉又的冷酷面容,看見了那個受刑的不知道是誰的僕從。
“大人!戰神大人!看在我們照顧您這些年的情分上,饒了他的性命吧!”男僕跪在池邊,含著淚花說道。那正奔向冥河的靈魂不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血脈相連的親弟弟。
“怎麼?怎麼回事?!”阿瑞斯讓刺耳的哭喊聲整的心煩,撩起的泉水又一波接一波的揚撒在他的面頰上,眼中的熱水和繚繞的蒸汽讓他眼前一片凌亂,“這還是不是我的家啦!這麼吵幹什麼?阿波羅,阿波羅你在幹嘛呀?”
“沒什麼。你趴好,我來給你擦背。”阿波羅說著,輕笑一下;他扯著敵人的飄散頭髮,硬拉著一起來到戰神的身邊。
“什麼沒什麼?那他為什麼哭叫?你壓著的又是誰?他要死了!”
“沒事,阿瑞斯。你不要擔心。”阿波羅臉上帶著平和的笑,說起話來嘴唇幾乎不怎麼蠕